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五女同啼红夜郎密谈一阵,联袂飞去,现在了剩下伏在暗处的娟儿一人。
她思潮起伏,目前合江县已闹得天翻地覆,到头来是如何结局呢?司马笑予又被紫竹仙恨姑所掳获,不知他俩已否结合,如果两人已结合,而我可却背了一个空名,无论如何我得先从紫竹仙恨姑手中将司马笑予夺过来,不然,岂能甘心。
我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司马笑予夺过来哩?沉思了许久,突然想起一个办法来。
她一看天色,正是晌午时候,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去准备。于是她不再呆下去,立即施起轻功,向城里窜去。
返到城里,她胡乱吃了一点东西,来到大街上将需要东西齐准备好。返身又向城外奔去。
刚出城,就遇上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两家壮汉,各抬着一具死尸进得城来。
娟儿眼一瞥,即看清这两具死尸,是在山谷中被那个神秘人所击毙的两个汉子。
她没有去理会这些,一口气又窜到山峰后五女打斗之处,心想:我在哪里可以寻得着他们哩?如果寻不着他们,我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娟儿这姑娘,不但性情温和善良,而且也十分聪慧,她沉思一阵,突又想起一个办法来。
她于是在山头上,引吭一声长啸,啸声响彻云霄。她长啸数声后,几个起落,又纵到另一山头又是一阵长啸。她连换了四五个山头,均是长啸数声,然后又在各山径中做了些手脚,在一个山崖后隐伏着。
她的办法很对,在这数个山头上一长啸,假如山中有人一听到这啸声,哪不感到惊诧?必定现身出来踩探一个究竟。
娟儿内功雄厚,在每个山头上一声长啸,啸声不但响彻云筲,且震动山谷回荡不已!
娟儿身形刚隐藏好,“嗖”地一声,两条人影从她身边飞过,倒把娟儿吓一大跳。
她举眼一看,那两人可不正是司马笑予及紫竹仙恨姑。她惭愧万分,想不到他们两人居然从她身边飞过,要不是她先将身形隐好,岂不将一番心机白费,说不定还要弄得不堪设想。
在娟儿伏身处后面,即有个崖穴,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即藏身在内。他们却是被她的啸声引出来,两人赶过高崖下,来到一个岔路口,向四周一打量,四周静寂,没有一个人迹,两人感到愕然!
紫竹仙恨姑突地“咦”了一声,拉着司马笑予俯身看去。
原来每一个岔路地面上画着一个箭头,每一个箭头后面有一行字,道:“司马笑予从这一条路前去送死,紫竹仙恨姑从这一条路前去送死。”
两人一见,面色立变!司马笑予心头迷惑已极,哪里有个什么紫竹仙恨姑,他哪知道身边的娟儿即是紫竹仙恨姑。
紫竹仙恨姑道:“我们别上了敌人的当,同往这条山径前去搜查,敌人武功再高,决逃不过我俩手下。”
司马笑予脑子是迷糊的,没有什么意见,紫竹仙恨姑怎么说就怎么好,两人就向着左边一条山径奔去。
奔去不远,又到一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地面,亦是画着两条箭头,箭头后仍是各有一行字,写道:司马笑予不敢走这条路,紫竹仙恨姑不敢走这条路。”
两人面色又是一沉,毕晌,两人仍未分开,仍同向左边奔去。
转过一个山头,又到一个岔路口,地面上可没有箭头,却只写道:“你们两人胆敢分开各走一条路,立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下两人可光火了!
要知道司马笑予武功已是天下无敌,紫竹仙以一人能敌七子,功力亦不等闲,一看了这数行字,气得脸色发青。紫竹仙冷哼一声道:“好狂傲的东西,今天如果不叫你认识了姑娘手段,我也别在江湖上走了。”
她侧过头对司马笑予道:“好,我们各走一条路,发现敌人打发了后,回到崖穴处碰头。”
说着闪身纵入右边一条岔路而去!
且说司马笑予向左边一条岔路前进,越过一片树林,将要转入对面一个小山峰,忽然侧边飞来一人,闪入树林内,司马笑予以为是敌人,赶紧折回头来,追入树林内。
进入树林内一看,忽见一个女子身披轻纱,迎风玉立,司马笑予一看,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娟儿。
司马笑予上前依在她身边道:“娟妹妹,你怎么又折转这条路来?”
娟儿一笑,笑得那么甜,司马笑予猛然一震,两天来他没有见过娟儿这笑容,娟儿的微笑似含有无限神秘,记得在客店,两人并头而卧时,娟儿的微笑,永在心底,他正奇怪,这两天来,娟儿的脸上,怎么没有那甜蜜的微笑。
此时,娟儿对他一微笑,他不由看得呆了,对面的娟儿见他这副呆像,不由心里发起慌来。
这个姑娘到底是紫竹仙恨姑还是娟儿?
这个女子正是娟儿。她用啸声将司马笑予同紫竹仙引出来,即在他们身后跟蹑着,岔路上画的箭头及字迹,都是早先安排好了的,她的计谋果然得逞,紫竹仙恨姑见最后的字迹,居然沉不住气同司马笑予分开,独自走入另一条岔路。
娟儿见机不可失,早换上紫竹仙所穿的一身轻纱,将司马笑予引转来同她相见,她两姊妹生来本是一样像貌,除娟儿嘴角上有一颗红痣外,没有哪一处不是一模一样。
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在一起,根本将她视作是娟儿,不过这两天没有发现娟儿那甜人的微笑,此刻一见,故他不由一呆。
娟儿以为他发现了破绽,故心头极感不安。
半晌,娟儿问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司马笑予上前搂着她道:“娟妹妹,你的笑好看极了。”
娟儿心头才放下一块石头,又是回眸一微笑道:“是吗?笑哥哥!”
司马笑予忽地心头一荡,如万马奔腾,险有把握不住之势。他俯首吻了吻她的柔软的青丝,然后将她推开道:“我们尽管呆在这儿干什么,走吧!”
娟儿才慢慢仰起身暗道:“真该死,此时不走,等待何时?”于是话也不说一句,拉着司马笑予,进入一个崖洞中,这崖洞是娟儿早先就寻好了的,并且准备有许多干粮。
司马笑予数天来在山中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他也不问这些干粮是从甚么地方来的,拿起就吃,吃的津津有味。
娟儿本想将司马笑予带走,离开这儿,但是她另外还安排了一番心机,所以她同司马笑予在洞内呆了下去,到了二更,她拿出一套男装,这也是她在城里早准备好的,替司马笑予换上道:“我们今夜进城回到客店里去,你仍要改装免被人看见惹出麻烦。”
司马笑予听她代替改装,仍化装为前次一样嘴上依然两撮短须。这一次改装得较上一次更要逼真。
她自个儿也将一缕轻纱换下,穿上一身青缎劲装,外披一件大红披风,另有一番风姿。
两人离开崖洞,娟儿将他引至一山峰下,蓦地一条人影一闪,落于山谷中。
娟儿知道是那活儿来的,忙一拉司马笑予伏身在暗地。此时月光皎洁,时近三更,司马笑予放眼向立在山谷中的那人看出,不由全身一颤抖!
那人,正是紫竹仙恨姑。
原来紫竹仙恨姑,见了岔路地上的字迹后,即与司马笑予离开向右边那条小径奔去,奔了一程,没有什么发现,猛然醒悟,赶紧向来路奔回,朝司马笑予奔去的那条小径追去。
追到树林边,树枝上挂着一条白布襟,上面写着几个字道:“今夜三更到前面小谷中等你。”下面落款为司马笑予。
紫竹仙恨姑返到崖洞居处,不见司马笑予人影,心中狐疑不已!
紫竹仙恨姑不是个糊涂的人,在同司马笑予离开走入谷道后,就感到情形不对,嗣见了树枝上白布写的字,更是有点不大对劲。
故立即赶回到崖洞中,不见司马笑予人影,在附近寻找个遍,也未见人迹,好不容易挨到夜晚迳往这前山谷中来。
司马笑予一见紫竹仙恨姑,惊得全身一颞抖,他以为同前两天一样,这个穿轻纱的姑娘,定是玫瑰夫人所化。他现在对玫瑰夫人畏惧十分。
娟儿同司马笑予惊愕神态,乃用其人之道治人之身,轻声道:“这个人,仍是玫瑰夫人所化装变成我,前两天你该不忘记吧!玫瑰夫人不是曾经像这样捣过一次鬼?你可别上当。”
她侧过头声音更放得低一点,又道:“玫瑰夫人淫荡得很,你再落入她手中,恐怕讨不了好。”
司马笑予伸臂握着她的手腕道:“好妹妹,我不会上当的。”
娟儿道:“玫瑰夫人神鬼莫测,我真不放心。”
她想了想突地“哦”一声道:“笑哥哥,你看我脸上同玫瑰夫人那个化装的娟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司马笑予侧过头来,看了看她,道:“玫瑰夫人太神妙了,我简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娟儿的粉脸向他凑近一点,道:“你看娟儿嘴角有一颗小红痣,这就是玫瑰夫人所化装的娟儿不同的地方,你可记着了,假如你发现我嘴角上没有那么一颗红痣,这个娟儿就是假的。”
司马笑予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阵,她嘴角上果然有一颗痣,如果不仔细去看,还不容易发现。
他看了一阵,点头道:“我看清了,日后我只是随时注意你这颗红痣就不会认错。”
娟儿满意的笑了,她这一笑,司马笑予的心灵,又是微微一荡!
蓦地又是一条人影落于山谷中。
那条人影刚落于山谷,在山谷中徘徊的紫竹仙恨姑大喜,三步当着两步走,人也未看清,像一头小鸟似地投入那人怀中。
那人可是看清了紫竹仙恨姑,一见她向他怀中投来,双臂一分,搂个正着,软玉温香抱满怀,接着四片嘴唇连在一起了,两人即沉入出神忘我境界,昏陶陶地,觉得这宇宙间,除了他俩外,再不复有任何事物存在了。
许久,紫竹仙恨姑,才仰起头,睁开迷迷的双眼一看,不由愕然,她原以为所搂抱她的人,是心灵上的司马笑予,想不到这个司马笑予,却变成了啼红夜郎关山寒。
原来啼红夜郎关山寒,昨天同娟儿约定,今夜三更在此地见面。
他来到此地,看见娟儿在林边徘徊,在紫竹仙恨姑一股热情投入怀抱中时,亦不克自制地搂着热吻,他以为怀中的紫竹仙恨姑,即是同他约好的娟儿。
紫竹仙恨姑仰起头,一阵愕然后不由脱口而出道:“是你了
啼红夜郎笑道:“当然是我,我怎能对你失信,辜负你一片真情。”
紫竹仙恨姑是个何等聪慧之人,知道啼红夜郎将她误认为娟儿了。
紫竹仙恨姑在认识司马笑予以前,啼红夜郎本来是一往情深,结果被五女所破坏。
今夜啼红夜郎突然在此地现身,司马笑予忽又不见,她想其中定有原因。
既然失掉司马笑予,有这个英俊不群的啼红夜郎关山寒来填补空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未尝不可。
紫竹仙恨姑正值空虚、情感无处寄托之际,也就将错就错,又凑上朱唇,盖上啼红夜郎两片厚厚的嘴唇上,又狂吻了一阵!
在一旁隐伏着的司马笑予看得连摇头,心想:这个玫瑰夫人真也淫荡得够肉麻!我可要小心点,不要再落入她手中,不然,一个把握不住,将遗恨终身!
娟儿可暗地乐开了,她这一着移花接木,做得十全十美,开心极了!
因为太高兴,禁不住全身发起抖来,她本是紧靠着司马笑予,她这一颤抖,司马笑予可会错了意思,以为娟儿见了啼红夜郎那一幕亲热镜头,有点情不自禁的。
司马笑予亦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因为中了蛊毒,定力没有平日深,一见娟儿娇恹恹的情态,一个按捺不住地将娟儿搂在怀中。
尚幸,他只是搂抱而已,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紫竹仙恨姑同啼红夜郎狂吻一阵,两人禁不住地倒卧在草地上,在皎洁的月光下,紫竹仙恨姑穿的一身轻纱,晶莹的胴体毕现。
啼红夜郎同五女相处,终日彼此以礼相待,以五女娇柔艳美,早已撩得他心猿意马。
今夜紫竹仙恨姑这样一挑逗,一缕春情哪能再按捺得住,搂着紫竹仙恨姑,双手也开始活动起来!
紫竹仙恨姑,全身轻纱奶罩内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啼红夜郎脱去,一副晶莹的身段,横陈在月光下,羞得娟儿直向司马笑予怀里钻,不敢再往下看了。
啼红夜郎见了这一副身体,及一对弹动的前胸,逗得双眼暴露鲜红火焰,忙将自己衣服脱去,两个人终究纠缠在一起了!
娟儿一头埋伏在司马笑予怀中,本是羞涩得不敢看,但又禁不住当前美景所引诱,与心中的好奇所驱使,又抬起头朝那两人看去。
这时一看到两个纠缠的男女,全身颤抖得更厉害。正在这紧急当儿,娟儿心头猛地一震,暗想:紫竹仙恨姑对我虽无情无义,但我们终是一母所生,我岂能眼看她失身于啼红夜郎手里。
啼红夜郎虽然武功高绝,人也英俊不凡,但这人眼光不正,行为亦不光明,前次在酒楼出手暗伤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的两个朋友时,他的居心就可鄙。
他对紫竹仙恨姑,不过是玩弄而已,我岂能替她设下陷阱害她终身?
娟儿再不犹豫地,拾起一颗小石子,猛力向啼红夜郎背后灵台穴打出。
啼红夜郎搂着紫竹仙恨姑正欲腾身而上之际,突然一阵破风之声袭来,赶紧反手一抄,将射来的小石接个正着,吓得将一副昏陶陶的头脑,清醒许多。
啼红夜郎岂是等闲人物,人虽在昏沉状态中,但惊觉之心极强,耳目也极灵,娟儿这一颗石子,哪能伤得了他?灵台穴,乃人身十二大穴之一,如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何况娟儿内功极高,出手之时,又是用上十二分劲力,若非是啼红夜郎,要是别人,哪能躲得过?
这一记袭击,啼红夜郎及紫竹仙恨姑,哪有兴趣搏干那苟且之事?慌不迭地穿上衣服,双双抱头而去!
司马笑予搂着娟儿,亦是神态紧张万分,后见娟儿出手,将两人惊走,他才清醒过来。
娟儿似觉全身无力,躺在司马笑予怀中,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司马笑予轻抚着她,无言无语的两人沉醉在这静寂之夜的月光下!
良久。月儿向西沉,娟儿才仰起身子,理了理散乱的鬓发道:“我们回客店里去。”
两人回到城内客店中,已是五更,睡了一会,天已大亮。
第二天起来,娟儿仍替司马笑予化装为一个半老头,店伙一见,不由愕然,心说这个老头两天不见,今天怎么一大早又出现了?感觉奇怪。
合江县已是闹得风声鹤唳,人人惊惶,全城人差不多视万恶不赦的恶徒司马笑予为魔鬼。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接连被害,连庄屋也被司马笑予捣毁了。哪得不惊动全城?
娟儿向司马笑予道:“这件事定有人在其中故意与你作对,这人武功且不在你之下,但这是何人?又为什么这么做?我实在猜不出来,我们极小心的调查,想终能查出一点头绪来。”
这一天,他们在客店里呆下来,没有出外,因为白日间,是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到了夜晚三更,娟儿也改了装,同司马笑予双双纵出客店。
蓦地三条人影,如一串珠似地,向东门外飞去,因为相距太远,看不清三人面目,司马笑予同娟儿眼力何等厉害,虽看不清那三人面目,但前一人手法身形,似甚熟悉,觉与啼红夜郎相似,后二人轻功亦不弱,他们身法二人可没见过。
司马笑予同娟儿哪能怠慢,接踵在后追上。
前一人的轻功,从他的身法看来绝高,但行动中却未施展余力,有时故意停顿一下,等待后面的两人赶来,他的动作似在诱敌。
司马笑予脑子虽有点迷惑看不出来,娟儿一见可就明白,却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娟儿同司马笑予跟在前面三人后面,飞奔到城外齐云山谷中,前面那人突然停身,后面两人赶上与他对面而立。
娟儿同司马笑予立即伏身在距离那三人丈外崖石后。
这才看清前面那人面蒙青纱,身形同啼红夜郎一般无二,他巍然而立,指着对面两人朗笑一声道:“此地即是你们两人葬身之地。”
他对面两人,一位年约六十开外,一位约五十。
后一人似无双臂,司马笑予脑子猛一震,心想:这人似会在哪儿见过,惟因他脑子迷糊,一时也想不出来。
那个六十开外老头,双臂一圈道:“小辈黑夜进入飞天行者闻大爷府中,非奸即盗,即落入我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手中,哪容得你猖狂,可有万儿,报个上来,我二人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蒙面之人又是朗朗大笑道:“少爷乃武当司马笑予,别在口舌上逞能,能在少爷手下逃过三招,就放你二人生命。”
伏在暗处的司马笑予一听,可气急了,气得满嘴钢牙锉得吱吱直响,娟儿心说今天可遇上正点子了,她怕司马笑予一个忍耐不住,在真相未明以前暴露了身形,伸出手腕抓着司马笑予手臂一摇动,示意他不要冒失行动。
蒙面人自报为司马笑予后,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不由相互一愕然,想不到当面之人,即是所闻名的司马笑予,一听了他的狂言后,哪能忍得住,二人倏地一分,一左一右的向那人攻去。
司马笑予这时也知道了这两个老头,即是荆门山同阴阳鬼脸双怪,合四人之力攻击那蒙面老婆婆之人,他曾亲眼所见,这两人功力不弱,对面那人说逃不过他三招,也未免过狂。
这两人乃地府灵君门徒,地府灵君现年八十多,武功仅逊于幻云叟,他出道甚早,故收的门徒也有六十开外。
铁掌及断臂为地府灵君门徒,武功当然有独到之处,可是他们怎敌得对面之人哩!
铁掌胡立人双臂一圈,呼地一声“玉带围腰”向蒙面人左右肋拍去,胡立人以铁掌为外号,掌上功夫当然不弱,双掌拍出,立即一阵狂风怒卷,声势骇人!
断臂胡天是没有两臂的,他以一双凌厉无俦的双腿,扬名江湖,见当面之人为闻名的司马笑予,哪敢怠慢,两腿一盘,一纵身双脚连环踢出,直点对方双睛。
蒙面人似不屑地朗笑一声,没见他身形怎么移动,人已闪在铁掌彭立人背后。
铁掌彭立人及断臂胡天双双出招落空,且人影不见,知道不妙,赶紧足尖一点地,人如脱弦之弓,直射三丈远处。
断臂胡天在空中右足尖在左脚背上一点,拔高丈余,在空中一拧身,亦是向前斜堕于三丈远外,仍同彭立又并排站立着。
两人落地以后,齐转身向后一看,见蒙面人气定神闲凝立在原地不动,两人不由感到一阵惭愧!
蒙面人微笑道:“不要怕,适才我要伤你们,还逃得了吗?有本领尽量施展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再收拾你们不迟。”
他这话,可也真够狂了!
铁掌彭立人断臂胡天受激不过,两人又倏地一分,又向蒙面人左右攻去,蒙面人只是一味闪躲并不还招,眨眼间二十余招过去。
蒙面人陡然朗朗大笑,笑声震耳欲聋,这是他杀人的先声,伏在暗处的娟儿一见不时,知两个老头要糟,禁不住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身形暴起,欲纵入场中同那蒙面人一斗。
哪知,这回反轮到司马笑予将她按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两人均是万恶之徒,死不足惜,别管他。”
娟儿感到一阵羞涩,心说:我也太冒失了,真该死!仍伏在暗处不动了。
蒙面人朗朗大笑后,见他身形一闪,只听得断臂胡天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原来已中了蒙面人一记重手法,震碎心灵而死。
铁掌彭立人大吃一惊,愣了一愣,陡感面门一热,正要纵身闪避,哪能够,即被蒙面人一掌击破天灵盖脑浆迸裂倒于地下。
蒙面人一出手将两人料理后,一阵高兴地又是一声长笑道:“我司马笑予定要杀尽天下黑白两道,方出我心头之气。”
说完仰天狂笑不已!
笑声未了,他面前无声无息地立定一人在他笑后低下头来,见当面立定一人,大惊失色!
这人来在他身前丈远处,他却未发觉,这人轻功真是超凡入圣了。
蒙面人忙一定神,打量来人,见他身穿大蓝布长襟,嘴角上有两撮小胡须,看来年约五十左右,双眼暴射精光,太阳穴坟起多高,天庭上红光隐约闪动。
好汉眼中不掺砂子,蒙面人武功绝高,当然是认识的,看清来人之后,更是大奇,这人天庭隐现红光,似同司马笑予相似,功力高不可测。
哪知当面之人即是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望着他冷笑一声道:“阁下何人,冒充司马笑予?”
那人并不立即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是何人,要来趟这混水!”
司马笑予漫声道:“我吗?武当司马笑予也!”
蒙面人微笑道:“你也冒充司马笑予,以五十步笑百步,有何话可说?”
司马笑予可急了,伸手将嘴上两撮小胡须拔下道:“你可看清我本来面目?你是谁?可敢将真面目示人?”
那人一见司马笑予真面目后,不由惊愕,果然当面之人正是司马笑予。他同司马笑予比划过,心想我就露出真面目,难道还怕你成。
他于是亦将面纱除掉,司马笑予一看,这人果是啼红夜郎关山寒。
他除掉面纱后,笑道:“我啼红夜郎关山寒,难道怕你不成,要不我们见个真章。”
司马笑予可难着了,他因为五女同啼红夜郎情感密切,上一次同他比划时冲着五女,手下即已留情,要不,啼红夜郎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现面对着五女密友,叫他如何了得了手,故此愣在当地不语下下
其实司马笑予为人过于忠厚,要是别人,见了自己所爱的人女友投入别人怀抱,情敌当面,哪不妒嫉万分,但他却忍受着痛苦,反而替五女着想,不愿伤她们的心,始终不愿同啼红夜郎作生死的决斗。
他哪知五女同啼红夜郎不过是较深切一点的普通友情,并无有更进一步的情爱,五女对他虽有点爱意存在,那只是被啼红夜郎所引诱,在心底有此一点感觉而已,并没有现于表面。五女对司马笑予可没有完全死心,只是中间有数层误会隔阻而己。一旦这误会解除,五女同司马笑予还不是立即言归于好,和好如初。
可是这误会竟无法解除,除非幻影子同司马人龙来到此地,拿出解药,解除司马笑予蛊毒,使他脑子清醒过来,才能解除他同五女的误会。
但,司马笑予的名头,在合江县闹得天翻地覆,震惊整个江湖,幻影子等人应该有所耳闻。可是幻影子等人另受了玫瑰夫诡计,故不知合江发生了震动江湖的事。日后在她得到消息赶来时,五女同司马笑予更进一步的闹得不可收拾了。
此时暂且不提,容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