次日清晨。
郝宝一行及早即动身,令佳玉和潘安则远远跟在后头,他俩不急着逼近,因为深山地区,行过之后很容易即可找到痕迹。
照着地图,在奇幻女引导之下,未到中午,众人已来到一处形势怪异的山谷。
奇幻女称此谷为幽灵谷,四面八方全是尖耸石笋,从数丈至数百丈,多得不计其数,黑漆漆,宛若进入恶魔口中,利牙就在身旁,随时会刺穿众人肌肤。
韩拍指着前方石笋,说道:“就是此地,前次老朽进入该处转了数次,差点出不来,而且这些石笋随时会倒塌,不易应付。”
郝宝倒是有点儿卯劲:“有这回事?”忽然运足功力大喝,声音如雷,震得众人耳根生疼,双双以手掩耳。
韩柏急得直叫:“少侠使不得”
声音未落,石笋林已传来劈里啪啦倒塌声,震得地动山摇,那感觉,宝贝兄弟似曾相识,在九龙吞鬼阵时不也有此地动山摇情况?
郝宝一吼得逞,又想再吼。
韩柏急得脸色发青:“少侠千万使不得。”
郝宝捉謔道:“为什么?吼完了,等石笋倒塌精光,不就一切没事了?”
韩柏急道:“少侠别忘了背后山谷……”
“背后山谷?!”郝宝往后瞧去,这才发现背后隆隆之声要比前面大。
原来前进谷口时,两边山仞有若刀削,垂直耸向天空,其成分和石笋似乎类似,稍一震动即落塌不停,若再吼下去,恐怕整座山崖都会塌下来,不被活埋也得被砸得落花流水。
郝宝窘瘪地瞧向众人:“后面的比前面的还精彩嘛……”
韩芹嗅斥道:“你想活埋我们是不是?”想骂个够,却被郝宝怪异表情逗得发笑。
郝宝干笑道:“其实我觉得找秘籍虽然童要,但是还是不能忘记娱乐。”
韩芹叱骂:“你这是什么娱乐?把活埋当成娱乐?”又笑又叫,表情十分怪异。
郝宝笑道:“有何不可?你要进去寻秘籍,还不是想活埋?”
韩芹已笑不出口,斥道:“我是在寻宝,不是娱乐。”
郝宝黠笑道:“既然都是活埋,找不找宝物倒是不必去担心了。”
郝贝附和道:“对啊!何不借此娱乐它一下。”
“乐你的头!”韩芹匕首又往心窝比去,叱叫:“你们敢再娱乐,我就死给你们看。”
郝宝皱眉看:“娱乐一下都不行?”
“不行!”
郝宝摊摊手:“不能爽一下,我不晓得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人生不必你管,还不快给我进去找秘籍?”
郝宝无奈,眼着落石已停,转问韩柏:“你能确定里边一定有那鬼秘籍?”
韩柏离开秘图,说道:“照此图看来自是不假。”
韩芹叱道:“这是我爹生命换来的,你还敢怀疑?还不快进去!”
郝宝无奈自嘲而谚声说道:“要是我以生命换来这么一本破秘籍,我自己都会怀疑世上还有天理吗?”
跟着韩芹又想发作,郝宝未敢再多言,拉着奇幻女和郝贝已先行奔入石笋林中。
韩芹叱叫几声也和元刀、韩柏夫妇跟入石笋林。
韩柏不禁感叹,郝宝所说的话不就是韩芹她爹最好写照难道秘籍比生命更重要吗?
郝宝的喝声,不知有意或是无意,不过他确实得到了收获跟在后头的令佳玉和潘安哪知郝宝会来这么一招,在跟踪时,发现岩石崩塌,吓得他俩慌慌张张、东躲西闪地才退出险谷地区。虽是如此,也弄得一身泥灰。
令佳玉不禁暗骂郝宝这天杀的混蛋,她也想起九龙吞鬼阵的际遇,实也觉得莫可奈何的发笑。
她想着郝宝此次不知又会遇着何事?想去瞧个究竟,忽又想到郝宝精灵古怪,难道他已发现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她再也笑不出来。
“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了?”
潘安摇头:“我不清楚。”
令佳玉沉吟半晌:“我看我们还是先避开一阵再说。”
潘安也不反对,两人在谷口躲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敢动身潜入石笋林中。
石笋林经过郝宝探寻后,报快已找出此阵属七星阵之流,并不困难,只转转走走即能破阵。
然而再深入里边,情势又改观。
里头石笋不是凸于地面,而是凸于一大片湖潭之中,石笋之间点缀着几颗能当踏板用的石块,大小间隔不一,小则数尺,宽则数丈甚至数十丈。
碧青潭水青得让人生寒,湖面谈淡冒着白烟,宛若幽灵翻飞,说不出一种窒息感压着众人。
郝宝观察一阵,仍看不出有何玄机,捉謔道:“宝图画到这里,宝藏就在这里啦!”
韩芹谅喜:“你找到宝藏了?”
“找到了。”
“在哪里?”
郝宝指着湖水,謔笑道:“在里边,只要下去捞就成了。”
韩芹不知被耍,皱眉道:“这湖这么大,怎么捞?”
郝宝谚笑:“慢慢捞嘛!迟早都会被你捞着,人家大海都在捞针了,你还担心什么?”
郝贝捉謔道:“对,小湖捞秘籍要比大海捞针要容易多了。”
兄弟俩视目而笑后已大笑。
韩芹登时明白已被戏耍,恼羞成怒:“你们敢耍我,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次匕首不是刺在胸口,而是刺向宝贝兄弟,宝贝早已逃开而哈哈大笑,韩芹追之不及,气得脸色发白。
郝宝可不想看她又拿刀划脖子,笑謔够了,立即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在耍你,秘籍是有可能藏在沏里。”
韩芹斥道:“你胡说,秘籍写的是笔墨,弄上水岂还能看?”
郝宝道:“话是不错,可是若放在封腊盒子,不就可以防水了?”
他已找了枯枝耍謔道:“你不信,我就捞给你看广装模作样地甩着枯枝往水中捞去:“你看,很快就捞着了……”
岂知话未说完,他可吓呆了。只见得指粗枯枝往水中捞去,竟然被蚀腐化入水中,只剩露在外头的一小节。
这不但吓坏了郝宝,也吓着了其他人。
湖水竟然是强烈腐化性毒水?
郝宝赶忙丢掉枯枝,干笑道:“大小姐你猜对了,秘籍不可能在水中。”
郝贝头皮也发麻:“我觉得很有道理,秘籍很可能已换地方了。”
兄弟俩早有打退堂鼓之意。
韩芹却仍不死心,喝叱:“不准走!秘籍就在对岸,拿不到不准走!”
郝宝也知道要得秘籍,先得经过此阵,哪有人想不开把它丢人毒水里头?只是自己看不透其中阵势奥妙,还是别惹为妙。
他反问,“你怎知秘籍在对岸?”
韩芹指着湖中石块:“那石块分明是用来踩的,踩着它们,自是能到对岸,秘籍不放在那里放哪里?”
郝宝指得更远:“你没看到那边一块相差数十丈,你一步能跨那么远?呵呵……”
说到后来,自己竟然笑起来。
韩芹叱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郝宝笑得更謔:“我是说你既然那么爱宝,怎么不带个铁脸盆,现在就可派上用场!呵呵!乘脸盆去寻宝,岂不变成脸盆佳人了?哈哈……”
他和郝贝又自大声謔笑,亏他此时还能想出此种捉謔人家的方法,不过这的确可行。
奇幻女也觉得好玩而发笑,韩柏夫妇和元刀则只能苦笑。
韩芹耳根己红,斥叫道:“谁要当脸盆佳人?你们两个人现在就给我过去,否则我就跳入湖中!”说着就想跳,急得韩柏夫妇赶忙把人拉住。韩芹忍不住心头悲怅已哇哇哭了起来。
韩夫人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安慰,长叹不己。
韩柏叹息,走向郝宝:“少侠,你我萍水相逢,老朽自无权要您做任何卖命之事,只是此事事关我家小姐,老朽方自一再相求,如今危机重重,少侠若真无法破解,老朽亦不敢勉强,只是就此放弃未免太可惜,少侠能否告知一二,容老朽一试或许能找到秘籍也说不定,还请少侠多多帮忙。”
说完拱手拜礼,态度诚恳而悲怅。
碰着韩柏,宝贝兄弟也笑不起来,抽抽嘴角,郝宝说道:“老伯你去了,铁定必死无疑,此湖不但湖水含有剧毒,就连湖中石块也是危机重重,稍一不慎就得丧命,你先别急,待我看清楚些再说……”
韩柏叹息:“老朽已活得差不多,只希望能替小姐寻得秘籍。”
郝宝道:“话是不错,只是你若出了差错,秘籍未到了手,人就翘了,那岂不白死了?
还是由我来吧!”
他实在不忍心让韩柏牺牲,已走向湖边准备瞧个究竟。
韩柏感叹,默默立于该处,不知如何是好。
郝贝和奇幻女已走向郝宝,奇幻女同样有个问题。
奇女已道:“阿宝哥,这湖水虽然危险,可是我们可以用飞仙术飞过去啊!”
郝宝低声道:“话是不错,可是在他们面前,这功夫是不能用的,还有,这湖宽达数百丈,我可没飞过这么远,还是别试为妙。”
幻女笑道:“阿宝哥你的功力该是够了。”
郝宝笑道:“没试过,谁知道够不够?最重要是在另一头,还不知有何危险,如此贸然飞过去,要是没个落脚地,那可不好玩,还是让我想想其他办法。”
如此一说,奇幻女也没了意见,毕竟郝宝比她俩强得多了。
郝贝道:“我看不如去扛一个铁脸盆算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功夫。”
郝宝瘪笑道:“话是不错,可是人争一口气,我怎能把糗人的话拿来自己用,变成脸盆先生,这多没面子?”
郝贝笑道:“脸盆这么大,当然面子也大。”
“有面子?那让给你好了。”
“我不要!”
兄弟俩又是一阵会心笑容。
郝宝开始抓起石子,朝一些浮在水中石块打去。果然不出所料,有的石块被击中后立即沉入水中,有的则凸刺出利针,或是喷出毒水,情势十分险恶。
试过一阵,郝宝了解大概,转向韩柏:“这阵式属于机关之类,我想只要克住机关,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就让我先去探探看。”
韩柏过意不去:“容老夫先去探查如何?”
“不必冒这个险,纵使失败,我还是有办法脱身,你就不一样了。”
有了飞仙术作后盾,郝宝心里驾定得很,吩咐众人退在一旁后,转向阿贝:“帮我弄两块木头,我要做高底鞋。”
郝贝皱眉而笑:“哥你已够高了,还要穿恨天高?”
郝宝瞄眼:“你没看到有的石块会冒起利针?不穿恨天高,你叫我穿什么?”
郝贝憋笑:“你要穿多高?三寸够不够?”
“愈高愈好!”
兄弟俩一搭一唱,倒也找起木头,可惜此山谷全是岩石,长不出草木,全得靠山顶一些枯枝随风吹落,才有那么一点点枯木细枝。
大块木头找不到,郝宝只好找些细技捆在一起然后切切修修成鞋型,才套绑在鞋上,足足有九寸长,穿得他一晃晃地—走着,足足高出众人一个半头。
郝宝但觉好笑:“他妈的!男孩子还穿高跟鞋?”
众人也想笑。
郝宝定定神,忽而掠起轻功往第一块岩石落去,随后掠高丈余,飘向第二块岩石,谁知方落脚,岩石已沉,众人尖叫,郝i宝早有准备,自得一笑:“不急不急。”往左侧一座丈八石笋粘去,轻而易举躲过危机。
就此停停飞飞,他已飞出五十余丈,这也是他能以石子试探最远距离,接下来全凭摸索,尤其落脚石又远了许多,最近一块也得二十余丈。
郝宝心知那块石头必有机关,但他胸有成竹,立时吸气拔身掠往该处,方落脚时,轻轻点下。
果然不出所料,石块刺出利针,早已被高跟鞋挡去。郝宝正为此事得意之时,石块竟然突然往上冲,突如其来的变化,郝宝没想到石块也会冲高,一惊之下赶忙借势蹿高,方向已偏,而四周并无借脚石块,他不得不佩服设计此机关者的心机,那石块突然蹿高,必然使人吃惊而失措,至少他不敢再停在此石块上,只要一离开石块,四处方因数十丈已无借脚之地,只有落水丧命一途。就算再回石块也不可能,因为此石块凸出水面一刹那又已沉入水中,根本无法再利用。
郝宝身在空中方向又偏,若非他练了飞仙术,势必坠入水中,只见他一提真气,改飘为浮,转向左侧二十余丈一座大石笋,临空吸气,快疾射了过去,省得韩柏元刀等人看出端倪。
就在他转向石笋之际,忽然石笋已晃动,更不可思议地往水中沉去,那下沉不是顺势沉入,而是一种撞沉,有若天际陨石撞落湖水,轰然一响,吓得众人心惊肉跳。
郝宝更是惊心,没想到巨岩也会下沉,他急叫:“不好!”哪还由得思考,双脚马上猛踢岩笋,身躯斜冲天际。
巨笋沉入水中,又是叭啦巨响,湖水蜂拥倒溅起来,直裹郝宝,众人急声尖叫,眼看郝宝已被水花包围,若被溅身,哪还有命在?
还好郝宝精明过人,当巨笋下落之际,他已想到水花势必溅起,他才会叫声不好,踢脚倒纵而起,抢了先机。只见得水花要将其裹住之际,郝宝又如脱出乌贼八爪包围,从中蹿出水花,得以脱身。
众人方想嘘一口气,哪知阵势起了大变化,平常稳若山峰的石笋,此时竟然像是飘在水面的浮水,开始晃动,而且晃得十分快速。
郝宝苦笑:“妈的,这阵还是活的!这下麻烦了!”
相准准往另一座石笋落去,岂知身躯方落至一半,湖面突又蹿出巨峰,直往他身躯捣去。人家是泰山压顶,他此时可就是泰山射顶,危机更甚三分。
郝宝大惊,顾不得危机,双掌直往山峰打去,轰然一响,石峰尽碎,湖水亦溅得满天高,郝宝脱身不及,只好撕下一截长袖猛然打转,转得水泄不通,挡去门面喷水,借此得已倒飞空中。
然而事情并未解决,从湖面又射出大量寒芒,显然是毒针之类东西,那速度咻咻作响,揪得让人血气沸腾。
—郝宝哪敢多想,只恨自己宝刃未在手中,眼看寒芒射来,不得不以双脚底下木头乱挥,以扫去毒芒,然而毒芒多如牛毛,扫不尽扫,终究被砸中四五根,毒芒刺人生麻。郝宝大惊,分不清方向,只觉左侧有巨石可落,已往此处掠撞而去,只图个脱身。
岂知此巨大石笋乃是朝他撞来,他又撞向石笋,快上加快,又在他中毒针之际,动作难免迟缓。就只这一刹那,他已撞上石笋而被倒弹飞出;呕地闷叫,如弹丸般飞出。
奇幻女和郝贝看得尖叫,想冲去救人,岂知韩柏赶在前头,将三人给拉住。
奇幻女挣扎尖叫,韩柏虽是心惊,却要三人冷静。他对郝宝那身能耐似乎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是用之不尽的,尤其郝宝临行又向他保证脱身并无问题。最主要的是郝宝离此百丈,他哪想到奇幻女能飞过去,以常人身手,无异送死,他自不愿有更多人牺牲。
而韩芹早已吓呆,猛咬嘴唇,脑袋一片空白。
只有元刀屏气凝神,想看郝宝如何脱身,他也想不适郝宝为何有此能耐,能应付如此多重危机之变化。
而郝宝被撞退之际,脑袋昏沉,直往后射抛,还好奇幻女的叫声惊醒他,他猛抽一口真气,让脑袋清醒不少,而此时体内忽然出现一股清爽脉流,冲向四肢百骸,方才中毒那种麻热已去了不少。他心想这一定是万年雪灵芝显出了功效,替他解去毒性,不禁信心大增,借此顺势施展飞仙术,顺着撞退之势直往对面岸边落去。
“阿宝哥”
奇幻女奋不顾身,挣脱韩柏,飞也似地急追而去。郝贝哪能落后,抢步掠身,先后退出。
韩柏想追都无从追起,绕着湖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郝宝落退之后,直飘对岸,他不知此处有何其他危险,一扫眼之际,已找了一块较平坦宽敞的石头。他已筋疲力尽,只好落了过去,心想石头平坦,就算有意外,自己也该足够时间反应。
岂知双足方点向石头,方才惊心之下,他已忘记脚底还绑了木头,力道一个拿捏不淮,点得过力,身形往前栽去,还好他立时稳住,方自要嘘口大气之际,岂知那石块竟然有玄机,猛往下抽,轰地一声,郝宝吱呀尖叫,整个人已往下落。
也不知落向何处,劈里啪啦,滚滚跌跌落入深坑中,最后咚的一声,撞得他头昏脑涨,方自摆平于冰凉凉的地面上。
郝宝未敢躺平,心惊肉跳地支跳起采,四处扫寻,赫然发现不远处盘坐一尊骷髅,挂着破烂衣服,阴气森冷透骨。
郝宝很快发现此处若非墓地,必定是秘室,心念一闪:“难道这就是藏宝地方了?”
他很快掠向骸楼,小心翼翼地瞧着,骷髅缠了不少蛛丝和灰尘,想必死亡已久,再瞧几眼,忽然发现衣衫一处鼓鼓的,分明藏有东西,他伸手摸去、拨开衣服,赫然出现一本古黄色秘籍。他立即将秘籍抢过于,仔细一瞧,表封写有“无敌”两字。
“这里果然有宝藏!”
郝宝捉謔一笑,马上将秘籍揣入怀中。
宝物已得手,这才想起脑袋还痛得很,转身注入口处瞧去,—已发现一尊古铜色雕花花瓶,此花瓶约有半个人身高,撞起来可痛得很。
郝宝走向前去,赫然发现花瓶凹了一处,分明是被他撞凹的,有点儿气不过地骂道:“什么玩意儿,把花瓶摆在入口,分明是在整人嘛!”
气之所极也端它两脚,随后又把它摆在原位,呵呵謔笑:“要撞大家一起撞嘛!”
话未说完,突听得外边传来惊叫声,紧接着劈里啪啦,不知何时,郝贝也滚了下来,稀哩哗啦朝花瓶撞去,咚的一声,花瓶跳开,郝贝唉晴尖叫,双手抚头,趴在地上唉唉痛叫。
郝宝呵呵謔笑:“队嘛!有福大家享,这才公道!”伸手又将花瓶摆回原地。
郝贝闻及哥哥声音,抬头一瞧,郝宝正对他謔笑:“如何?金钟撞顶,有无晴天霹雷的感觉?”
郝贝见及哥哥无恙,心中已安,紧接而来是脑袋的撞痛,爬起身躯,皱眉苦笑:“阿宝你明知跌下来会撞上花瓶,为何不拿走?”
郝宝謔笑:“哪有这么便宜,不撞这么一下,你怎知宝藏是什么?”
郝贝苦笑:“那花瓶就是宝藏?”
“也可以这么说啦!”郝宝謔笑:“下一位是谁?”
郝贝瘪笑:“是奇幻女。”
“她们?”郝宝想拿走花瓶,但想了想,还是放回原位,捉謔道:“机会难得,宫主都撞了,宫兵岂能不撞?成何体统?”
话未说完,传来奇幻女两入叫声,咕碌碌地滚下来。
郝宝惊诧:“两个一起来?!”
郝贝笑道:“不知谁在后面。”
他以为后面那位就撞不着了。
岂知郝宝抱定决心,道声“未必”,眼看奇女在前头滚来,唉呀一声撞开花瓶,郝宝迅捷又将花瓶抓回想放回原处,然而幻女已滚下来。郝宝无计可施,只好把花瓶敲向她脑袋,照样咚的一声,敲得滚趴地上的幻女眼冒金星,不知身在何处?
郝宝呵呵笑道:“人撞花瓶、花瓶撞人,效果应该差不多嘛!”
幻女滚地下来,郝宝动作又快,她并不知是被敲中,还道自己运气不佳,见及奇女也是如此,两人也就笑起来。
笑声中,两入发现郝宝无恙,这才笑的更加开朗。
奇女嘘气道:“吓死人了,阿宝哥你刚才太让人担心了,现在呢?”
郝宝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儿头昏而已。”
“我也是……奇幻女同声笑道。
郝贝瘪笑:“头昏没关系,头上好像尖尖的……”
奇幻女往头顶模去,想及一个女人头顶长了一个肉包,这多难为情,两人不禁红了脸,还好两人头发不少,相视过后,发现并瞧不出来,这才放心不少。
郝宝自得笑着:“可惜那拾查某不能来,否则也得请她吃。包子。”
郝贝道:“他们也过来了。”
郝宝惊诧:“难道他们会飞过来不成?”
婶贝道:“没有啊!只是不知怎么,你落向这边不久后,湖中的机关就不再发动,飘浮石笋停了下来,汹涌湖水也不再溅飞,一切就此恢复平静,而且水面也浮起石块,踩着它们就可通过,我们要不是半途踩着石块,说不定也落水了呢!”
郝宝惊诧:“有这回事?!”
郝贝、奇女、幻女同声表示事实确是如此。
郝宝沉吟;阵:“如此看来,机关钮一定在这边了……我只动过上面石块和花瓶。”
想着什么,他开始审视花瓶以及置花瓶的位置,果然发现那位置此时巳下陷三分。
“原来机关钮在此,看来我是没白撞了!”
他不禁对设计此机关的人报以佩服的微笑,做的甚绝,甚合他胃口。
话声中,忽又闻得韩芹尖叫声,想必她也滑滚下来。
郝宝捉弄之心又起,马上把花瓶摆回原处,謔笑道:“让你也尝尝恨海生瘤的滋味,生大颗一点!”
不但摆正花瓶,还拆下脚上木材往里边丢,但觉不够重,干脆整个入坐上花瓶,来个泰山压顶。
韩芹脖子受伤,又因心急,一路并非滚来而是头前脚后地滑下来,还来不及由她去想,当的一声,撞上花瓶,连哼都未哼已昏死过去。
郝宝有些失望:“这么不中用?只一下子就翘了?”
他本想瞧瞧韩芹痛叫糗态,如今瞧之不着,自是失望。
紧接着元刀、韩芹夫妇也滚滑下来,无一幸免。
一切都平安,韩柏这才放心,赶仗叫醒韩芹,她悠悠醒了过来。
郝宝由不得她开口,已说道:“大小姐,宝藏就在这里啦!你要什么尽管拿吧!’”
韩芹闻及已寻得宝藏惊喜若狂:“宝藏,宝藏在哪里?”四处张望,想找得宝物。
郝宝戏謔地扛起被撞得凹凹凸凸的花瓶,送向韩芹,挖苦道:“这就是了,呵呵!破花瓶一个。”
韩芹吃惊万分:“会是这花瓶?!”
不但她吃惊,元刀和韩拍夫妇也吃惊而不敢相信。
元刀急道:“宝藏不是秘籍吗?”
郝宝謔笑:“说不定秘籍就刻在花瓶上。”
元刀心急,马上接过花瓶瞧视,韩芹和韩拍夫妇也围了过去,但如何瞧都瞧不出这雕花的铜瓶有何武功秘图?
元刀瞧不出名堂,说道:“说不定藏在花瓶里,把它切开如何?”
韩柏有此意。
郝宝似乎不忍心将此阵设计者的心血让人毁去,遂说道:“别急,宝藏隐在花瓶,得不得秘籍就得问向那尊骷髅老前辈了。”
他们这才发现石墙角还有一尊骷髅,纷纷放下花瓶,往骷髅行去。
韩柏似识途老马,马上跪于骷髅前,膜拜说道:“晚辈幸不辱命,替主人完成心愿,照前辈指示,以藏宝图路线寻至此地,前辈在天有灵当可了却心愿,今日撞进此处,冒渎前辈之罪,在此叩头谢罪。”
说着叩头于地,喀喀有声。
韩芹、韩夫人以及元刀不自禁地也双膝落地跟着叩头膜拜。
郝宝謔笑道:“想必撞上瘾了,连地板都不放过。”
郝贝道:“我们叩不叩?”
“叩什么?这可不于我们的事,如果你想过瘾,再从上面滚下来,效果会更好。”
郝贝瘪笑,未敢多言。
此时又有了变化。
只见得他们叩头于地,喀喀数声,地板忽然滑开,浮出一长形铁黑盒子,倒把郝宝给弄惊,暗道:“秘籍明明在我身上,难道另有秘籍?”
趁着他们被黑盒吸引之际,转身抽出秘籍翻开仔细瞧瞧,该是假不了才对,那黑盒里边的又是什么?
把秘籍揣人怀中,他也想瞧瞧黑盒中的东西。
此时韩相等人叩拜完毕,毕恭毕敬拿起黑盒,打开一看,里边放宣一把长剑,黑勃勃,像似埋藏良久而生成的黑锈,柄塑有“无敌”两手狂草,像似龙飞风舞,狂态毕房。
韩芹欣喜而泣抓起长剑,激动道:“爹,女儿终于替您完成心愿,您该可以瞑目了。”
郝宝恍然一笑:“原来是剑,那秘籍该是我这本了,却不知那剑利是不利?”
此时韩拍已从盒子拿出一张腊黄信箴,张开瞧瞧。
里边写道:
既入此门,即我弟子,
火速拜师,扬我武功。
不尊者,天诛地灭!
无敌神君 留字。
简简单单几个字,可感觉出无敌神君之狂气隐隐逼人。
韩柏瞧向韩芹,韩芹犹豫:“我只是替爹完成心愿我不想拜师”
韩柏道:“就算是替你爹拜师如何?”
韩芹眼眸瞧向郝宝,还真希望他能拜师。
郝宝耸耸肩头:“免了吧!我觉得郝家武功足够我用了。”大有天下第一之态。
韩芹气不过:“好,我就练此功夫,再把你剁成肉酱!”
马上磕头拜师:“晚辈韩芹,愿意替父亲拜您为师,今后将替您把本门武学发扬光大,专诛不肖之徒!”
连磕三个响头,总算拜完师父。
郝宝汕笑道:“拜了师,我倒不知你如何练武功?”
韩芹抽出长剑,剑体漆黑生寒,叱骂:“我就以此剑练功杀你!”
方自挥出,因剑身过重,她又无缚鸡之力,剑尖已坠往地面,喀地一声,戳入硬石地面七寸深。
除了韩芹,大家都知道那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元刀眼睛不由得发亮,但一闪即没,不露痕迹。
郝宝自认灵邪宝刃不比它差,也未心动,謔言笑道:“捧着一把剑四处乱戳,这就叫练功?呵呵!只要我撒把米,我家公鸡可啄得比你准呢!呵呵,颗颗必中。”
郝贝道:“意思就是说,这啄米功只要找我家公鸡练就可以了。”
韩芹气得哇哇大叫:“你们找死!”双手捧剑就想追杀两兄弟。
韩柏急忙阻止:“小姐,别忘了还有秘籍未寻得……”
听及秘籍,韩芹怒气突然又化失,未再追杀,急道:“对啊!怎会没秘籍?”
她和韩柏又找回黑盒,盒已见底,空空如也。
元刀则已掠向骸骸,长刀一挥,挑开衣衫。
秘籍已被郝宝拿去,自是挑寻不着。
元刀暗自猜想,说不定是系在衣衫上,复又将衣衫挑起,摊于地面,仔细找寻。
郝宝本就对他无好感,瞧及骷髅光了身,黠謔道:“你想无敌神君会笨得把武功记在衣衫,好让后世弟子剥个精光?呵呵!除非他是色情狂。”
这色情狂有指桑骂槐之嫌,元刀闻言耳根一红,仍然不动声色:“我是替小姐找秘籍。”
“找秘籍也不必把她师父剥光,尤其她又是个女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虽骷髅已不分哪话儿,可是想起来意义差不多,奇幻女早巳脸红别过头,未敢再瞧。
韩芹也是羞窘满面,叱道:“你怎能剥光我师父衣衫……还不快点替他穿回去?”
元刀窘困应声,立即将衣衫覆回骷髅,心中自是忿忿不平。
韩芹找不到秘籍,嗔叫道:“明明有秘籍,又会藏在哪里呢?……瞪向神君,也想叫骂。
郝宝此时已拿出秘籍丢给韩芹,汕笑道:“你师父怕你再剥他衣服,转告我得把秘籍快快送给你,免得他再遭殃,唉!人一死,徒弟都要比师父大。”
韩芹可听不了郝宝这番话,抓着秘籍欣喜忘形:“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秘籍,终于得到秘籍了。”
韩柏、元刀凑过去,韩相接.手翻了几页,动容道:“果真是无敌神功秘籍,太好了”
不禁老泪纵横。
元刀满心欣喜,似乎所有努力都得到了报酬。
韩芹忽又想到什么,瞪向郝宝:“是你偷了秘籍?”
郝宝懒得理她,说道:“我若偷了,也不会还给你,秘籍是放在花瓶里,被我撞出来的,现在还给你,寻宝的事就此告一断落,以后别再来烦我,也不要以死要胁,以后我可不吃这一套,再见!”
干净利落,话方说完,已领着郝贝及奇幻女掠向通道。
他想先溜为妙,省得再被缠上。
没想到郝宝说走就走,韩芹先是一愕,随即叫骂不停,可惜再也没有回音。
韩柏叹道:“小姐,我们也走吧!郝少侠总算替我们找到秘籍,我们已没有理由要留难他了。”
“谁稀罕!”
韩芹骂在口中,心头却有些失落感。
随后他们拜别无故神君,也双双离开地穴。
郝宝方出洞口,发现水潭果然平静如常,而且一路都有踏板,不禁大叹造物神奇,能搞出移山倒海花样。
想及石块能突蹿尖石,他这才想到身上还有一些细针未除,还好这些毒性都被万年灵芝解去,并无大碍,只须把针抽出即可。
左腿两支、左臂一支、臀部一支、背部一文,抽出之后,身躯爽然多了。
虽是阵势停摆,郝宝仍不敢掉以轻心,先行试过十余丈,但觉没问题,这才敢让郝贝和奇幻女通行。为了不让韩芹追及,他们走得甚是快捷。
奔向谷口,躲于暗处的令佳玉和潘安已然发现。
令佳玉道:“他们出来了?!怎会只有郝宝四人?”
潘安道:“不清楚,再等等看。”
令佳玉沉吟一阵,有了猜想:“想必韩芹已得到了秘籍,所以才让郝宝离去。”
她也默然等下去。
果然不久后,韩芹一行已款款行来。
潘安眼尖已注意到元刀手中多了一把黑剑,不过他却没说出口,只淡然喜悦道:“他们果然得到宝物了。”
令佳玉也从他们表情得到结果:“不错,要是没找到秘籍,、他们不可能有笑容。”
不久,韩芹一行已走远。
令佳玉道:“潘哥你觉得该如何呢?”
她想下手盗取,却又难以开口。
岂知潘安竟也深深被秘籍吸引,说道:“不如我们跟去,暗中借来瞧瞧如何?”
这岂不合了令佳玉意思?两人一拍即合随后又盯向韩芹,准备盗取。
折腾一阵,已近黄昏,韩芹等人已住进昨夜居住的石洞中。
吃过猎来食物当晚餐,火光下,韩芹拿出秘籍翻看,她本不好武功,更未看过秘籍,只觉得里边字句艰深;很难领悟,图样又是空空荡荡,只见人形,比起彩图美画要差得多了。
她不禁感叹:“爹为什么要为这东西丧命?”
她认为太不值得。
韩柏安慰道:“小姐,老爷是武林中人,自是对武功看得比性命重要,您现在虽然看不懂,过些日子自能了解,到时学了武功,就能替老爷报仇了。”
“仇人呢?是谁杀了我爹?”
韩柏叹息:“老奴不知,不过天理昭彰,终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韩芹落寞地翻着秘籍,不久说道:“杀人好可怕,血淋淋地……我不敢……”
韩柏也不知该如何了,他关心爱护韩芹,自不愿她做不想做的事;可是她却身负父亲血债。
韩芹忽然瞧向默默坐于一旁的元刀,他总是如此忠心耿耿地跟在身边。
她问:“元刀你想不想学成绝世武功?”
元刀诚恳点头:“想。”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想……”
元刀叹道:“我本江湖中人,既入江湖,武功已是不能缺少……”
“到头为还不是跟我爹一样?”
“也许有较高的功夫就不会了。”
韩芹忽有所觉,郝宝那讨厌鬼,不就是死命不死,难道也是武功作怪?
她黠声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情?”
元刀拱手:“承小姐看得起,小的自该从命,小姐但说即可。”
韩芹欣喜道:“好,我要你替我报仇,杀了我的杀父仇人,另外,我要你教训那天杀的宝贝兄弟!”摸着头还有点痛呢!不过此时她已为找到不必练功,又能报仇的两全其美方法而高兴。
她又道:“只要你答应我就把秘籍让你练,宝剑也让你用。”
元刀恭敬道:“小姐的仇即是我的仇,替老爷报仇,小的义不容辞,至于教训宝贝兄弟……”他有点儿为难。
韩芹逼问:“你不敢?”
元刀抿抿嘴:“小的尽力而为就是。”
韩芹已呵呵笑起:“你放心;练了无敌剑谱,你就能打赢他们了!”转向韩柏:“柏爷爷,你觉得如何?”
韩相心想她铁定是不喜欢练功,要她练,岂非虐待她,说不定还是白练了,虽然郝宝曾说元刀心术不正,瞧起来亦是如此。然而他忠心耿耿跟了那么久,若是真心,倒也罢了,若正如郝宝所说,那他岂非为了宝藏秘籍而来?留在身边迟早会出温题,若将秘籍大大方方送给他,他平白获得,自也会做个顺水人情,帮帮韩家的忙,如此大仇可报,又不必为秘籍而担心元刀,这最好不过了。
他含笑道:“小姐说的极是,元刀对您忠心耿耿,传他秘籍是应该的,老奴并不反对。”
韩夫人难得笑容:“小姐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姆妈当然支持你了。”
“那太好啦!”
韩芹如获重释,立即将秘籍交给元刀,自己落得无事一身轻。
元刀接过秘籍,心头一阵欣喜,谢言不止,他可是真心要替韩芹报父仇。
火光渐熄。
冷风萧萧。
夜已近三更。
韩芹早巳进入梦乡,韩柏夫妇也熟睡。
只有元刀刚获至宝,寝不能眠地连夜研究武学,兴之所致还抽出长剑比划几招,他不得不佩服无敌神君果然称得上无敌两字。这剑法足以弥补他以前所练刀法的种种缺陷,使招式更练得无懈可击。
他练得入神,却不知潘安和令佳玉已渐渐潜近。
及至洞口不及丈五,令佳玉已发现元刀,惊心道:“秘籍在他手上?!他也是偷秘籍而来?”
潘安笑道:“如果他想偷,偷着了也该离开,何必在此大大方方地练剑?”
令佳玉嫩脸一红:“这我倒没想到,那么是韩芹那小姐要他练的了?”
潘安点头:“大概是吧!”
令佳玉定下心来,瞧瞧内洞,问道:“我们该如何下手?”
潘安谈然说道:“我去制住他,然后你再拿秘籍瞧瞧。”
他说的轻而易举,好像随时可成,令佳玉不禁对他多瞧一眼,想不透这位美郎君武功有多高,她想”瞧个究竟,遂点头答应。暗中也运起功力,毕竟她见过元刀练功,那是一流身手,绝非容易撂倒者。
潘安则落落大方走向洞口,一副温文儒雅模样,哪像在偷袭,瞧得令佳玉又爱又怕,心头怦怦乱跳。
潘安走向洞口,并未及时出手,似在等待元刀,果然元刀也发现洞口有人闯进,轻喝一声谁,身剑合一已准备迎向潘安。
“我!”
潘安轻声回答,骤然间宛若电光石火射向元刀,未见及他如何腾身,就似突如其来的闪电,让人目不遐思就劈到元刀身边,左手这么一伸一缩,元刀已被点中穴道,一招不到已躺了下来。
哪由得令佳玉出手,潘安借势飞近韩柏夫妇及韩芹,随手弹出指劲,点向三人穴道。如此轻而易举又干净利落地将一切摆平,瞧得令佳玉日瞪口呆。
潘安儒雅飘落地面,轻轻招向失态的令佳玉:“成了。”
令佳玉收回心神,报以微笑:“公子好高的功夫,让人心折。”
“令姑娘夸奖了,您要的秘籍在此。”
令佳玉也落落大方走出向元刀,伸手拿下他手中秘籍,翻阅之下甚为喜悦:“果然是绝世剑谱。”
潘安也凑上前,顺着令佳玉翻页瞧去,含笑道:“这功夫要比我以前找到的秘籍强过不少。”
令佳玉道:“那我们仔细瞧瞧,绝世功夫,不瞧可惜。”
潘安笑道:“就随姑娘意思。”
两人趁着淡弱光仔细瞧个够,然而潘安却对黑剑较感兴趣,不时瞄眼瞧去,终究忍不住伸手将黑剑始起.以指抚摸,快慰非常。
不久令佳玉发现潘安并未瞧剑谱感到疑惑,而潘安也发现令佳玉注意到他,立即技巧地将剑还予元刀身前.才含笑瞧往令佳玉。
今佳玉问道:“你不看了?”
潘安含笑道:“我想我已记得差不多了。”
令佳玉更吃惊:“你有过目不忘之能?!”
潘安笑道:“难的不敢说,简单的我大概可以。”
令佳玉知该说些什么,要是这秘籍不能说难.那世上什么才算难?她又惊又喜,潘安的能耐,实让她钦佩万分。
“公子既然记起来,那我也不用多看了。”
、潘安笑道:“要是姑娘愿意,在下愿将所记的武功抄录给你。”
令佳玉欣喜:“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相视而笑。
未久,令佳玉收起秘籍,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看了,就此回去如何?”
“随姑娘意思。”
令佳玉再次对他报以心仪笑容,随即将秘籍交还元刀手中,然后与潘安双双大方走出洞口。
冷风吹面不寒,倒使两人如沐春风。
天空寒星万斗,万籁寂静。
令佳玉突然问道:“不知公子可有去处?”
潘安显得落寞:“在下只身江湖,形踪飘泊,并无固定去处。”
令佳玉心头一喜:“既然如此,何妨到我家坐坐?”
潘安拱手:“多谢姑娘照顾,只是在下一介草莽,恐怕打扰尊府。”
“不会的,我家只有我和爷爷两人,打扰不了什么。”
“那……就随姑娘意思了。”
令佳玉喜不自胜:“多谢公子赏脸。”
随后她半是做梦,半是陶醉地领着这位佳公子往山下行去,内心那股甜蜜挥不去化不开。
四更一过。
元刀已醒来,发现秘籍和宝剑全在,倒把方才情况给搞迷糊,那人到底为何而来?瞧瞧韩芹和韩柏夫妇也都无恙,他真的猜不远了。
“难道见鬼不成?”
想及鬼魂,他未免倒抽一口凉气,紧紧握起宝剑,退向洞;底,守住三人,再也不敢练功,直到天亮,早餐也不吃,匆匆忙忙已赶往山下免得遭殃。
郝宝一行老早已回到奇幻宫。
一切如故。
心绪却不尽相同。
郝宝追问奇幻女,奇幻宫到底有多少人?
奇幻女仍是一味摇头。
郝宝苦笑:“你们都搞不清楚,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宫主更不必说了。”
幻女道:“有千个叫佳佳姊,她是我们唯一碰到的人,您可以问她。”
“她长得何种模样?”
奇幻女奇了,奇女问道:“你不是见过她了?还要她把我们从少林寺救出来?”
郝宝听两人说过,却猜不出那人是谁,当时情势不容他多说,现在得好好说个清楚。
他笑道:“其实我老实告诉你们,那个佳佳姊并不是我派去的,我也不认识她。”
奇女惊愕:“怎么会呢?”
幻女怔愕:“既然不是,她怎会救我们出来?”
郝贝道:“她是有目的而来。”
幻女不懂:“她的目的不是在救我们?”
郝宝笑道:“救你们只是其中目的之一,她仍有其他目的,你们把那些天所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退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能找出她真正目的。”
奇幻女可认真得很,将令佳玉如何从少林寺把人救出来,又如何把两人带到秘谷中,以及她俩如何传授令佳玉武功及至后来易容回到太行山想进入奇幻宫神殿一事讲得清清楚楚。
宝贝兄弟先前虽猜个大概,现在更能肯定那入是为了骗取奇幻宫武功而来。
郝宝道:“你们上当了,她是想骗你们的武功,还好你们没带她进入神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会呢?”
奇幻女满面愁容,她俩哪知令佳玉如此纯真慈善脸容会是一个骗子?然而她俩又对郝宝的话深信不疑,小小心灵起了波涛,却不知如何抹平。
郝宝安慰道:“其实在江湖上,这种事相当多,你们想想,要是他不慈善,怎会骗得了你们呢?”
奇幻女想想也对,可是又有另一种感伤。
幻女道:“这么说来,慈祥的人更可怕了?”
郝宝道:“慈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慈样面孔骗人的人。”
奇女道:“可是我们分辨不出来……”她和幻女手足无措。
“这种事需要历练……”郝宝心头想想,有了决定:“其实现在你们不必去分辨,暂时把那些人全看成坏人.因为奇幻宫敌人满天‘厂,你们把慈祥的人也当成骗子,那就不会吃亏上当了。
奇女道:“可是要是真的慈样的人,如此待他……”
郝宝笑道:“他要是真的慈祥也就不会怪你们啦!”
奇女蛹然一笑:“说的也是。”
郝宝又道:“其实算一算,你们也只认识我们和我爹和爷爷。还有韩芹那一堆人,其他的就不必理他们了。”
奇幻女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人好认识,心头安心不少。
幻女又想到什么,问道:“可是若有人再说是您派来找我:们的,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大问题……”郝宝得想个办法。
郝贝道:“不如弄个令牌,见牌辨身份如何?”
“方法虽是可行,只是令牌带在身上不方便,何况要是掉了,奇幻女容易受骗……”
郝贝也觉得这方法不好,两人开始寻思。
突地,郝宝已拍手叫好:“有了!”
郝贝目光一亮:“什么方法?”
“用暗语!”
郝贝笑道:“原来是秘密通话。倒也可行,阿宝你想要用什么密语?”
郝宝自得:“当然是愈简单愈好,而且又能表现出本宫的智慧为佳。”
郝贝好奇:“什么密语?还有这么多功用?”
郝宝笑而不答.随即问向奇幻女:“密语你们懂不懂?”
奇幻女摇头。
“密语就是双方约定暗中用来辨认身份的语句。它只召目己人知道……”
郝宝详尽地解释,直到奇幻女弄懂为止。
奇幻女但觉好玩,间道:“我们要用什么密语呢?”
“自是不同于别人的。”
郝宝灵机一动已说道:“一加一等于多少?”
郝贝想笑:“这什么密语?太简单了。”
郝宝捉謔道:“就是简单才能显出密语的困难,等于多少?”
奇幻女同声笑道:“一加一等于二。”
郝贝心思较精,当然不认为答案是二,遂动。个脑筋,说道:“等于十一,把一加一改成一十一,就变成十一了。”
郝宝摇头:“都不对,一加一等于一才对,因为我那个‘加’字不是加而是‘夹’,一夹一,一被一夹住了当然还是等于一嘛!呵呵……”
说完呵呵大笑。
郝贝和奇幻女也被逗得格格发笑,虽是不甘心,却也心服郝宝的机智。
幻女笑道:“阿宝哥你怎么不说是个夹字呢?害我们都猜错了。”
郝宝笑道:“说了就不灵了,再来一题如何?一减一等于多少?”
郝贝立即回答:“等于零,不过我的答案不是减出来的,而是把‘减’换成‘灭’,以一灭一当然是军了,对不对?”
郝宝笑道:“既然是零,还费那么大功夫做啥?要吃鸭蛋把考卷画个零蛋交出去即可,还诌什么答案?”
郝贝干笑道:“参考参考嘛!”
奇幻女已忍不住,问道:“阿宝哥,到底是什么答案?
郝宝自得一笑:“等于二。一捡一,有了一支再捡到另一文不就有两支了,所以答案是二。”
亏他能想出这些问题逗得郝贝及奇幻女笑不绝口。
郝贝笑道:“照你这种算法,我敢确定你每次考试都得拿零分。”
郝宝笑道:“你放心,聪明的人只会出题;解答案就得让给你们这些吃鸭蛋的人了。”
幻女笑道:“要是你也加入解答呢?”
郝宝笑道:“那时你们就得饿死,鸭蛋通通被我吃啦!”
这话逗得三人格格畅笑,就是饿死也甘心。
郝宝边笑边说:“将来密语就是这些,除了答案要正确之外,还得懂得解释,答对了两题才算过关,你们可要记清了,而且还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奇幻女同声应是,这题目她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密语已敲定,郝宝回过头来想想:“奇幻宫门徒遍天下,该有一些辨认之法才对,奇幻女怎会不便?或许是没人教她们g巴!”
思考一阵,郝宝有了决定,道:“宫内可有任何遗物?尤其是宫主和长老的东西?”
奇女道:“宫主的东西,我不清楚,不过长老留下一箱东西,我这就拿给你看。”
说着转身往神殿左侧行去,幻女也跟着去拿,不久已搬出三尺大小木箱,时日已久,木箱已落斑不少。
郝宝打开箱子,里头置了几件衣服,剩下只有木髻及发饰,找到最底处,终于发现一白丝绢包着一包东西,丝绢本该发黄,此时却仍洁白晶柔,实是出奇。
郝宝拿起丝绢,慢慢摊开,已然发现两块白玉佩,雕有美女,乍看之下似乎相似,仔细一瞧,郝宝已瞧出一块玉佩美女似如宫主。另一块美女又是谁呢?
郝宝忽见得丝绢绣有美女扑蝶图,右上角题有清秀字迹:
轻戏蝶,永长情
青姊贺。
郝宝还发现那两名美女左右靠膝处已被写上名字,左边较美者写上“青雨”两字,右边则为“香庭”两字,这字迹和题字者稍有差别,想必是“香庭”自己所写。
再摊得仔细些,果然丝绢左下角题有蝇头大小字迹,写着“寅庚年秋,二十生辰青姊贺图及挂佩,感激不尽”。
至此,郝宝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青雨”必定是宫主名字,而长老则名“香庭”,两人自幼情同手足,而那玉佩也是宫主所赠,玉佩图中美女当然也是香庭了。
郝宝拿起玉佩仔细端详,果然在背面发现细如牛毛字迹,写的正是“香庭”两字,另一面自也找着了“青雨”字迹。
奇幻女激动不已:“原来宫主叫青雨,长老嬷嬷叫香庭……”想及往事,两人禁不住又落下泪来,但随即抚去。
郝宝喃喃念道:“也许这就是她们的信物了。又有什么信物能比自己的雕像更能让人相信?”
郝贝道:“不知外头那些人有没有?如果她们跟宫主不熟郝宝已然胸有成竹:“放心,现在不必信物,我也能辨别她们是真是假了。”
奇幻女不解:“阿宝哥你有何方法?”
郝宝笑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只要问她们,宫主叫什么名字,她们既是奇幻宫门徒,总不会弄不清宫主是谁吧?”
奇幻女一阵感叹:“我们却不知……”
郝宝安慰:“你们是第二代,自是不知,而外面那些人如果有第二代弟子,因为她们是在外边,迟早要依归本宫,所以第一代一定会传下遗言,说些辨认方法,否则那不是白收弟子了?”
有了这些话,奇幻女心头稍安,总算有了辨认方法。
郝宝想想,还是把宫主玉佩带在身上,说道:“那些门徒也许不知我的身份,有了这玉佩,她们自是无话可说,我也能让她们听话些。”
他想到一些老太婆那种顽抗个性就头大,尤其像爷爷的女朋友,那可就没辄了,还是带点儿信物较好。
随后郝宝将香庭玉佩包妥,置回箱中,再至宫主雕像膜拜一阵,大约是次些借用玉佩及安慰宫主的话,这才走回奇幻女身边。
他问道:“现在你把那佳佳妹长相说清楚些,我好猜测她是恼方神圣。”
奇女问道:“你要找她?”
“不错,找到她,说不定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奇幻女闻言,想尽办法形容那女子.什么长得漂亮,眼睛大大的、说话甜甜的、身躯甚高,喜欢穿白衣服、武功不弱……一些无关紧要的描述。
宝贝兄弟听得直摇头,这些从何猜起?
“还有没有其他较常人不一样的?”郝宝问。
奇幻女说了老半天仍摸不着边,不禁也发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郝宝道:“别急,慢慢想,想仔细些.例如说她是不是穿绣花鞋、指甲涂了颜色没有?
头发喜欢怎么弄?有没有变颜色
幻女眼睛忽然一亮:“她的头发好像卷卷的,跟常人不大一样,看起来是直直,但我觉得它是卷的。”
“卷发?!”
宝贝兄弟相视惊叫:“令佳玉?!”
幻女急追问:“你们猜到她是谁了?”
郝宝转为苦笑:“怎会是她呢?这娘们安的是什么心?”
奇女也追问:“她是谁?”
郝宝笑道:“是个神经不大正常的女孩,以后你们见着她,少跟她说话为妙。”
奇幻女相视闷笑:“是个神经女人?!”两人庆幸跟她相处那么久还能那么正常。
幻女拍拍胸脯:“好险,要是被她传染,那可就惨了。”
郝宝笑道:“危机已过去,以后避她远一点儿即可,时下武林都认识你们两人,我又搞不清本门弟子有多少人,只好先将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找到了本门弟子,你们再出去也不迟。”
奇幻女经历一次江湖危机,已吓得魂不守舍,两人并不喜欢江湖,自也甘心留在此地。
奇女道:“我们就留下来,不过阿宝哥、阿贝哥你们可要小心,别再出危险,那时可汉人救你们了。”
郝宝笑道:“放心,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郝贝道:“我不行还有我爷爷,保证没事,你们安心呆在此就可以了。”
时间不多,宝贝兄弟不再久留,叮吁一阵,拜别宫主遗像,随后已飘出神殿。有了一次经验,两人很快飞向崖顶,照着奇幻女指示,走向飞瀑,转动机关钮,要时有凸石将飞瀑水滔一分为二,泄往深崖,封去出路。
奇幻女祈祷宫主保护宝贝兄弟平安,两人也体会武功的重要,开始练起郝宝所教的掌法,希望将来有所稗益。
宝贝兄弟则快马加鞭,掠出太行山脉,想找令佳玉探探虚实在茫然无绪下也只好如此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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