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及清水道长既已决定对小健下迷香,当下由神医备了一小坛酒,两人并预先取下了解药。
二人尚未走进厅,倏听众人欢呼一声:“四八啦!果然是四八啦!小南,你又输了,快喝吧!”
二位老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只见小南脸颊通红,连打三声酒呃之后,捧起碗又咕噜噜连干三碗,看样于他已经是“八十老翁娶媳妇,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只听她说道:“金姑娘……来……再……再掷……”
金芬手抓着骰子,关心的道:“小南,你就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三坛多了,再喝下去,会醉的!”
“哈……哈……金姑娘……你别看到……骆驼……就说是……马背肿……少见多怪!
我……我自幼就……就泡在酒桶中,怎么会醉呢?“清水道长及神医会意的点了点头。
金芬道:“好啦!就掷这最后一把!”
“好!好!这一把赌……赌十碗!我……我要捞本!快……快掷!”
金芬急叫道:“不!不行!怎能赌十碗!不行!”
布筱兰醉眼惺松的瞪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金芬乖乖的道:“好啦!大不了我替你喝!”
说完,手腕蹩扭的一旋,一掷,四粒骰于立即在碗内清脆的转动着。
阿星摇摇头,苦笑道;“唉!金姑娘,瞧你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学不会掷骰子的手法呢?看样子这把又是‘扁精’啦!”
金芬叱道:“小健你少乌鸦嘴!”
骰声一止,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果然是二!二!二!一!正宗“扁精”!
阿星低声道:“唉!我到今天才知道猪八戒是怎么死的了?”
金芬白了他一眼,叱道;“小健,你少吹牛啦!你说猪八戒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说不出来,看我如何饶你!”
阿星佯作害怕的道:“是!是!是!我说!我说!猪八戒是笨死的!”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这神医及清水道长亦芜尔一笑!
金芬迅速掠了过去,叱道:“好呀!小健!原来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笨呀!好!
快把这十碗酒喝了,否则,我绝不与你干休!”
阿星样作愁眉苦脸的道:“金姑娘!这个处罚太过份了吧?”
“我不管!谁叫你要骂我!”
布筱兰酒醉心明,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后,喝道:“金……姑娘,你!我可知道猪八戒的娘……是……是怎么死的?”
金芬一见小南生气,早就没了主意,“我”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布筱兰又干了一碗,喝道:“气死的啦!猪八戒!太……太笨了……所卜……
把……把他的的老母气死的!”
金芬窘得娇颜通红,呐呐不语!
阿星一见小南一碗一碗的喝着,笑道:“各位,小南这样子像不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儿!全不知道滋味’?”
布筱兰喝了一声道:“小健!你……你别得了便宜……又……以卖乖………过了今日……这笔帐……咱们哪儿碰上哪儿算……呃……”
说完,朝桌上一伏,睡着了!
金芬急忙上前想想他,唤道;“小南!小南!你醒醒呀……”
布筱兰早已烂醉如泥,哪能听到呢!
神医笑道:“芬儿,叫下人扶小南下去休息吧!”
“不!我自已来!”
说着,挽起她迅即离屋而去!
神医干咳一声,摇摇头道:“这丫头太任性啦!”
曾峰却笑道:“金姑娘古道热肠,值得敬佩!”
神医瞧了碗中的骰子一眼,笑道:“小健,想不到你还是此中高手哩!”
说完,抓起骰子,随意的一掷!
嘿!四八啦!
众人不由大声喝采!
神医淡淡一笑,道:“献丑啦!小老兄昔年曾蒙‘赌王”包正英包老弟傅授此技,因此,勉能凑数!“
阿星听得双目倏亮,不过立即掩去!
神医用众人一揖,笑道:“小老儿贱辰,承蒙各位热烈助兴,小老儿无以为谢,特别再敬各位一杯!”
说完面带笑容的为每人斟了一杯酒!
一声“干杯!”
之后,众人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半刻之后,立即传来“咚!咚!”的倒地之声!
神医及清木道长喝声:“有毒!”
三人方欲起身,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关中双英身子一颤,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阿星茫然的站起身子,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在酒中下了毒?我怎么会没事呢?
我该怎么救人呢?”
说完,—一检视着地上诸人!
陡听后院传来金芬“啊!”的一声尖叫!
阿星心神一颤,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神医闻声正欲起身,清本道长传音道:“金绝!别动!”
“可是,芬儿她……”
“别慌!令媛那呼声充满着惊讶,并无驻怕的成分,不会有事的!万一小健此时回来,咱们可无法交代啦!”
“这……”
“耐心等吧!”
陡听金芬叱道:“小健,你还不出去!”
“我……”
“出去呀!”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锁上了!
陡听阿星叫道:“金姑娘!大家都中毒昏倒了,你快来看看呀!”
“骗人!你怎么会没事!”
“这……这……我也搞不清楚!你如果不相信,就拉倒!”
说完,匆匆朝客厅行来!
阿星迈入厅后,瞧也不瞧地下众人一眼,退自朝外行去,不久,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神医及清水道长相视一眼,坐起身子苦笑不语!
陡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自屋内传来,二人心知是金芬来了,立即站起了身子。
只见金芬惊讶的瞧了厅中一眼,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神医苦笑道:“芬儿,爹原本想将小健迷倒,等小南醒过来之后,由小南代你讨回公道,哪知却迷不倒他!”
说完,朝清木道长眨个眼。
金芬恍然大用,叱道;“爹,小健这个冒失鬼也不打个招呼,就冲进房去,差一点就让他看到了……”
神医利心陡震,急忙问道:“看到了什么?”
金芬微微一笑,道:“爹,别紧张啦!不是我啦!是小南哩!爹!道长!你们可知小南是个姑娘家哩!”
二老不由‘啊!“了一声!
金芬续道:“方才,我正以毛巾为她拭胜之际,突然发现地的颈项柔细如雪,心中一好奇,宽衣一瞧!”
说着,娇颜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神医轻叱一声,道:“丫头,别说啦!幸好道长是熟人,否则,不被笑掉大牙才怪!进去照顾她吧!”
二老徐徐的松了一口气,只听清木道长,道:“金老,贫道必须赶回武当暗察一番,上事请勿轻泄!”
“放心!就是小女,我也不会告诉他!”
“善哉!善哉!贫道告辞啦!”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琦。”
这是唐诗人储光义“洛阳道”之诗。
洛阳人才倍出,文风特盛,这是光明一面,在黑暗的一面,洛阳的赌、嫖不但花样繁多,更是罪恶丛生。
洛阳东部十里处有一座不上等的小赌场。
已经是丑末时分,赌客们赌兴正浓!
赌场最后面一进,斗室里汗臭薰人,酒气令人作呕,喧哗声更似喷射机低空掠过一般利人双耳!
不时可以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惊叹声起初,这一台桌面共围了一二十个人,都是些敞开衣襟,言词粗野,动作粗鲁不堪的赌客。
最后,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赐客虽粗俗,但赌具却颇为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妈的!张飞吟诗:人俗诗不俗!
不要小看了这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的历史比麻将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代,至少可当其玄祖祖宗啦!
起初,这玩意并不是用来当赌具的,也不称天九,叫牙牌,为了用作赌具,才将体积放大了三倍。
文人雅士,用此排遣。
大闺女及深闺妇女,作为深闺清玩打发日子。
连老太婆也乐此不疲哩!
也许想从此回忆当年十五二十时,那些消逝去永不再回的黄金岁月,以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
唉!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至于相信“宿命论”以及鬼神的人,则用牙牌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各的牙牌神数。
牙牌,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具。
可是,一旦成为输赢的赌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沉迷于其中,更不知道有多少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悲剧。
现在轮到当庄的是一个歪嘴中年人,此时,他的面前大约还有二十余两银子,瞧他的气色,并不怎么理想!
说句粗活,就是有一点点“衰尾”!
这也难怪,方才一连两把庄下来,把他输得脸都发黄了,那张嘴本就生得歪,经过一番破口大骂“衰尾”之后,歪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抓起骰子吹口气,一面举手猛摇,一面瞪眼歪诅咒:“干伊娘,今晚‘烂庄’,我偏不信邪!押好了没有,高手!”
坐在天门的是一个中颇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只见他一头汗水红光满面,兴奋得哈哈直笑着。
只见他的面前堆了一大堆的制钱,三两二两的小块碎银,十两整锭的元宝,一两的金叶………真是大丰收!
只听有人又羡慕又妒忌的叫道:“妈的!刀疤王今晚是走的什么鸟运,押一宝赢—把,大概他家的‘公妈’(祖先)显灵啦!”
刀疤王懒得理会那些闲言闲语,推出三锭元宝,拉开嗓门兴奋的叫道:“歪嘴仔,押你的台面,上下两家任你挑。”
上下两家一共不到三吊钱,刀痕王分明要以大欺小。
歪嘴仔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壮胆,当下毫不考虑的叫道:“不用挑,我要,其余的看庄。”
“好,掷!”
歪嘴仔装腔作势猛摇那两颗骰子,一阵清脆得令赌徒们浑身清凉有劲的骰子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骰子静止后,六五天门起手。
刀痕王起手摸回两张牌,一面用姆指摸索一面说:“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好!”
下两张到手,刀疤王笑得更得意,摸了摸干脆推出两张上手牌,自始至终,他不会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限。
八张豚排列妥当之后,歪嘴仔眼中倏现得意的光芒,冷冷一笑,揭开自己的两张牌,“啪!”
一声亮牌了!“
众人哗然叫道:“哗!天长八!”
够硬朗!够札实。
歪嘴仔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占了八成胜算,上下两家几个下注的老兄摇了摇头,懒得再动第二手牌了。
刀疤王慢条斯理的揭牌了:陡听:“天七九!操他奶奶的,真有鬼!”
两张天辟同时出现,天七九是点子中的至尊,第一手便推出了至尊牌,下一手还用问吗?
歪嘴仔输了上手牌,额上立即开始冒汗。
只见他手搭上了下手两张牌,口中喃喃地祝告:“天公伯仔保佑,保佑这一注,明天一定烧一炉好香!”
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刀疤王挪揄的道:“别忘了杀只鸡作供品,亮牌!”
歪嘴仔“啪!”
一声揭牌,板凳一对。
刀疤王的牌是地一对,只见他大声笑道:“不用算台面了,哈哈哈……吃定你了!但是又何奈!”
说完,轻轻的哼着歌儿。
歪嘴仔把所有的钱向中间一推,拭掉头脸上的汗水,青着脸咒骂:“干伊娘,这牌真不能赌了,真是活同见鬼!”
刀疤王把钱往自己面前一抹,连上下两家的两吊钱也抹过来,这两家的牌不上台盘,输给庄家了。
刀疤王得意的抓过骰子,洗牌,一面问道:“谁当庄?说话呀?”
“我来!”
对面的人将手伸过台面,道:“骰子给我!”
此时,歪嘴仔已让在一边,接手的正是身材削长的阿星。
刀疤王斜睨阿星一眼,道:“少年仔,大家对你可是眼生得紧哩!”
阿星淡淡的道:“对你我眼生呀?没关系!你对它们可就眼熟了吧?”说完,一抖左手的腰袋,滚出十余锭元宝。
“很好,给你吧!”
刀疤王将骰子递过,接道:“本来如果没有人敢接手,我打算做在的!”
“嗯!你很勇敢!”
“哪里!财大气粗嘛!我偏不信邪!”
四周的人七手八脚的洗牌、砌砖。
阿星将砌好的牌往中间一抹,熟练的切牌、抹牌。
“稀里哗啦”声响中,三十二张牌在阿星的手中堆过来又滑过去,有韵律的、整齐的堆来叠去。
手法之熟练已到了无懈可击境界,似乎卅二张牌已成为一体,随他指挥自如,有灵性的移动着!
那声音,在赌徒的耳中听来,胜过天籁仙韵。
行家身手毕竟不同凡响,那不是纯粹的洗牌,而是最赏心悦目的享受!眼、手、耳的享受!
众人皆免费的欣赏了一场“名家物”!
离开神医处后,一直北上,沿途一有机会即赠一番,顺便找一找胡须仔五人的下落!
人虽没有找到,赌技却越来越“高杆”了!
此时,下家已切妥牌往前一推。
刀疤王伸手加切定先后,然后推出了三锭元宝。
上首下首皆都也下注,一只只大眼皆贪婪地死盯着阿星身前的元宝,心中“砰!
砰!”
连跳不已!
今晚“霉庄”!这下子可逮到了肥羊啦!嘿!妙!
众人乐歪了!刀疤又加了两锭,一共是五十两。
众人不由又跟着下注。
刀疤王阴笑道:“你吃得下吗?”
阿星淡淡一笑道:“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安啦!”
只见他探腰一抽!“铿铿”声响中,一条金叶腰练明晃晃的呈现在台面上,似乎正在炫耀着它的不屑!
阿星谈谈的道:“有本领的,尽管赢走!”
人声倏然静止,仿佛见了鬼,大概在这些年来,在这一家赌坊之中从来没有看过抽水如此足的肥羊。
刀疤王似看到羔羊般的饿狼般阴阴的笑着。
阿星喝声:“离手!”
双手开始摇骰。
骨碌碌声中,两颗骰子跳上台面:二五。
“哈哈!又是天门第一手!”
刀疤王乐昏了头。
今晚果然是“霉庄”,这一手,庄家是上手地王七,后手是十点屏风人。
天门是屏风加十点,后手一对梅花。
上下家是八、九和人,长一对!
庄家通赔!
连赔三把之后,众人的心更大了,注越下越大了,哪知第四把阿星上一手天七九,下一手是一对人牌。
统吃!
连连三手大吃三方,庄家的气势锐不可当!
刀疤王输得直冒冷汗,情急之下耍赖皮要换庄。
阿星扫视众人一眼,笑道:“贵宝地的规矩是这样的的吗?”
众人不由垂首不语!
刀疤王喝道:“少罗嗦!你换不换?”
阿星笑道:“换就换!谁怕谁!反正运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做不做庄,还不是照样赢钱!”
前面那两句话是刀疤王方才对歪嘴仔说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应到刀疤王的身上,气得他双目一瞪,就欲骂人!
歪嘴仔忙叫道:“刀疤王,保持一点风度啦!刚才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刀疤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阿星取过一个元宝丢给歪嘴仔,道:“吃红!”
歪嘴仔欣喜若狂,连声道谢!
众人瞧得又羡慕又妒忌!
第一把第一手牌,庄家通吃!
第二手更是吃光台面。
可惜,阿星在这两注仅各押了一两银子。
第三把,洗用切牌按规矩进行。
阿星押下了五锭元宝。
刀疤王心中一跳,看看自己的台面,零零星星一些碎银加上五六吊钱,全部加起来也吃不下这一庄。
阿星淡淡的问道:“吃得下吗?不然,就算台面吧!”
刀疤王盯着那五锭元宝从怀里掏出一只金手镯,掂了一掂,道:“二两,算十两银子,公不公道?”
“公道!”
阿星仍是淡淡一笑,切出第一手牌定次序。
骰子掷出,么三,下家起手。
刀疤王抹回两张牌,闭上双目,大姆指一分一分的摸,一眼上眼的摸,摸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再抹回后两张牌,摸着摸着,脸色变青了。
前面两张是斧头,地牌。后面两张是板凳,屏风,这四张用都是名牌,倒霉的是怎么凑也凑不拢!
种葫芦生菜瓜,有够衰!
他不死心的再一张张的摸,似乎想把点子摸掉,或者变戏法摸出好用来,如果板凳少两点,该多好!
所有的人都瞪着他!
他颊上那个疤痕更明显了!
其这,他这手牌已经不错的了,稳当些,地牌并板凳,斧头配屏风,六九上阵依然威风十足。
可是,他要赢这一把,真希望把板凳多模出两三点来。
阿里推出两张牌,淡淡道:“摸破啦!”
上下两家也准备妥当了!
下家不耐烦的催促:“出牌啦!”
刀疤王一咬牙,拍出两张牌,地牌板凳。
天牌两张亮开了:天罡。
上下家是七点及八点。
刀痕王立即凉了半截,天轩打头阵,后两张牌已经可以断定,毫无疑问的一定是对子了。
果然不错!一对长三,吃定了他的斧头屏风。
刀疤王的金镯易了手,结算下来,面前只剩下两吊钱,他抹掉脸上的汗水,推出第二手牌,抓起骰子。
阿星将两锭银子放进掌台收利的钱篮算作抽分,淡淡的道:“老兄,算了吧!
那两吊钱提回家,还可以买三五斤酒喝,明天再来吧!”
刀疤王还有一手牌,他有权继续,他怎能甘心!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没有全赢,好牌还在下面,今天不谈明天的事情,快点押啦!”
上下两门打落水狗的各下了一吊钱。
意思是说,刀疤王的两吊钱只够赔上下家,如果天门下注,你庄家如果接受,总不能脱裤子吧?
墙倒众人推,有够现实!
刀疤王见状,脸上一红几乎下不了台!
不过,他一心一意只想赢回钱出口鸟气,因此又伸手在怀中拼命掏,总算拘出一枚金指环。
只听他喝道:“四钱金子,你算吧!”
“好!值银子二两,我用五两银子赐你的指环!”
说完,放下一块碎银!
想不到这后半手牌,刀疤王走了运,通吃。
现在,他有了五两银子,一枝招环及四吊钱了。
如果他不赌,拿回家过日子,要好好的过两个月绝对不成问题,买一只鸡打牙祭,也不过百十文钱。
阿星打开了腰袋口,一面将金子银子往里面装,一面道:“算了!在下见好就收,承让了!”
刀痕王岂肯干休,只见他大手一伸,按住了阿星的手,厉声说道:“我还没下庄,不错吧?”
“咦?你……”
刀疤王凶狠的道:“你有种的话,就走吧!”
四周的人看出风色不对,逐渐的往外移。
刀疤王是洛阳地区有名气的地棍,一向赢得输不起,输起来就六亲不认,虽不至于动手打人,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星佯作见风转舵:“好好!算你狠!只要你有钱,在下奉陪就是,看样子,你是不光不休!”
上下两家的人识相,一个个退出了。
只有两人四只手在洗牌。
刀疤王最后也过了一手漂亮的洗牌术。
阿星切出四叠牌,道:“好像就只有你我两人了!”
“两人就两人,照来不误!”
“也好,免得多洗牌。”
阿星说着推出十两银子,道:“押你的台面。”
“好!”
骰子掷出了:五六,天门占先着。
刀疤王一上手,不由阴阴一笑!
他的一颗心兴奋得狂跳,天牌加么六,天七九,点子中最大的牌,第二手更妙,一对和牌。
毫无疑问,天七先攻,稳赢不输。
哪知,天门牌一亮:屏风一对,吃定了天七九。
刀疤王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那个刀疤不住的颤抖着!已经输去一半了,天公伯仔保佑,第二手……
哪知他平日作恶多端,恶报已经临头,天门亮出的第二手是一对地牌,吃定了他那一对和牌!
刀疤王“门前清”了!
按理,他已经下庄了!
哪知,他神经质的大叫:“你不能走!”
阿星仍是淡淡的笑道:“老兄,你已经没有什么好下注的了,你这身衣裤可值不了半文钱?”
“我……我赌手指头。”
刀疤王真的疯了,只见他伸出左手的食指叫道:“一个指头十两银子。”
阿星一边收拾金银一面说道:“卡失礼!我的手指头已经够了,再多几个岂不成了怪物啦?”
刀疤王突然吼道:“命,你赌不赌?”
“你的命?值多少?”
“二百两。”
“爱说笑!老兄,买一个漂亮的大闺女也要不了一百两银子,你自己掂看看,你能值一百两吗?”
“不!我的手边还有一对母女,那是人家赌输了,押给我的!”
阿里心中陡然一颤,暗忖:“会不会是阿母及阿姐?”
必好!一共算作二百两!“
说完,取出了二十锭银子,道:“摸牌吧!”
摸回两张牌之后,刀疤王内心稍稍一喜:梅花一对!
第二手两张,真他妈的邪门,一张长牌,一张板凳,加起来是“密十”,如果拆开来,那是一点九点毫不管用。
阿星的第一付牌开出来了,么四五点,加么六七点,七五一十二,吃掉他的密十而绰绰有余。
如果刀疤王想冒险,把梅花拆开,第一手仍然是输,一点对两点,他不想冒险,希望梅花一对能够保住老本拼成和局。
后手牌开出来了,阿星那一对人牌,吃梅花绰绰有余,每手牌各高几级,刀痕王连老命也输掉了。
命输了可不是好玩的,不好玩就必须溜之大吉,反正这小伙子好像不是本地人,又岂能咬他的鸟!
哪知,刀疤王刚想钻出人群,突觉衣领被人抓住了,他本能的扭身出手格拨,甚至要出拳反击。
晚了一步,他只觉颈子似被扣了一个大铁钳,夹得他全身发僵,不由自主的伸手狂叫:“哎……哎呀……”
阿星喝道:“想开溜呀?门都没有?给我跪下!输不起就不要赌,赌了就要服输,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啦!”
“放手!放……放……”
刀疤王跪下狂叫着!他不敢不跟,因为颈部上的扣力和压力沉重似山!
有人在旁边摇头叹息道:“真是自作自受!”
“刀疤王,你就认命吧!”
“是呀!谁叫你逼人家赌的!”
“来!咱们接手!”
阿星喝道:“走!”
说完,似拖死狗般,将他拖出了赌坊。
到了一处不见人影的偏僻角落,阿星松开手,踹了他一脚,叱道:“妈的!你自已有脚,不会起来走路呀!”
刀疤王呼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怔怔的瞧着阿星!
阿星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你这个赌鬼是不是有‘同性恋’的毛病啊?
干嘛一直瞧着我!”
‘我……“
“妈的!带我去见那两个女人吧!别在这个‘我……。”的,又不是喝醉了酒,妈的!真是没种!还敢自称刀疤王!呸!“
刀疤王边在前带路边解释道:“小兄弟……哎唷……”
阿星恨恨的用了他一脚,喝道:“妈的!你这个赌鬼真是欠接,你别忘了你的命已经在我的手中了,还敢如此称呼我!”
“这……主人!小奴原本姓王,因为面颊受过刀伤,他们便称呼我为‘刀疤王’,并不是我故意耍老大!”
“好!好!别噜嗦啦!快带路!”
两人默默的朝城内行去。
阿星自幼即身受赌博之害,因此,对于赌徒一向没有好感,加之听到刀疤王因赌债押人为质,更是令他厌恶透顶!
难怪他会对刀疤王百般挑剔!
陡见远处传来一阵谈笑声:“喂!老王!刚刚才甩完一根,应该神清气爽才对,怎么不大高兴呢?”
“妈的!想不到那‘幼齿仔’的生意那么好!我排了老半天一直轮不到我,不得已只好找那个又干又瘦的‘老查某’啦!”
“老王!那‘幼齿仔’果然赞!不但货好,而且听话。随你怎么甩都可以,妈的!明天,我一定要早一点来!”
“老邱,那个老查某也是很听话啦!可是那一身松驰的肌肉,唉!真没爽!”
“哈哈!老王,那你方才就好像是‘拿竹竿在古井晃动’啦?”
“妈的!老邱,明儿你要来之时,可别忘了招呼一声!”
“哈哈!没问题!有福同享,谁叫咱们是哥俩好,宝一对呢?走!去喝几杯解解闷!”
阿星默默的瞧着那两名中年汉子擦身而过,心中暗暗祈祷方才对方所言之女人并不是阿母及阿姐。
拐了几条巷子之后,来到一处红砖小屋,只见门口一名混混朝刀疤王行礼道:“老大,你回来啦!又是统杀吧!嘿嘿!”
说完,伸出右手准备吃红!
刀疤王越想越气,双目一瞪,“啪!”的一声,赏了他一个耳光之后,转身强作欢颜将阿星迎了进去。
那小混混没来由的领了五百,不由怔住了!
不过,他心知老大的脾气,不但不敢追问原因,更急忙随在后头阿谀的道:“老大,那对娘们挺卖力的,这次你可又捞了不少!”
刀疤王倏然转过身子,抬脚跷了过去,骂道:“妈的!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作哑巴!”
小混混捂着肚子不敢哼出声:“怪啦!老大一向最喜欢听这种话,今天怎么完全不一样了呢?”
陡听房内传来一声叱喝:“干你娘!叫你摇,你不会摇呀!方才大爷在外头听你又摇又叫的,现在怎么不摇了,是不是瞧不起大爷?
只听一阵怯生生的声音道:“大爷,失礼啦!我实在太累了,摇不动啊!哎唷!
呜!呜!大爷你怎么打人呢?”
“干你娘!你这浪货就好似一头牛,不打不会动!再不摇的话,大爷会有更多绝活让你享受的!”
少女边抽搐边晃动着身子。
阿星好似遭到雷劈一般整个的楞住了!
这不是阿姐的声音吗?
陡听隔房传出一阵中年妇女的口音道:“这位大爷,小仪自午前一直忙到现在,连一粒米及一滴水也未进,求求你放了她!”
“干你娘!大爷排了将近一个下午才上阵,叫我放了她!妈的!你如果不是傻人说痴话,就是在做梦!”
“大爷,我是不是可以代替小仪……”
“干你娘!少倒胃口啦!大爷如果要玩你,又何必排队等待老半天,妈的!也不会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阿里双手紧紧曲拳,身子微颤,双目似欲喷出火来!
显然,他正在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及羞愧!
想不到阿母及阿姐竟然被操持在这种最最见不得人的行业,看样子阿爸已经把那笔大家乐奖金全输掉了!
刀疤王见阿里那种愤怒的样子,不知他是对嫖客不满意,还是对那两个女人的表现不满意?
因此,他惶恐万分的瞧着阿星。
那小混混却自作聪明的边走向房内边吼道;“干你娘!你这破娘儿竟敢摸鱼,莫非又皮痒啦!”
阿星身子一震,阴声道:“你真神气!”
说着,双手在他的身上连拍!
只见他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惨叫着!
排列在房外的六名大汉闻声大吃一惊,纷纷跑了出来,及见刀疤王神色木然的瞧着小混混,立即有人叫道:“妈的!刀疤王,你在这里修理手下,莫非是不想做生意了,大爷可是天天来棒小仪的场哩!”
阿星阴声道:“这位朋友,你来棒几次场了?”
“嘿嘿!自从小仪来此的那一天开始,我天天来报到,嗯!已经有三十一次了,你是谁?你问这个干嘛?”
阿星并不答复他,缓缓将目光移向另外五人的身上。
那人得意的道:“嘿嘿!你别问啦!我代他们答吧!咱们‘洛阳六友’皆是同样的来捧场三十一次了!
你有何意见?“
阿星怒极反笑,笑声充满了悲愤及仇恨!
在场人人(连正在遭受万蚁蚀心的小混混也算在内)一听那种笑声,不由得全身汗毛直立,惴惴不安!
阿星笑声稍歇,阴声道:“三十一次,三十一次!哈哈!三十一次!很好!别怪我做得太绝啦!”
只见他的身子闪电般掠过那七人,同时在他们每人的腹部备拍数学!
那七人毫无武功底子,虽是尽力的躲闪,那能避得开阿星的攻击呢!只见他们各自捂着腹部惨叫着!
阿星阴声道:“腹疼如绞吧!滋味不错吧!从现在开始,每个时辰,你们都可以享受到这种舒服的滋味!”
“三天之内,记住!三天之内赶快吩咐后事,否则,会来不及的!这个小混混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完,骄指虚空期地下的小混混连点数指。
小混混惨嚎一声,身子一阵颤抖,七孔溢血,惨死当场!
那七人见状之后,骇得身子直发抖,脸色发白,不住的后退着!
阿星阴声道:“除了刀疤王留下以外,你们六人别再耽误时间了,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
那六人好似逢到特赦一般,忍着腹疼奔了出去!
阿星一听房内已经静悄悄的,除了阿母及阿姐之喘息声之外,另有一名男人气促呼吸声,不由狞笑—声!
只听他狞声道:“朋友,拿出你方才欺负女人的气魄,出来吧!”
那人不但不吭声,而且也不出来!
阿星不喜欢进去撞见阿姐那种羞模样,立即阴声道:“刀疤王,这位朋友缩着头,不肯出来,你看该怎么办?”
刀疤王忍住腹疼喝道:“刘大!识相的话,自己出来吧!”
阿星突然低叱一声:“妈的!他想逃走哩!”
刀疤王闻言,暗叫一声:“糟糕!若让刘大溜了,自己那还有命I ”
当下吼了一声,急忙冲进房内。
阿星嘴角挂着冷笑,身子一闪,来到了窗外!
果听室内一阵拉扯之后,刀疤王由于腹疼无法顺利使力,在一声怒吼之后,竟被刘大自窗内逃了出来。
刘大正在暗呼侥幸之际,陡听一声:“辛苦啦!”
那种阴森森冰冷的声音,使得他身子一颤,就欲再度缩回房内。
阿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社,喝道:“朋友!既来之,则安之,莫嫌在下招待不周!”
说着,在他的身上连拍数下,将他丢于地下。
只见他的四肢一直抽搐,十指在身上猛扣乱抓,惨叫不已!
阿星阴声道:“刘大!你就大声叫吧!”
说完,重又掠回厅中。
他的脚步方踏入厅中,立即看见阿母及阿姐各穿一件花衫裙,怯生生的垂首站在刀疤王的身旁。
阿星不由得住不动!
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阿母及阿姐会在成皮包骨,阿星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不由眉头一皱!
刀疤王见状,暗感不妙,身子一闪,站于程贞仪的背后,勾住她的颈项,喝道:“不要动!”
程贞仪惊呼一声,只觉喉咙一紧,立即发不出声音来。
阿星汉声道:“刀疤王,你可知道你这一个举动有多么的愚蠢吗?放开她,我给你一个痛快!”
刀痕王又惊又急,叫道:“你!你胡说!”
“嘿嘿!我胡说,你忘记了地下那位小混混的死状啦?”
刀疤王的目光下意识的朝地下一瞄,阿星利用这瞬间良机,身子疾掠,一把扣住刀疤王,立即传出他的惨叫声!
阿星双目含煞,阴声道:“刀疤王,你准备和刘大同患难吧!”
说完,在他的身子连点数下!
只见他挟起刀疤王迅即飘到刘大身旁,阴声道:“嘿嘿!你们就在此举办一个‘哈唱’表演吧!”
说完,重又掠向厅中。
他尚未低达厅,陡闻罔市低声道:“阿仪,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阿星?”
阿星倏然止住身子凝听着。
“阿母!容貌是很相似,不过,阿星的皮肤比较黑,气色比较差,身子也比这个人矮了不少!”
“唉!我一定看花眼了,阿星现在一定被那些债主逼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会来此地呢?”
“阿母,咱们要不要偷跑?”
“唉!偷跑?当然要啦!可是,咱们要跑去那里呢?泉州我们是回不去了,其他之处又举目茫茫,唉!”
“唉:阿仪!都是你阿爸害惨咱们的!”
“阿母,经过此次之后,我觉得咱们以前实在对阿星太过份了!他虽然是你们捡来的,可是他却比我还要孝顺!”
罔市闻言,泪水倏滴,咽声道:“阿仪!阿星这孩子实在令我们惭愧死了!他任我们打,依旧毫无怨言的辛苦工作着,我……呜……呜……”
母女两人不由抱头痛哭!
阿星却听得内心狂震不已:“天啊!我阿星究竟是谁的孩子呢?”
他的内心不住的呐喊着!
泪水簌簌的流着!
天下事还有什么比被亲生父母遗弃还要痛苦的?
再怎么累!怎么苦!他都可以忍!唯独这种身世飘渺,孤独自卑的感觉,令阿星推心泣血!
他终于仰天厉吼一声,接着嘶声喊道:“阿爸!阿母!你们在那里?”
阿星中气充沛,又正值更深夜静的时刻,里余周围内立即传来急骤的狗吠兽嚎以及小儿的啼叫声!
夜行人在闻声暗凛之后,循声疾往此处驰来!
左邻右舍方才早已被那阵阵的惨叫声吵醒,不过,没有人敢出面,此时闻及那大神在呐喊般的声音,更是骇得躲在床被内一直发抖!
一对原本在闹别扭的年青夫妇,不由自主的紧紧搂在一起,频频低呼着对方的名字,什么“冷战”早已解冻了!
罔市及程贞仪正在哭泣,陡听阿星那吼叫声,骇得几乎当场晕倒,两人紧紧的接着不敢吭声!
发泄心中之悲愤之后,踏入厅内!
罔市母女以为阿星要对自己二人报复,因此,满脸仅是骇怕及求饶的神情,身子亦缓缓后退着!
阿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霍地双膝长跪在地,恭声道:“阿母!请你把阿星的身世说一遍吧!”
罔市暗暗松了一口气,只听她轻咳一声,未答反问道:“阿星,快起来!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你怎么出来的?”
说完,上前拉起了阿里。
阿星尽管心中十分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一见人那副憔悴以及狼狈的样子,他又忍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阿母,阿姐,你们走了之后,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所幸上次借钱给我们买猪的大叔出面解决了债务。
除此之外,那位大叔还教我武功,我随他练了一个多月,不但身子好多了,而且也长高不少哩!“
“唉!苦了你啦!我们五人匆匆逃离泉州之后,一口气雇车来到了扬州,哪知五天不到就把那笔奖金输光及花光,而且还欠了不少的赌债。
胡须仔被刀疤王逼债之下,他们三人不知被押往何处?我们二人被逼在此过着非人的生活!“
说着,想起这月余来之日子,不由放声大哭!
阿星只觉得鼻头一酸,似欲掉泪,慌忙低声道:“阿母,黑暗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
陡听一声冷冰冰的叱声道:“小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话音未歇,阿星已觉暗器临近身子,心中暗叱对方先发暗器再出声之卑鄙手段,身子却朝右前方疾滚出去!
立听罔市及程贞仪发出一阵惨叫声!
阿星弹身一瞧,二人身上已中了无数的蓝汪汪细针,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已经陷人昏迷之中。
厅门口却站立着两位神色愕然的精练中年人,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四兄,咱们搞错了!”
田姓中年人阴声道;“程兄,管他的!走!”
阿星却沉声喝道:“站住!”
两名中年人正是雷虎帮之两名堂主八管哪咤程熊及赤练蛇田基,两人奉命已经跟踪布筱兰一段日子了。
那知,一进人洛阳城,布筱兰竟自平地中消失了。
二人方才循着啸叫声以及话声找到了此地,竟将阿星的背影,误认为布筱兰,因此,欲以暗器了结她。
此时,一闻阿星的喝声,两人虽见他方才闪避之身法精奥异话,自付有两人联手,故未将阿曼放在眼中。
只听田基阴声道:“小子,叫住大爷有何事?”
阿里指着罔市母女,叱道:“方才是谁出的手?”
田基拍拍胸脯,道:“大爷!”
“很好!在下与二位有何仇怨?”
“没有!大爷根本没有见过你这个无名小子!”
“嘿嘿!很好!你这只古井中的田鸡,真神气!二位是不是可以暂借一点时间给我?”
田基阴声道:“小子,别自费力气了,大爷的‘夺魂针’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她们两人已经断气了!”
阿星斜里一瞥,果见二女脸部已呈乌黑,分明已经气绝,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世更加难以知道了!
他又想又气,暗暗提聚功力,沉声道:“二位准备偿命吧!”
厅中的气氛倏呈紧张!
--------
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