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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土地公婆

原来,谢翠凤从小孔中看见了水母高救黄鹂。她想黄鹂现在落在水母高手中,已是脱离危难了。但水母高同余飞红仇深似海,余飞红毒一解除,必然要同水母高动起手来。

水母高功力又怪又高,余飞红正在大伤元气之际,怎能敌得过她?她焦急地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用泥土将小孔堵死。

免得余飞红阴毒解除后,从小孔中看见水母高。

余飞红一醒过来便向小孔看了去,但小孔已被谢翠凤用泥土封闭了。他一愣地问道:“你为什么用泥土将小孔封闭?

黄鹂怎样了?”

谢翠凤同余飞红二人,现在仍是赤裸的,谢翠凤此时感觉有点羞涩,低着头边穿着衣服,边答道:“你快穿衣服吧!”

余飞红经她一提,这才想起自己是赤裸裸的,脸红地赶紧穿衣。

谢翠风又说道:“我怕那边的人看见我们,我们这样赤身裸体被他们瞧见,日后哪有脸见人?你放心,黄鹂姑娘已经被水母高给救走了。”

其实,水母高此刻并未离开那边。

余飞红来到谢翠凤身前,抱拳深深一个长揖,说道:“我这次从死里逃生,全由你所赐,我也不敢言报,记在我心里就是。尤其你现在以佛门弟子之身,而不避嫌袒裸相救,我将何以来对得起你的清白?这事,好在没有外人看见。”

谢翠凤略现羞涩之态,答道:“为了救人,哪能计较许多。”

余飞红看了看洞外,说道:“不知水母高她掳着黄鹂去了多久了,我们是否可以追得上她了?”

谢翠凤关心地说道:“你阴毒刚被解除,体力未复,我想应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再做计较。”

余飞红听了笑了笑说道:“我体力已完全恢复,功力似较中阴毒以前要进一步,你放心好了,你如果无去处,不妨我们一道,同去寻找黄鹂如何?”

当下二人即离开了山洞而去!

故黄鹂穴道一被解开,那边已是空无一人了且说水母高救下黄鹂,白眼一翻,说道:“你是来找余飞红吧?好的,跟我来,我可知道他的去处呢!”

说着一个翻身直立,臂一伸,抓着黄鹂向洞外窜去。

黄鹂本不愿意同水母高一道,一听说她知道余飞红的去处,正中下怀。

当下闷不作声,即随着水母高飞出了山洞里。

此刻,正是太阳偏西的时辰。

在深秋的季节里,花凋叶落,草木枯黄,伤心人面对着凋零的景物,会处景生情,倍觉凄凉!

黄鹂深深叹了口长气,又流下几颗热泪!

水母高虽然眼看不见秋天的景物,她可闻得出秋天的气+

息,听得黄鹂一声幽幽叹惜,也禁不住引起她的心事,她可说不出自己内心的创伤,也表白不出内心的痛苦!

水母高有时倒立飞行,有时直立窜跃,这样翻去倒来,怪相百出,可是行动快如飞鸟,要不是黄鹂轻功绝高,绝赶不上去。

这个小山峰及这一片森林,仍属于五岭山范围,位于九岭山之西。

水母高及黄鹂向东南飞窜了数个时辰,已是日落黄昏了。

二人来到一下高崖之上停下身来,水母高倒立着向黄鹂问道:“小姑娘打量一个此地有无庙宇?”

黄鹂向四下一张望,果然是在山崖之下稀疏的森林中,掩映着一座红墙绿瓦古庙。看那庙,并不太大,也没见灯火。

黄鹂看了之后,说道:“山崖之下,有一座古庙。”

水母高简单地说:“跟我来!”

这个庙并不破落,看来香烟鼎盛,香灰烛迹犹新,似常有人祭拜。

大殿之上,三面都有一座神台,每个神台都有一对土地公公奶奶。神台之上,黄绫幔幕低垂。

水母高进入大殿,神态严肃,来到神案之前,一个翻身直立,恭恭敬敬地跪拜了几拜,然后倒立着,低低说道:“弟子云裳仙姬水母高,叩请土地公公奶奶帮一个忙,告诉我余飞红现在存身何处?日后弟子必定买个大猪头来供祭。”

黄鹂忍不住心头暗自好笑起来,心说水母高因错练“天人合一”功,才弄得如此怪模怪样。难道她脑子也糊涂起来了不成,怎么竟然向一个木雕泥塑的土地公公奶奶,叩请指示余飞红的行踪?

黄鹂见水母高疯得可怜,正要告诉她木雕泥塑的土地公公奶奶不会答复她的请求时,突然当中的那一个土地奶奶却开口说话了,她道:“水母高你作恶多端,罪孽深重,竟然胆敢求吾神来指引你去害正直的余飞红吗?”

水母高大吃一惊!她想不到木雕泥塑的土地神,居然会开口说话!

水母高被这土地奶奶一申斥,却有点疑神疑鬼起来,心说我找余飞红并不是加害于他,而是因为余飞红被蓝烟掳走,我是去救他。土地神既然显灵,就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怎么这一点,它倒弄错了?

她正迷糊不解时,土地奶奶又开口说道:“吾土地婆婆虽是个小神,却也洁身自爱,岂能受贿于你一个猪头,便丧了我的廉洁。”

水母高一呆,这个土地神难道真有点门道不成?

黄鹂在一旁一听土地神能说话,先是一怔,随即想到这不过是江湖中人,弄的玄虚而已。

水母高双掌撑地仰起脖子,翻起白眼,长发垂地,神态极难看。

黄鹂忽然心头一动,暗自忖道:这个女人,虽然凶暴,却也极其可怜,从她在枣阳古堡中将我及余飞红救出来看,此人的良心尚未完全泯灭。

她正沉吟间,忽然东边神台上的土地奶奶也开了口说话了,她说道:“水母高你可知道你寿限将到,死期不远了吗?”

半晌,西边神台上的土地奶奶也开腔了,说道:“假如你能知过,在吾神等面前自白忏悔,吾神等倒可以帮一个忙,解除一场浩劫!

这一来,水母高可大吃一惊!这土地奶奶怎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发出话音?

她一惊之下,一个翻身直立,转过头,向两边听去!

黄鹂虽明知这土地奶奶身后,是另有其人,但奇怪怎会有三个?捉弄水母高的这三个人又是谁哩?

一个人,假如处于神秘的气氛中,他脑子就不觉会被这神秘气氛侵袭得迷迷糊糊起来!

水母高此时脑子固然迷糊,而黄鹂亦是有点不解。她不禁向水母高问道:“你究竟是听谁说,来此地,请求土地公公奶奶告诉你余飞红的下落?”

水母高白眼一翻,说道:“那是狄明珠告诉我的,她说余飞红被蓝烟掳去,如要知道蓝烟下落,就得来此地问土地公公奶奶。”

她没有说出这是狄明珠用以引诱蓝烟之计。

黄鹂暗自奇怪,余飞红明明同谢翠凤在一起,怎会又落于蓝烟手中,事实上似乎不大可能。

难道这是狄明珠有意来捉弄水母高的不成吗?

果真这样,这借土地奶奶说话之人,当然是狄明珠那丫头!

这三个土地奶奶是各踞一方,话音是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出,狄明珠虽颇有心机,但也做不到分身之术。

她心想,只要我纵上神台一看,便能弄出真相来。

水母高此时已被这神秘气氛所控制,不自主直立着向三个方向的土地公公奶奶恭恭敬敬地了几个头,然后倒立着说道:“弟子水母高知罪,祈土地奶奶替弟子消解罪孽!”

正面的土地奶奶说道:“好吧!今天我们三个土地奶奶公公,被山神爷请出了,他们在庙,决不准我们管这闲事。”

“你是个女人,我们三个也是女人,因此,我们同情你愿帮你消解一身的罪孽!不过……”

这正面的土地奶奶说到这里顿一顿,半晌没有接下去。

水母高听土地奶奶说要替她消解罪孽,又是高兴,又是不耐,乃开口问道:“请土地奶奶明白指出,弟子的一身罪孽,该如何才能消除呢?”

正面的土地奶奶没有发话,西边的土地奶奶却道:“事情很简单,明天是我们上天朝帝之日,你现在将你一生所行罪恶,原原本本说出,我们写成表章,代为祈求,说你已自知后悔改过,则可减轻对你的处罚。”

此时黄鹂全副精神正在琢磨三个土地奶奶所说的话,蓦地肋下一紧,却被水母高在原地抽出三节千年紫竹竿,点中了她的穴道。

水母高一点中黄鹂麻穴,正面的土地奶奶即接口说道:“水母高,你可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好人?”

水母高一怔。究竟黄鹂是好是坏,她是不知道的。

黄鹂是被点中麻穴,她的听觉并未失去,心说,这冒充土地奶奶的人,同我有什么过节,来挑拨水母高将我制服,适才悔不该没有纵上神台,将她的玄虚揭穿。

这时,东面的土地奶奶说道:“这个丑丫头,姓黄名鹂,将来是武林中的一大煞星,如今有人能将她除掉,等于行了一件善功。”

半晌,西边的土地奶奶接着道:“水母高这是你赎过消罪的大好机会了,你能将这个恶心的丑姑娘处死,消灭人间一大害,吾神等必替你禀奏玉帝。”

黄鹂听了大惊,心说自己又上了人家的圈套,眼见性命不保了!水母高本是个暴虐之人,心灵又被神秘气氛控制,她哪能不对我遽下毒手?

水母高听了这话,心头一转,暗忖:这位黄姑娘同我无冤无仇,我何必为了要赎自己的罪过去加害于她?纵然她是个恶人,让别人去惩她好了!我已是罪孽满身,杀了她,多一件冤孽,未必就认为我是对的。

但土地奶奶既有暗示,我也不能违背,不如先将她昏穴点中,谎言已将她弄死,土地奶奶不懂武功,哪能看得出来?

想到这里,忽然心头又一转,土地虽然是个小神,也应该具有菩萨心肠,怎会叫人去伤生,难道有江湖人物,在暗中捉弄我不成?

我得先查个明白再做计较。

水母高沉吟一阵,突然一闪身,纵到正面神台上,伸手向土地公公,土地奶奶神像后摸去。

黄鹂一见,心头一乐,暗忖这人脑子并未完全被神秘气氛所控制。

她这一搜查,那隐藏之人哪能搜查不出人来?人一搜查出来,水母高定不会伤我性命。

哪知,水母高在神像上一探之后,却是大失所望,神像的后面哪有什么人在?

正在这时,东边的土地奶奶却开口说话了,她说道:“水母高你可大胆已极,胆敢爬上神台,冒犯吾神?”

水母高闷不作声,在东边的土地奶奶话音甫落,她人如脱弦之弩,飞向东边神台之上,伸臂探去。

但一探,仍未发现人迹,她不禁面色凝重起来,神态也有点恐怖!

正在她惊惶之际,西边的土地奶奶却冷笑一声,说道:“水母高你心意不诚,怎能悔过消灾,吾神可不再替你禀奏天帝而减轻你的罪过了!”

水母高惊疑一阵,又是一个纵身飞到西边神台之上,伸臂向神像后探去。

神像后仍然空无一物。沮丧,惊疑,恐怖,笼罩她整个心灵,她现在千信万信,是土地神显灵了!

黄鹂见水母高在三面土地神像后没有搜出暗中人来,亦极其惊讶!

那三面土地神像,背后靠墙,距离不过一尺,要是有人躲藏,没有搜不出来的道理。

为什么水母高竟搜不出人来?

她正沉吟间,正面的土地奶奶又开口说话了,她说道:“水母高你大概是不相信吾神?既然如此,你就离开,吾神也不愿意再管你的闲事了。”

这时水母高已经坠在地面当中,听了三个土地奶奶的话,向三个方向跪下叩了三个头,然后翻身倒立,恭敬地禀奏道:“弟子因造孽太深,深恐暗中有人在神像后藏躲,偷听我的自白,所以弟子先搜查一番。请大神不记小人之过,仍让我自白平生罪孽,请代为消灾除过,弟子终身不忘大德。”

正中的土地奶奶说道:“你既有这番苦衷,吾神倒也原谅,不过,那一边的那个丑丫头,实乃日后武林的一大害,你得将她铲除,乃是一大功,吾神代你禀奏大帝。”

水母高心说土地奶奶怎么老是不放过这个黄姑娘哩?想必这位姑娘还要坏过我了!好吧,我拼着日后让余飞红记恨我,此时,也不得不遵照土地奶奶的旨意,要她一命了!

想着,一闪身来到黄鹂身前,手臂倏地一伸,向脑后哑穴点去!

她可没有点她死穴,要她一命!

黄鹂便寂然无声了,双眼一闭,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

三面的土地奶奶不知是否看清黄鹂是死还是活?

此刻,已是将近二更。深山野庙,冷月寒星,倍觉凄凉。

东面的土地奶奶以为水母高已将黄鹂点死,乃说道:“你将这个丫头制死,真是功德无量,现在你可原原本本诉出你平生不好的行为了。”

水母高倒立于大殿当中,沉吟一阵,嘿嘿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弟子姓高名水母,现年四十二岁……,“弟子新疆人,乃瑜伽门第十二代弟子,中原分支第二代门人

半晌,西面的土地奶奶似不耐烦地接着说道:“你这出身,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必再细说了。”

水母高乃说道:“我瑜伽门第二代中,有三位弟子。大弟子乃风云大侠洪明,二弟子水龙吟狄公展,弟子水母高居第三

水母高仍继续说道:“那时弟子正值年轻之时,同二位师兄相处日久,便暗地里爱上了大师兄风云大侠洪明。但我大师兄并不爱我,他说我性情凶残暴戾,不是正派人。

“当时,我听了他这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过,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太爱他了!任他对我如何看法,我都不灰心,仍向他竭力追求。

“可是,这个狠心人对我却半点也不回心转意。我一气之下,便下定决心,非将他弄到手不可。

“当下,我便定下一计,一日乘机用酒将他灌醉,酒中暗地放下媚药,他饮下后,便控制不住意志,便同我发生关系了!”

正中的土地奶奶,说道:“你这样做,却也鲜廉寡耻了!”

水母高道:“后来,他醒了,悔恨交加,我虽百般地劝解与安慰他,仍不能除去他心中对我的怒恨。

“我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好事必成,大师兄最多只怨恨几句而已,我们的婚事必定没有什么问题。”

水母高此时泪盈满眶地道:“哪知大师兄自从那时起,不但不提起我俩的婚姻问题,而且尽量避开我,不同我交一言。”

东面的土地奶奶似同情地说道:“这个人心也太狠了!”

水母高泪如泉涌!说道:“他不理我,我可不能不理他。

当下我乘机问他,对我如何处置?哪知他象哑巴一样,不回答我半句。

“过了两个月,我发觉生理上起了变化,这一来,弄得我六神无主,赶紧找机会将这消息告诉他。他仍不言不语,我急得无法只好去找二师兄商量。

“可是二师兄可把我臭骂了一顿,他说这是我自作自受,这事他管不了!

“那时,我气得几乎昏死过去。可是我是个极要强的人。

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不再去哀求二人了!”

她伤心过度,停下没有接着说。

半晌,西面土地奶奶却问道:“后来怎样?孩子生下来了没有?”

水母高忍住悲伤,回答道:“在我怀孕三个月后,我师父便发现了,一日夜间暗暗唤我到丹房里有话同我说。

“当时,我一听师父唤我,知道是东窗事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想了大半天,心一横带上一包迷药,便去见师父。”

西面的土地奶奶急问道:“你带迷药干什么?难道要对你师父下手?”

水母高急说道:“是啊,那时我心已横,反正一条命活不成,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见了师父后,不等他问我的事,我便撒出迷药。

“我用迷药将师父迷昏后,便点破了他的气血囊穴,就一命归阴了!

“后来我两位师兄怀疑师父之死,是我所为,但他们不敢询问我。自那时起,我变成了一个疯人了,他们武功都不及我,哪还敢有胆量惹我?

“师父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后,便由我那狠心的大师兄洪明接替掌门人。当时,我心头一转,一日单独告诉他说,你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做掌门人吗?别梦想了!

“大师兄知道我来者不善,必有计谋对付他,当时他也曾委曲求全地说:‘好吧!为了我瑜伽门的声誉及未来的发扬光大,我答应你的要求,同你结婚。‘”

过了半晌,正面的土地奶奶说道:“这刚合你的心意,你答应他了?”

水母高嘿嘿干笑两声,说道:“迟了!迟了!这时我岂会答应他?当时,我告诉他说,结婚我可不想了,我倒想尝尝当掌门人的滋味了,我改变了主意!

“我大师兄一听我这话,惊得跳了起来,说道:“这怎么能成?你简直胡闹,纵令我不愿当掌门人,也应该由二师弟狄公展接掌,怎能轮到你?何况你无才无德,怎能当这大任?

“我冷笑一声道:同不同意在你,可是我已怀了你的孩子,我可以向派下众人宣扬,这是你强暴我生下来的,看你还有脸面当这个掌门人不?

“这一招,太厉害了,他考虑了三天三夜,逼得无法便决定将掌门位子让给我。二师兄水龙吟不同意,但他知道是被我所迫,也无可奈何。于是,我便轻易地当了瑜伽门中原分支第二代掌门人。

“我一当掌门后,大师兄便归隐到了大洪山,二师兄归隐在紫阳岭,二人都离开了我。

“我虽然当了掌门人,对大师兄的仇恨,仍未消除。因为孩子生下来,是个私生子,没有父亲,见不得人呀!”

土地奶奶又问道:“那孩子生下后如何处置?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水母高又陷于悲哀,说道:“孩子偷偷地生下来后,只有暗地交给别人抚养。那孩子是男的,名叫周俊文。”

土地奶奶甚感惊讶,急道:“周俊文是你的儿子?”

水母高继续说道:“孩子生下后不久,我便同卧龙山庄的司空明月结婚了。”

土地奶奶更是惊讶了,急问道:“你是说同以三眼剑在南方称雄的,云龙三现司空白云的父亲结婚?”

水母高极轻松地道:“是的!云龙三现司空白云,又名余飞红,他也是我的儿子。”

土地奶奶似有点惊惶失措,急问道:“那么你跟司空明月就只生下了一个儿子,没有别的孩子吗?”

水母高说道:“还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飘渺仙子司空白霞。

司空白云我已见过。司空白霞自从我离开卧龙山庄时,就没有看见过。数年前,我只是听江湖传闻有个以三眼指驰名北方为恶的司空白霞。

“当时,我本想寻找她,可是这时我们门中发生不幸,我被孽徒所禁了!因此无法去寻找她。前不久,我逃出了绝命谷后,就没有再听说司空白霞这个女孩子!”

半晌,土地奶奶才问道:“司空白霞也是你的女儿?好!

你说下去,为什么嫁给了司空明月,你又离开?”

水母高道:“我嫁给司空明月是想谋取他的‘天人合一’

秘笈。哪知他这人亦是顽固得很,并未将天人合一秘笈给我,我用了许多手段,无法夺取过来,因此一生下司空白云及司空白霞后,又离开了他。

“后来,我愈想愈气,又去找他算帐,他人跑了,两个小孩也没看见,我一气之下,便将他卧龙山庄烧毁了!”

土地奶奶又问道:“周俊文不姓洪,也不姓高,为什么姓周?”

水母高道:“我原本姓周名水母,后来才改为姓高,那是我投入瑜伽门以后才改的,所以他姓周。”

正面的土地奶奶又问道:“你想不想同司空明月所生的女儿司空白霞见面……”

下面突然顿住!

半晌,水母高见土地奶奶没有说话,乃问道:“土地奶奶你问我是不是要见她?当然我想见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望祈土地奶奶指引。”

她话音甫歇,突然大殿门口有一个人接着道:“你要请土地奶奶指引吗?要见司空白霞吗?喏,土地奶奶在这里,接着。”

接着一阵疾风向水母高扑来!

水母高大吃一惊地转身一个直立,伸手一抄,手中却接着一个人!

那个人已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