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躲在高阳城附近山区,目睹整个事件经过,暗道童贯的确是胡战专家,搞得宋军死伤连连。照此折损败战,早就丢官,却不知对方将如何掩藏过错,难道仍敢虚报一战得胜?
他感应童贯想法,对方果真欲拟定战胜此投以回报,不禁暗斥实是一手遮天,对其更觉反感。
忽必瑞则较关心巫九麻一事,道:“老贼躲入城中,将如何把他引出来?也好收拾收拾!”
宋两利道:“问题是如何收拾?”
忽必瑞道:“我想一计,他武功虽高,却未必抵挡得了火炮,咱把他骗至一屋子里,再炸死,照样可报此仇!”
宋两利道:“原则上应可行,但以他这类绝顶高手,只要风吹草动,立即发觉,火炮炸开之际,他仍可能趁机逃了。”
忽必瑞道:“总该一试,何况你还有神通,可暂时控制他,来个阴阳大对决!”
宋两利道:“不知他道行有多高,好吧!甚久未作法招魂,且来玩玩,说不定便被咱玩死了呢!”
包袱仍在身边,所有法器具备,当然可以开坛作法。
荆善射道:“断天峰在东北十里,那儿有问阎王庙,也许适合作法招魂。”
宋两利领首:“说阎王阎王便来,似有吉利,咱拾火炮吧!”
宋军匆匆逃离,留下不少火炮,四散各处,三人合力捡拾,抓个五颗已是够重,忽必瑞仇恨最深,揹得十二颗,幻想炸得巫九麻稀烂,疲累自动消除。
宋两利呵呵直笑,或许扛支炮管更有效,忽必瑞竟然想试,然火炮在身已够重,只好下次再玩。
三人立即寻往断天峰,果然于半峰间发现阎王庙,年代已久,庙已斑黑,香火早断。
荆善射道:“此处常见妖物出没,杀了不少人,故附近乡民设此庙镇煞,果然有效,但已过了百馀年,不知是否灵光?”
宋两利道:“有心则灵,任何地方皆一样,我来摆坛,你们埋火炮,看外面平台不错,埋它五颗,里面则埋多些,能否奏效,全凭运气了。”
忽必瑞兴致甚浓:“必定百发百中,不过在炸轰之前,得先问他我爹是何名字!那是他死后唯一贡献。”
宋两利道:“没问题,他若道行不够,连裤底下有几颗痣,我都问得出来。”
忽必瑞欣喜,立即出去埋火炮。
荆善射皱眉,暗道这么灵?可惜并未见过通灵大法,只好拭目以待。
宋两利甚快将桌子整理乾净,搬于门前,再置符牌、香炉、株砂笔等简单法器,随又扎了个草人,写上巫九麻三个株红大字,然后以尖枝穿裤档而过,插于香炉上。
荆善射已埋妥火炮,随即注意宋两利耍法术,总览新鲜。
忽必瑞亦处理完毕,兴冲冲奔来,道:“行了,我连屋顶都吊了数颗,不怕他逃了。”
宋两利道:“你不怕掉下来,未成功先成仁?”
忽必瑞道:“放心,绑得甚紧,应无问题!”然总觉不妥,又溜回里头,仔细再加绳加布,以防万一,一切但觉稳固,方自走出。宋两利已开坛施法,他立即一旁学习,甚且拿出宋先前所赠道家秘法,研究开来。道:“这招叫……五鬼摄魂术吗?”
宋两利道:“差不多,只要引其魂魄附于草人上,便可控制他!”
忽必瑞道:“通常草人皆置于桌子,你怎插他屁股?”
宋两利呵呵笑道:“想让他觉得有条虫在那儿钻,痒痒酸酸地,来点效果。”
忽必瑞、荆善射同自想笑,没想到瞧来寝样的宋两利亦有幽默一面。
法事已起。
宋两利恭敬有请大兵天将下凡尘,舞剑直念着:“二仪交泰,五杰混凝,神集呼气,气集呼神,形神澄彻,清清郁郁,玄玄冥冥,灵神通畅,碧月黄庚……敬我天神,连速降临,急急如律令!”符胆一下,灵符立即化火烧去。
忽见冷风吹起,霎似妖气袭来,忽必瑞、荆善射肌肤生寒,似若鬼上身,栗心起来,不自觉往神坛靠去,如此较近于菩萨。
宋两利要得符咒后,突地坐下,最主要仿似通灵大法摄向目标,那“想梦灵诀”用上,渐渐感应四周,终能搜至巫九麻。
这老色鬼,每次动手杀人后,必定找女人渲泄,此时正在床上翻云覆雨,忽觉脑门受到摄取,巫九麻无暇再玩女人,赶忙运功抵挡,冷喝:“阁下是谁,敢用邪术入侵!
不想活了!”
宋两利幻出阎王法相。冷道:“你阳寿已尽,早点归阴吧!”
巫九麻斥道:“我就是阎王,少在装模作样,有胆现身一拚!”
宋两利道:“敢辱我阎王爷!”突地施法,符吁化去,喝着牛头马面立即逮人。
巫九麻这头厢房当然未见牛头马面,却见得窗口晃开,阴风惨惨吹至,在此白天亦觉鬼气森森。那女子早吓得抱头躲藏。巫九麻心神一凛:“敢情是个高手!”猛劈数掌,震碎鬼气,却觉脑门一闪,不自觉伸手敲向自己脑袋,打得让他莫名怔诧:“你是谁?极乐老妖?”直觉除了极乐圣王外,谁有此超高感应摄心之术。
宋两利暗袭成功,信心十足,然为骗他来此,不得吓得过火,冷邪道:“我仍阴阳老怪祖宗是也,敢伤我徒,在此和你决一死战!”
巫九麻闻言心下大宽,冷斥:“原是手下败将,还敢故弄玄虚?有胆出面一决雌雄:“
宋两利冷道:“光是摄心魔法便能控制你,何需出面?连灵通之术皆不会,还当国师,丢人现眼!给我掌嘴!”
巫九麻登觉脑门受摄,一股冲动欲掌嘴,卸控制下来,邪笑道:“栏功夫,我岂会怕!”
宋两利斥道:“不怕,插你屁股!”猛往草人刺去,还打三转。
巫九麻顿觉臀部生疼发痒,诧道:“你竟也学会道家摄魂术?”他乃国师,纵对通灵之术不行,对法术却不陌生,赶忙手捏剑指,化符往臀部揩去,喃喃直喝“化形无踪!”
宋两利见状大喝:“插插插!插死你!”抓来松针猛往草人桶去。忽必瑞自想报仇,更桶得凶。
然巫九麻法术不弱,挨得几记疼痒之后,终以化符咒化去,免遭波及。
忽必瑞仍猛插,草人已变刺猬。
宋两利道:.“免了!他已化去,此招已无效!”
忽必瑞抓起草人,一头扭断,嘿嘿冷笑;“我当它有效,迟早要乱箭穿心!”松针插个不停。
巫九麻又挑衅:“有胆现身一搏,躲来躲去,算何东西!”
宋两利冷道:“三更子时,天断峰阎王庙候教,不敢来者是龟孙!”说完撤去通灵大法。
巫九麻斥道:“现在便斗,何必等到三更!”吼得数声,脑门幻影已失,方知对方撤去通灵大法。嗔嗔斥斥道:“只会耍这不入流妖法,又能奈我何?”不屑已极。抓来女人,照样凌虐奸去,女人疼叫难忍,对方仍不肯善罢干休。
宋两利耍得法术传递消息后已撤功,满意道:“三更子时,准备收拾老毒物!”
荆善射道:“如此念来念去,即可通知对方?”
宋两利道:“想证明?那三更子时便知。”
忽必瑞道:“他是有名小神童,能知过去未来,你想考他?”
荆善射道:“好!我在想什么?”脑门想着怪异事情。
宋两利稍感应已知一切,笑道:“一定要说出?”
荆善射道:“一定,此事除了我,无人知!”
宋两利道:“那便说了,你十岁时跑到邻家偷东西,却掉到茅坑,差点淹死,还是张家小姐上茅坑发现的。”
忽必瑞哇地捏起鼻子直叫好臭啊!
荆善射唉呀惊叫,手抓胸口:“你当真能知我脑子事?”似若被剥光衣服般恐怖。
宋两利道:“不然小神童怎会红遍中原的?”
荆善射赶忙拜礼:“我原不信神仙里,但现在信了,日后有所疑惑,倘祈指点。”
叩得虔诚。
宋两利道:“你把我当神了?”
荆善射道:“小神童原即是神,否则怎知过去未来?”
忽必瑞道:“马屁拍得实在好,所以本帮主始兼学道法,目的即在运用数家之长,以光大门楣。”
三人皆是年轻人,故较能契合相处。
已近黄昏。三人想及深夜大战,为免失误,乾脆又往林区寻去,找来山果、鲜鱼果腹,同时并以上藤编网,希望能确实困住对方。
一切备妥,静待三更天。
二更过后,山下果然掠来一人,正是瘦高如猴,手持蛇杖之巫九麻。
三人乍见目标,显得神情揪紧,毕竟对方心狠手辣,功力超强,岂是易于对付者?
尤其忽必瑞仇恨在身,握刀之手已冒冷汗,心想若一刀利入对方心脏,必定快感。
巫九麻并非单一前来,背后仍有九蛇护法暗中随行,他乃老谋深算,若有状况,九大护法正可相助。
宋两利忽有感应,暗自叫糟,低声道:“老贼竟将护法带来,看似不大好玩,改个日期如何?”
忽必瑞道:“人都来了怎可改?至少也要弄清我爹怎么死的,他又是什么名字?”
荆善射道:“小神童能通灵,何不以此方法收拾那堆人?弟子意思乃指感应九蛇护法去杀老贼!”
宋两利道:“可是我一次无法感应这么多人,顶多两三名已甚了不起。”
荆善射道:“那也够了!”
宋两利乾笑:“老实说我以前不是打群架就是有人代打,亲自面对这局面,还是头一遭。”
忽必瑞道:“别怕!我给你壮胆,其实只要干掉老大,其他皆作糊猕散了。”
宋两利道:“知是知了,只是这次来得太强,就像对付阴阳老怪,亦或极乐圣王一样,颇为不自在。”
忽必瑞道:“你要不行,我们岂非挂了?快快振作!”
宋两利道:“好吧!先擒王再说,若有状况,千万则走散!得另有法宝收拾了。”
突然想及身上另有灵宝阴阳镜,情急时可用来护身,当下深深呼气,有所准备。探头瞧去,巫九麻已近,遂现身庙前,盘坐地面,故意装作神秘公公。
忽必瑞、荆善射埋伏左右暗处,连呼吸皆小心翼翼,以免曝光。
荒郊野外,阎王庙前,本就鬼气森森,加上宋两利故意施法,阴魂更深,冷风琳琳,直若乱葬岗。
巫九麻掠近二十丈之际,已全神戒备慢步行去,冷邪道:“老怪出来吧!装什么神鬼!”
宋两利故意双脚一弹,浮身而起,随又飘落地面,增加仙相。
巫九麻乍见人影浮动,先是一紧,突觉小孩,登时放宽,道:“小子你在耍何名堂?”
宋两利道:“索价来的!”
巫九麻斥道:“死在我手中不计其数,你又算什么!”
宋两利冷道:“连我阴界魔王你都不放在眼里,有种!”
巫九麻诧愣不已:“你会是老怪?”斥道:“不可能,他早是八十老翁,怎会是尔等小鬼模样?”
宋两利道:“返老还童皆不知?看来你道行太浅!把你那群手下全部叫来,我一并解决,省得麻烦!”
巫九麻暗楞,自己手下藏得隐密,对方怎会知晓,莫非真有通灵之能,且莫要小觑于他,因而失着,手一招,九蛇护法掠前,一排站立。
宋两利暗道站得好,若能引爆火炮,必能伤人。
巫九麻冷道:“你既想一挑十,动手吧!”蛇杖一抖,威劲卷动,全神戒备。
宋两利道:“动手自免不了,只是我手上有多条人命要算,其中一条便是有关“水神帮”之事,你杀了忽必华的丈夫该当何罪!”
巫九麻心神一凛,冷道:“你怎知此事?”
宋两利道:“天下无事可瞒我,他到底是谁?”
巫九麻心念一闪,想着对方名字,冷邪却笑:“原来你也搞不清楚,只不过瞎猜罢了。”
宋两利在他闪念之际,已有感应,道:“伯非子外号“大漠天鹰”,他原受聘欲当辽国国师,你却暗中计算他!”
巫九麻又是一凛,暗忖此秘密几年无人知晓,这家伙未免太神,已心生警惕,得小心应付。
暗藏于林中之忽必瑞已咬牙切齿,这大漠天鹰也算是号人物,没想到当真死在对方手中,此仇此恨不报枉为人。巨网揪得更紧,利刀抓得更狠。
巫九麻冷笑:“都已知晓又如何?过了今夜,只有死路一条!”
宋两利道:“水神帮也是你毁的?”
巫九麻冷笑:“多谢抬举!”蛇杖一抖,劲气猛冲蛇头而去,直射宋两利胸口,想试探对方武功。
宋两利早有准备,胸口宝镜早调成吸字诀,不但不躲,反而迎去,劲气射处,全被吸个精光。
巫九麻大骇:“你练的是何邪功?”照道理,任何化解总有声音,怎可能如此毫无动静即消逝无踪,像泥牛沉海,连波纹皆不见。“你会吸功大法?”
宋两利道:“你说呢?”
巫九麻又发一枚,照样消逝无踪,登时戒备。若真如此,得另以他法处理,否则功力被吸,得不偿失。
宋两利目的在骗对方进入屋内,随即来点内乱,轻摄向九蛇护法之最左侧五位,脑门威力感应过去,随即喝道:“陈元、李坤,你俩给我站住!”那陈元、李坤怎知突来此着,脑门被摄,立即应是站好。宋两利但觉效果甚佳,喝道:“砸那猴头混蛋!”陈元、李坤不自禁抓起蛇杖猛往猴头师父巫九麻砸去,浑然不知已中邪。
巫九麻怒喝:“大胆!”蛇杖一扫,打得手下东倒西歪。对方登时惊醒,诧然不知是何回事。巫九麻喝道:“小心摄心术!赶忙运功戒备。”
宋两利讪笑:“运功即有效吗?”突然强力追出脑波,直扫对方十人,每每喝着“黄三、邱豹揍人!”对方必有动作。如此一捣,对方反而得提防自己人,巫九麻嗔喝“少要窝里反!”怒火已起,杀性暴涨,哪顾得宋两利厉害,蛇杖一抖猛扑过来,直冲门口,宋两利见状赶忙闪入屋内,蛇杖落地,砸得门槛断裂,碎石四射。
宋两利大喝,冲往供桌底下。
巫九麻诧楞,堂堂阴阳老怪身分会是钻洞之辈?冷喝道:“看你是冒牌货!”蛇杖再扑,砸向供桌。
就在供桌被砸之际,底下火炮突地炸开。
轰轰轰轰!
连串暴响形成莫大巨响,炸得古庙尽碎,屋瓦互射。
九蛇护法怔骇欲救人,岂知广场照样炸开,轰得众人人仰马翻,四射栽倒。
宋两利早就从供桌下秘道溜走,此次爆炸全身而退。
巫九麻纵使功力深厚,但受此轰及亦衣碎肉烂发焦,被喷出十馀丈远。
忽必瑞见机不可失,和荆善射猛扑过来,巨网顿张,罩住这恶魔,忽必瑞拚出吃奶力气,利刀猛桶:“这刀是替我爹报仇!”原想桶入心脏,巫九麻却作困兽之斗,突来神力扭转,利刀落于左肩,疼得他拚出蛇功,双手窜若灵蛇,穿出网洞,竟能将两人击退,身形连滚数丈,一个逼功,叭也裂响,藤网尽数断去,得以重获自由。
巫九麻厉吼:“敢暗算老夫,拿命来抵!”虽是全身见血见肉,然困兽更具猛劲,蛇杖抓回手中,拚命即往忽必瑞砸去。
忽必瑞惊骇倒滚连连,一招未成熟之水神刀法“波涛断浪”挡去,只能打偏些许。
巫九麻冷笑扑来,蛇杖更猛击下。
情况险极万分。
宋两利救人不及,赶忙抓出宝镜,喝道:“讨死不成!”宝镜改成轰字诀,猛一罩打,强光如雷轰去,炸得巫九麻全身胀热似触电,倒栽六七尺,已口角挂血,身受内伤。
巫九麻见及宋两利手中宝镜,怔诧道:“世上当真有此阴阳宝镜?”
宋两利喝斥:“不但有,且你是第一个死在此镜之下的混蛋!”哪顾得让对方喘息机会,宝镜连轰再轰。
巫九麻迫退连连,不得不喝着手下前来助阵,然九名手下功力较逊于巫九麻,此次不幸受炸之下,尤人折损三名,另两名重伤,剩下四名虽只轻伤,却被忽必瑞、荆善射围住,双方大打出手,无暇前来帮忙。
宋两利趁此拚命轰砸巫九麻,任其武功如何高强,又岂能承受宝镜威力,在连受十数重击下,猛吐狂血,倒栽喷去十数丈,宋两利再迫前追杀。巫九麻勉强打出毒针。宋两利宝镜一击,毒针反射窜出,巫九麻趁机拚命滚逃,一时不察,竟滚至峭陡山崖,人若飞球直泻而下。
宋两利仍想追逐,岂知山下传来无数火把及吆喝声,敢情是耶律大石闻及火炮轰天声,但觉有变,引领大军立即追来,其速度甚快,若自己绕至山崖下,恐怕会撞个正着,不得已只好放弃。喝道:“暂时饶你三天,下次再来收拾!”赶忙冲回忽必瑞战区。
忽必瑞和荆善射仍和九蛇护法缠战不休,宋两利见状大喝,水神刀法一招“神龙追日”
斩去,打得左近那人腰际生疼,忽必瑞利刀砍来,直中脑袋,半边落地,毙命当场。
另一人见状大骇,拔腿即奔。荆善射冷笑:“我最讨厌人家背对着我!”他所用兵刃乃龙胆鞭,模样似马鞭,前头为藤木所造,弹性甚佳,后头则绑鞭绳,此时将鞭绳尾端套在藤木上,形成巨弓,他抓起尖头树枝当利箭,挽弓即射,尖枝神准无比,猛往逃犯背脊射去。
相隔数十丈,竟然一箭穿心。
荆善射满意道:“现在总该知我叫“善射”原因了吧!我实在很讨厌人家背对着我!”
宋两利见状直叫好,招着他:“快来快来!巫九麻摔落断崖,大约百丈而已,射他穿心穿背!”
荆善射嘿嘿邪笑,快速追去。
忽必瑞赶忙跟上。
百丈断崖望去,一片沉黑根本见之不着,宋两利却天生佛眼通,瞧得清清楚楚,直指下边:“在水潭旁那横木边!”
荆善射道:“在下只见着水光闪闪样子……”
宋两利喝地打出灵宝宝镜,强光闪处,终见巫九麻倒地呻吟,并未断气。荆善射见状立即挽弓欲射,巫九麻却拚出吃奶力气往潭中跳逃。利箭射去,直中潭心,巫九麻唉呢,左腿已中箭。
荆善射仍想再射,然辽国大军已至,包抄崖下,只好作罢,忽必瑞喝道:“下次再来收拾!”
宋两利无奈只好放弃,三人寻了路子,直往黑森林遁去。
耶律大石赶至悬崖下,护卫已将巫九麻捞出水面,其几乎奄奄一息,受伤颇重,耶律大石原不敢认,然见及麻脸,终诧然道:“会是国师?快救他!”护卫立即拔去利箭,抓来金创药便敷,国师却大怒,喝道:“滚!”一掌推开,以免颜面受损。“还不快追恶敌!”
耶律大石下令,部队立即搜山,他知国师甚重颜面,已派遣十人将国师围住,并秘密护送回去。巫九麻终未再开口说话,一脸昏昏沉沉,想的却是满肚子复仇雪恨。
耶律大石更搞不懂,堂堂一个绝顶高手,竟会落得如此局面?
他搜往阎王庙,见及九蛇护法全数命丧,心胆已颤,暗算者分明是高手,且预先埋下火炮炸药,乃能在一瞬间收拾他们,而以国师之精明,竟然着了道儿,实是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对方到底是谁?
耶律大石再搜进去,发现一些法坛器物,尤其是符吁仍鲜,莫非与道法有关,不禁揣想该不会是昔日那令人头疼的神霄派小神童吧?
想及危险,不敢耽拦太久,派人搜山后,立即回返护城方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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