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幻影子令狐莺,飞花女周逸君,俊面郎君司马人龙三人与五女别后,迳赴七鹰之谷东约五十里处,一个极其隐蔽,不易为外人发现的山崖中一个洞穴里。
但三人进入洞内一看,齐都大惊失色,司马笑予已脑浆迸裂,面目模糊,死于洞内,其状至惨!
周逸君不由抚尸痛哭,司马人龙亦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幻影子沉默地观察一阵,将司马笑予尸体检查一遍,向两人劝道:“你二人别哭,这人绝非司马笑予,虽然他服装确是司马笑予所穿的一样,但死的是另外一个人。这道理很简单,第一,司马笑予虽中了玫瑰夫人蛊毒,绝不会立即失掉武功。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没有人能将他击毙。其次,他纵然遇上高人,也只能受内伤而死,哪会脑浆迸裂,面目全非?很显明其中有人故显神秘作弄。”
“玫瑰夫人的目的,是想获得一个活的司马笑予,绝不会弄死他。以我的观察,司马笑予绝已落于玫瑰夫人之手,我们现在立即转回七鹰之谷,救出七鹰子,大家齐赴云南。不过从近来各种行迹看来,玫瑰夫人早已隐伏在此地。现在她是否已到云南玫瑰仙苑,还拿不定,我们见机行事好了。”
司马人龙及周逸君只好同意她的主意,将这死尸安葬后,三人又转身奔向七鹰之谷。
在她们奔到七鹰之谷山崖,又不见五女踪影,心头纳闷,立即进入洞内寻找,仍未发现,连那囚禁在石屋内的七鹰子亦是人去楼空,一个影儿也没有。
幻影子三人在山谷前后寻找多遍,仍未发现一点形迹,全谷空寂一片。
她沉吟一阵,引吭一声长啸,声彻云空!
蓦地,天空“啾啾”鹰声数起。幻影子又长啸一声,不一会天空遥远处,有一点黑影渐渐飞近,晃眼间,七只苍鹰已飞临三人头顶。
原来幻影子自到武陵山七鹰之谷,就发现了七鹰。
她一见就知道是七鹰子所养。因此她即进入七鹰谷洞穴中,去寻找七鹰子。在她发现七鹰子已中了玫瑰夫人蛊毒,失去本性被困在石屋中,本想立即将他们救出,但救出后也无法治好他们的蛊毒,又只好暂时丢开!
她既无法救出七鹰子,只好窜出洞外。七只苍鹰一见她即哀鸣不已,似在要求幻影子救出它的主人,幻影子立即明白这七只苍鹰的意思。
她见这七只畜牲倒也有义气,于是被感动的道:“你们不要急,我一定设法救你们主人,你们主人在江湖上也不算坏人,我既然知道,岂能袖手不管?”
说完长啸一声后道:“你们去吧!以后也许我还要找你们做一点事,听见我这啸声,就到我这里来懂吗?”
七只苍鹰本是通灵之物,即“啾啾”鸣叫数声临空飞去。不数日,李嫣红来到七鹰之谷,要野昧充饥,正遇七鹰中两鹰追寻野兔,被李嫣红从中夺取因而大战起来。
幻影子离开崖洞允诺七鹰救它们的主人后,在武陵山同时她又发现了司马笑予,她来此地的目的,就是要寻找司马笑予传授他“五九神功”变化。
幻影子传授了司马笑予“五九神功”变化离开后,在小峰上长啸一声招来七鹰,告诉它们,她有五个女徒在此山中,令它们注意她们行踪。
在幻影子长啸唤七鹰之时,正是李嫣红被七鹰围困,闹得不可开交当儿。
如果不是凑巧她师父幻影子唤去七鹰,李嫣红还不知被七鹰弄得如何灰头土脸呢?
后来李嫣红被一个化身的杨紫艳引入洞穴中,与四女失掉联络,七鹰知道她是幻影子的徒弟,化敌为友将她引到小松林会见了众女,而被敌入捉弄闹出五个五女神秘事来。所幸幻影子赶到,揭开敌人假面目,解除众女危困。
幻影子同周逸君司马人龙等三人将被人击毙的冒牌司马笑予尸体安葬后,转身返到七鹰之谷,又不见五女及七鹰,心内大急,长啸一声招来七鹰,问个明白。
果然七鹰一听到幻影子啸声,立即飞来,飞下蹲在她身侧。
幻影子向七鹰问道:“你们的主人七鹰子已不在洞中,是不是被玫瑰夫人带走了?”
七鹰中有一只较大的苍鹰连连点头“啾啾”叫了几声。幻影子又道:“你可知道带到什么地方?”
那只较大的苍鹰又是连连点头!
幻影子道:“我的五个徒儿也不见了,是不是也被玫瑰夫人所擒获?”
大苍鹰又连连点头。
幻影子道:“她们是不是朝云南方向奔去?如果是的,你们即刻前去追随她们身后,我随后即来,有什么事,随时来告诉我好了!”
七鹰果然一只接一只临空向东飞去,幻影子等三人在此地也没有什么可耽搁的,亦立即起程向云南出发不提。
司马笑予一人在山洞内感到无限烦闷与苦恼,他心想我功力自幻影子指点后,更是精进不少,一般高人也能对付得了,何必藏头缩尾怕去见人呢!虽然中了玫瑰夫人蛊毒,现并没感觉怎样难受。不如在蛊毒没有发作以前,自个儿去寻找玫瑰夫人一拼。万一老婆婆寻不着解药,不成,我就在此地坐以待毙吗?
他心意一定,即窜出洞外,走不多远迎面来了一男一女两人。
那女的年龄约三十左右,风姿绰约,美韵天生,身穿鹅黄锦缎长襟,外套碧绿色背心,披一件大红色披风,临风飘逸,不啻神仙中人!
那男的年约二十二,神采气宇不在他自己之下,态度上对那妇人十分恭谨。
司马笑予一见那男女二人,心头一沉,怎么在这山谷中会有这样一男一女两人?这两人能在这隐僻山谷中出现,当然不是等闲人物。
想到这里,不免多看了两人一眼。
这一看,令他大吃一惊!
原来这一男一女,不但风采宜人,而且功力深厚,尤其是妇人神光内蕴,脚步轻盈,两眼开合之间,除了极其娇媚勾人魂魄外,更是精光奕奕!
司马笑予心想:这两人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呢?我可要防备着一点。
一个人连遭打击,虽然有点失掉自信心,但他的阅历经验则增加不少。司马笑予武功自经幻影子指点后,已是高不可测,但他自己不知道,故一发现这一男一女立生戒心。
因此,他闷不作声,再不敢多看两人一眼,转身朝山峰走去。
转过一个山峰,已脱离两人视线,心头才放下一颗石头!
哪知,蓦地人影一闪,一个风度翩翩少年横身他面前。
举目一看,原是适才那个前所见的那个少年!
司马笑予虽然近来所受打击太多,心有顾虑,但他终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且身怀绝学,一见这人找上头来,也不免心头涌起怒意。
他面色一沉,问道:“兄台,追赶小弟有何见教?”
那少年态度傲慢,骄气横生,望着司马笑予冷笑两声道:“你既被我师徒发现,还想逃去吗?”
司马笑予一听,心头大怒,但他修养本好,且不免有所顾虑,乃按捺下性子漫声道:“阁下何人?令师又是谁?素昧平生,与在下有何过节?”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也好,免得你死后还不知道是死于谁人之手,那太冤枉了,告诉你吧!我乃玫瑰夫人门下首徒花公子,适才你所见一位妇人,即是我师。”
司马笑予心头暗吃一惊,原来时才所见那个绝丽妇人,她就是闻名江湖的万魔之魔玫瑰夫人。看她年龄不过三十左右,艳丽娇柔,哪像是个变化多端的魔王呢?
那是不是她本来面目呢?
司马笑予仍不敢相信那艳丽妇人即是变化莫测的玫瑰夫人!
他暗惊一阵后,乃沉着的道:“那么阁下要如何?”
花公子傲然一笑道:“识相的乖乖地跟我走,不会难为你。”
司马笑予仍忍着怒气问道:“不识相呢?”
花公子手一摆道:“不识相,我就不客气啦!
司马笑予仰天打了个长哈哈!这是他从没有的举动,大概是被花公子狂傲态度激得气极怒极而发吧!
他长笑一声道:“那么阁下请动手吧!”
这极不在乎、极沉着的态度,反将花公子愣着地瞪着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司马笑予此时已暗生杀念,但表面仍平静的道:“怎么不动手?”
花公子乃玫瑰夫人首徒,武功有相当造诣,出道以来,鲜遇敌手,此刻虽觉司马笑予不是等闲人物,但仗着自己一身所学,而且师父玫瑰夫人还隐身在附近,因此,傲态复萌,怒气陡生,他双掌一错,身形一晃,掌风猛而疾,向司马笑予左右肩井穴拍去!
司马笑予早打好主意,先要看这狂傲的花公子,武功究竟有何程度,及有何奇突路数,以便将来好对付那个女魔。
这也是他聪明之处!
花公子出掌闪身,说快也真快,司马笑予哪敢怠慢,立即施出“五九神功”轻功中“移影换形”的步法,人已闪身在花公子身后,轻轻闪过他一掌。
司马笑予的“五九神功”中之“掠光摄影”、“移影换形”、“追风捕影”、“声光遁迹”——等乃轻功之精华,玄奥无比,饶是花公子轻功出神入化,也不及人家十分之一。
花公子双掌拍出时,早安好心想一举将司马笑予伤在手中,好在师父面前邀功,故出手时用上十分劲力,并展开无上轻功,满想司马笑予绝难躲过。
哪料司马笑予不但能躲过,而且闪躲得那么轻巧灵活利落,使他不由暗惊,轻视傲慢之心大减。
他虽然暗惊,但双掌并未稍停,立即一摇肩,又欺身进击,右掌迳拍对方丹田,左手拼指如戟指向乳根穴。
这一招两式,势疾力猛,司马笑予也不由心中赞佩。
但他仍不还招,又闪身躲过!
这一招两式又落空,气得花公子哇哇大叫道:“小子,看老子取你的命!”
说着,气纳丹田,劲贯双臂,两掌连环拍出,掌风呼呼,飞砂走石,如翻江倒海,声势骇人!
司马笑予本来想与他游斗一阵,摸摸对方路数,想不到花公子表面斯文一派,却如此野蛮出口伤人,也就激起怒意,杀机更炽。
于是身形一闪,从对方掌中踏隙而进,举起单掌向花么子天灵盖拍去!
他这身法,玄奥已极,居然能从花公子紧密的掌风中,踏中宫穿隙进击。花公子不但在武学上没见过,且未听人说过。
他一惊惶,司马笑予一掌已拍在他顶门,喀吱一声响,天灵盖顿时击破,脑浆迸裂而死!
司马笑予一掌击毙花公子,心头一阵茫然!
他愣了一阵,突然涌上一个意念,立即将自己身上衣服脱下同花公子对换。又背起花公子尸体弃于山峰下路边显明之处,同时又是一掌将花公子面目击毁,使人看不出他的真面目来!
他的用意,是因玫瑰夫人对他下了蛊毒,又随时在追寻他。想来个偷天换日手法,哄骗玫瑰夫人,认为他已被人击毙暂时免除对他纠缠。
哪知他这种想法太天真,玫瑰夫人是何等人物,哪能受他哄骗?他将花公子尸体丢于山峰下离去后,玫瑰夫人立即现身。
玫瑰夫人一现身,看了看脑浆迸裂的花公子后,并没有一点怜悯与怒意,只是浅浅一笑,立将花公子挟在肋下,奔向山峰后,来到司马笑予原隐身山洞里,将尸体弃于洞内。
原来花公子与司马笑予交手时,她早已在一旁隐伏偷窥,后见司马笑予一掌即将花公子击毙,她当时甚惊讶司马笑予功力玄奥奇绝,是她平生所仅见。又见司马笑予将花公子衣服换下,立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微微一笑!
但她并没有因司马笑予击毙她的徒弟而动怒,相反还引起她的奸计,在司马笑予离开后,她将花公子尸体移于司马笑予原藏身山洞里,她也来个哄骗,哄骗她的对头幻影子。
因此可见玫瑰夫人诡谲狠毒一般!
她将花公子尸体移于山洞内后,随即追上司马笑予。
司马笑予本来是想躲避她,不想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同她碰上了面。因玫瑰夫人变化多端,诡谲异常,名头太大,司马笑予一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玫瑰夫人在司马笑予身后故装作地道:“好徒儿,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好找,要不是我看见你穿得这一身漂亮衣服,我真想不到你会跑到这儿来了。”
司马笑予一听她的话,心想糟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穿上她徒儿的衣服,遇上她如何交代?打死她徒儿倒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偷换人家衣服,这算是哪一门?大丈夫为什么不光明磊落,如此诡谲行为传到江湖上岂不被人传为笑柄!说我司马笑予怕玫瑰夫人怕得冒充她的徒儿来了!
他又羞又惭,头也不回立着当地不动!
玫瑰夫人可也不走到他面前,仍在他身后道:“你这娃儿,总是不听师父的话,老是爱到处乱撞,你看这么大,这样漂亮的一身衣服,弄上这么多尘土,多难看,过来,让我替你拂拂。”
她的声音多么地柔软温和,而又有无限的媚气,哪像是师父对徒儿说话?
司马笑予仍不出声,拔步向前走去!
玫瑰夫人在后追上道:“怎么?又生气了,这世是我平日对你过于骄养了!”
司马笑予脚步仍未停的向前走去!
玫瑰夫人在他身后一面追赶一面娇媚地一笑,轻声道:“好徒儿,是不是昨夜我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仍在生我的气?”
司马笑予听来恶心,怎么玫瑰夫人在江湖上这样大的名头,而同自己徒儿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来,真是想不到。
他脚步加决,继续头也不回的前进。
玫瑰夫人始终未离开他身后。
她又道:“我没答应你的要求,是为你好呀!我怕你身体弄坏了,傻子。”
说着轻轻一声娇笑,又道:“你想想,师父哪一次不是尽量维护你的身体?”
司马笑予再也忍不下,本想转身同她亮相,但立即又将这个心意打消,一提气,施展起“掠光摄影”轻功飞驰而去,心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你能追得上我吗?
他这“掠光摄影”轻功,真不等闲,身形一展,晃眼十余丈以外,接连几个起落,人已纵上另一个山峰。
在山峰上身形刚一稳定,忽身后轻笑一声道:“你怎么了?你再生气,今夜我可真不理你了。”
司马笑予大吃一惊,玫瑰夫人真个了得,她竟能追得上我“掠光摄影”轻功。
他不再顾虑什么,翻过身冷冷地望着玫瑰夫人道:“你老是追赶我则甚?还说些无耻的话。”
他这一转身,玫瑰夫人故显惊骇的后退一步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我的徒儿骗我们的秘密?岂是大丈夫所为?”
她这一着先声夺人,却使司马笑予感到理屈,将一肚皮怒气忍了回去,望着她不知所措!
她轻颦浅笑地道:“每个人都有她的秘密,尤其在爱情上,她的秘密永远是不愿使别人知道。今天,你这人竟骗听了我的秘密,居心何在?”
司马笑予本来是个屈于词令的人,见人家严词责问,他实在没有话可说的,但也逼得不得不开口,于是回道:“骗你什么秘密?是你自个儿在我身后胡言乱语,怪得谁来?”
她道:“那么为什么要穿上我徒儿的衣服?”
司马笑予不假思索的道:“这衣服你徒儿能穿,我就不能穿吗?”
他这话回答得极无礼极牵强!
玫瑰夫人一媚笑道:“嗯,看不出你这么温文尔雅的公子,倒如此横蛮不讲理,时才我见过你穿的衣服就不是现在穿的这一套,岂不是有意来骗我吗?”
她边说边靠近他几步道:“你承认不承认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怪你呀!看你这人挺好的,我哪好意思责怪你。”
她那娇媚态度令司马笑予有点受不了,但人家既不生气,他也不好发作,只得答道:“既然我们是误会,那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玫瑰夫人道:“我们既然认识了,又为什么这么决裂?我们坐在那儿谈谈不好吗?”她态度愈来愈放肆,口里说着,一双手随即手拉司马笑予手腕。
司马笑予哪容她拉上自己手腕?一闪身挪移数尺道:“放尊重点好不好?”
玫瑰夫人仍又靠近他身边道:“你这人怎么装模作样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的徒儿劈死,将尸体抛于山峰下路边后,又换上他的衣服,你明是想代替他来同我好,是不是?鬼心眼,能骗得了我?现在见了我,又是这么害羞的,来!我不怪你,我要是怪你呀!你劈死我徒儿,岂肯就此同你罢休?”
司马笑予也不隐瞒地道:“不错,你徒儿是我击毙,但我并不是想冒充他来骗你,而是——”
他咽了一口水,终于说出来道:“而是怕你来纠缠我。”
她娇媚地笑道:“为什么怕我纠缠你?我也不是老虎。”边说边闪身,一伸臂,就抓着司马笑予右手腕命脉,动作极快!如闪电疾风。
司马笑予大惊!赶紧运气,右手腕坚如铁石往下一沉一翻,左掌猝然向玫瑰夫人胸前拍去。
谁知玫瑰夫人扣着他的那一只手臂,犹如一条水蛇,立时一紧,休想抛得脱手。
不但抛不脱,而且立觉一股热流,由手腕命脉导于背脊再传入脑门,正惊骇之间,脑门一阵迷惑,心襟动摇起来,左掌拍出劲力顿化于无形。但两人靠得太近,也来不及将掌收回,老老实实地盖上玫瑰夫人前胸。
这只是一瞬间,司马笑予左掌盖在对方前胸上,软绵绵地更是一阵迷惑,心头猛烈一跳。正想收掌,哪知对方前胸又是一股热流导至司马笑予掌心,将他手掌吸住,欲收掌回来也不可能,他现时全身劲力完全失去,脸红心跳,尴尬不堪!
玫瑰夫人却毫无其事的媚笑道:“你这人原来也不老实,在我面前竟动手动脚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司马笑予此时觉得两掌热流仍是不断的导入,心头如一团火在焚烧,神智渐有点昏沉起来!左手掌仍紧贴她前胸上,全身如瘫痪了一样。
她又靠近一步,差不多是胸靠胸脸贴脸了!
转杏眼儿一飞,左臂缓缓伸出搂着司马笑予粗大身体,轻声道:“你当然知道我是玫瑰夫人,你有一点怕我吗?不要怕,我不会吃掉你,别听那个幻影子的话,她才不是好人。”
她渐将香腿紧贴于司马笑予面颊上,司马笑予面颊上立觉热得很,接着一阵香气扑入鼻内,便更加昏沉沉了!
他手按着前胸,脸贴着香腮,鼻闻着醉人的香气,魂灵儿已是飘飘然!
玫瑰夫人又轻声道:“你的至宝玉佛被我治儿得着,你可要取回?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一定将那玉佛还给你,不过公孙治还没有返回玫瑰仙苑,我徒儿赵如意回仙苑后,已将一切详情告知我了。”
她款款细谈地继续道:“我倒不希罕那个玉佛,公孙治一回到仙苑我就要来送给你,怎么样?好不好?”
司马笑予昏陶陶地如一尊木偶。
但他一听到玉佛,蓦地精神一振,脑子亦随之清醒,暗自一运气,猝然右臂一抖一翻,即挣脱了对方手掌,接着左掌向前猛地一推,随即将玫瑰夫人震退数尺。
以玫瑰夫人的武功,既扣上对方的命脉,要想这么简单抛脱她手掌,是不可能之事,饶你司马笑予武功再高,命脉被扣,生命都难保,哪能够运劲抛脱对方掌握?
不过,他机会利用得巧妙才能脱离对方,因为玫瑰夫人亦被这个英俊不凡的少年,迷得有点昏沉沉地,因此分散了她的注意,竟被司马笑予所乘!
司马笑予盖在她乳房的那一掌,这一推送,如是平常人哪得活命,无如玫瑰夫人不是等闲人物,不但变化莫测,且内外功亦臻登峰造极!
在他那一掌向前推送之际,她猛一警觉,本能地一股真气,聚于胸前,司马笑予仅能将她震退数尺,未能伤得她分毫。
同时司马笑予命脉被扣过久,劲力又大减。
玫瑰夫人被司马笑予抛脱手掌,又将她震退数步,大出意外,愣着当地瞧着司马笑予不语。
司马笑予心想:“我‘五九神功’绝高,连欲取天下第一的二师伯幻云叟,也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击伤。何况我‘五九神功’自经老婆婆指点后,功力又进一层,你玫瑰夫人功力就是比我二师伯更高,我也能对付得了。我已中了她的蛊毒,终久是脱不了她的手掌,不如现在同她一拼,如能逼她交出解药岂不更佳!”
玫瑰夫人被他震退后,愣了一阵,当即恢复原状,转眼见司马笑予沉思神色,及脸上阴晴不定的态度,正自不解时,突地又见司马笑予天庭上红光微闪,眼露凌芒,大感骇异!不敢大意的料他有所举动,并看出这俊美少年功力果然不凡,因此更增强了欲掳获他的决心。
司马笑予主意一定,大声喝道:“玫瑰夫人,我同你无仇无恨,你为什么化装来下我蛊毒?你今天既找上我来,那也正好,我们就拼一拼。你如果能交出解药,我也不为已甚,彼此不招惹谁,就此了断也可以。”
玫瑰夫人轻笑道:“假如你能同我去到云南玫瑰仙苑,自有解药给你。”
司马笑予喝道:“为什么要我同你到云南玫瑰仙苑去,别不要脸,那我今天就与你拼了!”
玫瑰夫人又是一声媚笑道:“我玫瑰夫人在江湖上还没有活得不耐烦的敢在我面前放肆,要说有,那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今天侮辱我到了家,嗯,我下了手,忍不下心肠。我身边没有解药,解药放在云南玫瑰仙苑,你信得过吗?”
她停一停接着道:“要不,我们先比划比划,我知道你不同我较量一下是不死心的。我输给你,从此不在江湖上露面,你输了乖乖地同我到云南玫瑰仙苑给你解药如何?这两个条件,都是你占便宜。”
司马笑予早存心同她一拼,即道:“如何比法?”
玫瑰夫人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不要像凡夫俗子那样动手动脚的,斯斯文文比两场内功,谁负两场,谁就认输,一胜一负就算和解,同意吗?”
司马笑予心说:“比内功那你真是找死,我督任二脉已通,谅你也胜不了我。”
想着道:“好,就这么办。”
玫瑰夫人侧身望了望身后一眼道:“这样吧!我站立在这儿,一手支撑在崖石上,一手持一杆一头,你持杆另一头,你如能用内功将我推送半分就算我输。”
司马笑予心说:你就是身躯靠在崖石上,我也能将崖石推击粉碎,还怕你来。
想着,运劲于臂,用掌砍断了大碗口粗树干一枝,削去枝叶,将另一头伸与玫瑰夫人。
玫瑰夫人持着另一头树干道:“我们以日影偏于那个小崖石上为限,你推不动我,就算你输,好,我们开始了!”
司马笑予已打通督任二脉,一运气,真力源源而发,运用于树干上,向玫瑰夫人猛力推送,这劲力总在数千斤以上。
玫瑰夫人一手支撑于崖石上,一手紧持树干,态度从容,毫无吃力现象。
司马笑予在开始用上七成劲力,现见玫瑰夫人好整以暇,也暗惊她功力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再一运气,加上了十成劲力,由手臂导于树干上,真如排山倒海之势。但奇怪,劲力一运用在树干上,对方似无一点抵抗力量,使自己万钧真力,无可着力地消于无形。他暗吃一惊地猛提一口真气,用上了十二成力量,这力量足可推倒一座小山,奇大威猛无比!
但,仍是力量发出,如随着流水而去一样,没有受着一点阻力。没有阻力就无可着劲,就是盖世霸王也无可如何!司马笑予大惊大骇!玫瑰夫人是什么门路?有如此功力,竟会将我无比神力化于无形,这岂不是奇事?
他愈加劲,愈闹得面红耳赤,汗流浃背,但仍无济于事,不能推动对方分毫。
玫瑰夫人面露笑容,娇美身躯纹风不动,只是她的衣襟被司马笑予使出劲力,震得衣袂飘飘。
司马笑予大急!”
转眼日已偏向小崖石上,时间已到,这一场司马笑予算是输了。
司马笑予虽然输了,心头可不服,但猜不透玫瑰夫人用的是什么门道。
但不服又如何呢?事实倶在,大丈夫岂能反悔不认?司马笑予不是这样的人。
玫瑰夫人暗自好笑,司马笑予则气急交加。
玫瑰夫人笑了笑道:“这场当然是你输了,我们来比第二场。这一场的比法,我们以四掌相抵,谁不支后退谁就输,这一场的比法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利。”
司马笑予无可如何,只有接受她的方法开始比第二场。
两人相对而立,四掌相接,司马笑予则要运劲挥出,突然觉得掌心一热,一股热流由对方掌心透过自己手掌导人四肢百骸,顿感全身瘫软,无一点力量,想运劲提气,但真力无法可以凝聚。
司马笑予猛一醒悟,心说:我又上她的当了。我不应该同她手掌相接,着了她的道儿。适才不就是很好的例子,我手掌击在她的乳房上被一股热流吸住不能收回吗?为什么我这么大意眼睁睁地又来上貤当呢?真是糊涂一时。
他既不能运劲,又不能提气,难道收回双掌服输不成?其实,他此时想收回双掌也不可能了,玫瑰夫人用上她的诡异内力,将他双掌吸住。
司马笑予不但双掌被对方吸住,而且被对方一股热流又激荡心神动摇起来,魂灵儿有点飘飘然!
过了一盏茶时间,玫瑰夫人笑道:“时间又到了,你可服输?”
司马笑予狼狈地默不作声,难过已极!
玫瑰夫人又道:“一个人不要太自满,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是无止境的,天下奇能异技之士多的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武林中一诺千金,你输了,就得同我到云南送你解药,我也不会为难你,我要你同我到云南去,除了替你除蛊毒外,另外只是钦佩你的武功,请你到玫瑰仙苑,对我门下露一手,让我门下见识见识。”
司马笑予真是为难极了,如果不同她去吧,在比划以前已同意这个条件。若是去吧,又不知她存的是什么心。
两人双掌仍紧贴在一起,司马笑予仍是被一股热流激荡得神智渐渐有一点迷惑了。
玫瑰夫人似看透他的心意又道:“我请你到玫瑰仙苑去,不过是欣赏你的武功,绝没有其他用意。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的蛊毒立即要发作,你仍要去找我。与其到那时自动找我,毋宁现在受我邀请,岂不要好看得多?你去了,我还将玉佛送还给你,想想看?”
司马笑予心说,我反正要找她追回玉佛,她既当头应允还我玉佛,又承诺给我解药解除蛊毒,我有什么可犹豫的,去就去,怕什么?
心意一定,即脱口道:“我既输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就随你到云南去。不过,你亲口说的给我解药,还我玉佛,可当真?”
玫瑰夫人笑道:“我玫瑰夫人说话向来不食言,岂在你面前撒谎?”
说着收回双掌,婷婷玉立,满脸媚笑,娇望着司马笑予。司马笑予默不作声,仰天叹了口长气,不知道是恨?是怨?还是消沉?
玫瑰夫人道:“我们这就起程,走吧!”
一个气度雄昂的司马笑予,就这样被一个万魔之魔玫瑰夫人降得服服贴贴地。
蓦地,一阵旋风吹来,令人双眼难睁。
旋风过后,司马笑予一眼瞥见那个玫瑰夫人用手支撑过的大崖石,被适才一阵旋风吹来,一半成了粉末石屑,随着旋风狂舞!
司马笑予愣傻了眼,茫然不解!
玫瑰夫人笑了笑道:“你功力可以盖世了,你看,这么大一个崖石,被你真力一摧,如朽木一样,都成粉屑了!”
其实司马笑予已上了玫瑰夫人大当。
玫瑰夫人内功虽已臻上乘,哪能抵抗得住司马笑予神功?因此她在比划以前,就安排了计谋,运用导劲传力方法,将司马笑予威猛无比的力童,经过她的身躯导人背后大石崖上。
因此,大崖石受了司马笑予无比真力侵袭,故成粉碎了!
司马笑予功力固是惊人,但玫瑰夫人的机智诡谲与她的内功,亦难能可贵、令人赞佩!
司马笑予哪知其中原因呢?
玫瑰夫人同司马笑予坐着骤车,从官道奔向云南而去
不提!
却说冷魂仙子等五女自幻影子周逸君司马人龙三人去后,由李嫣红引导,进入如大鹰般崖下穴中。但进入内面一看,囚禁七鹰子石屋已是空空不见一人,七鹰子已被玫瑰夫人移走,七鹰已失本性,可能被玫瑰夫人在很短时间弄走,这个女魔头确是神通广大。
冷魂仙子五女,不见七鹰子,大家一商量,冷魂仙子之意,留在当地等候师父幻影子,因幻影子离开她们时约定好了三天内在此地会面。
但李嫣红与史黑青担心七鹰子安危,欲立即前进搜索,不必等候师父,这也是师父交代下的任务,师父也不会见怪。同时师父来到此地,不见七鹰子及我们,一定会猜上我们的行踪。
冷魂仙子一想,她们的话也很对,就不坚持己见,向四川方向追寻而去!
她们一行五女,翻过武陵山,走了十多天,沿途相安无事,一日来到西鄂西边界与川南交界处,仍属湘北境地的武隆县,天色已晚,就投宿一家荣安客栈里。
店伙一见五个如花似玉的五女,心头不住在扑通扑通地跳,心说这不是五个天仙下凡那才怪呢!
伙计被五女的美色,惊得呆了,连招呼客人的任务也忘记!傻着眼,望着五女瞬也不瞬!
急躁不耐的史黑青,黑眼珠一瞪喝道:“没长眼腈的东西,见了客人不招呼,干瞪眼干什么?你姑奶奶有什么好看的?”
李嫣红扑嗤一笑道:“说人家没长着眼睛,又说人家瞪着眼望着,好矛盾,好矛盾!”
史黑青向李嫣红瞪一瞪眼道:“怎么?你挑我的眼?你骨头痒讨揍?”
李嫣红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道:“啊呀!好凶!”
店伙原本被史黑青一骂,就有点害怕,后见李嫣红那么天真地一闹,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可笑倒了霉,他笑声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脸上不知怎地挨上一记耳光,热辣辣地立现出五个指印。
史黑青望着他道:“哪有你笑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边区地方的人,都是有点横蛮,平时都无事还要生事,如今出了事哪会怕事,何况她们不过是五个娘儿,更是借机会闹一闹。
他这一挨揍,张开嗓门就嚷道:“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娘儿们,进门就动手打人,我王老幺虽是个店伙,可不是随便好欺侮的。要打么?那我们就去找几个人来试试看——”
话未说完啪啪”两声,他仍是还未看见是谁,左右面颊双各挨上一记。
店伙不知厉害的光火了,他虽然没看清是谁动的手,但他也料定是史黑青。
于是嗓门叫得更响亮道:“啊呀!可打死人啦!弟兄们快来啊!我们今天可不要放走了这几个婆娘!”
这一嚷,住店客人都被嚷出来了,一看是五个美如娇花的少女同店伙闹起来,大家看热闹作壁上观。
五女虽然是江湖儿女,终竟是少女,同一个无知无识的伙计吵闹也觉不好意思。
可是史黑青却不管这些,听那店伙骂她是婆娘,怒不可遏地正要闪出再揍他,却被冷魂仙子拉住了。
正在此时,店外,忽涌进七八个高矮大汉,个个一脸横肉,獐头鼠目的,歪戴着帽子,气势汹汹地跑进来将五女围住,口出亵言。
内中有人说:“这五个妞儿美如天仙,我们哥儿可走桃花运!”
另外一个人说:“慢来,慢来,我们先排定好,不要到时你争我夺,伤了你我弟兄和气。”
内中却有个更下流的道:“这样的美人儿,我闻闻她的香,就是死也值得!”
另一个高大的汉子道:“这样的货色,你们别想,贺大爷知道了不送给他,你们可要命?”
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挤眉弄眼,你一言我一语,将五女气得一佛转世,二佛升天。
杨紫艳李嫣红双双身形一闪,八九个大汉目呆口哑,凝立不动,均被点了穴道。尤其那惹事之首的店伙计王老幺,受了杨紫艳错筋截骨法,又酸又痛全身如蚁行虫走呼叫连天!
五女将众人点倒后,背起行囊向外就走!
李嫣红精灵刁钻在她最后离开店门时,忽见店东厢房门口一个人影一闪。那人身形李嫣红一看就知道是谁,但是她没有立即向她们说出。
五女刚离开店门,走不数步,一个五十多岁尖脸小眼戴着一副眼镜老头,看他那样,倒也会几下拳脚。
他来到五女面前,堆下笑脸,向五女行个大躬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们,真是罪该万死,请姑娘回到小店落脚,我们向姑娘请酒赔罪,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姑娘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说完又向五女深深一礼!
五女也不是多事的人,见那个人原是帐房先生,见他赔礼说尽好话,不好意思不理,于是就同他回转到客店。
众女转回到客店,被她们点倒的七八个地痞流氓,不知被什么人解开穴道而去,只剩下那个店伙王老么还在那里呼爷喊娘的大叫!
因为这是杨紫艳独门点穴手法,外人是无法解开。
杨紫艳见他满脸汗珠,罪已受够,走近在他脊椎骨踢了一脚,那店伙立即停止叫喊,一骨碌爬起,仍是那么一副傲态,瞪了众女一眼拔腿就要跑!
史黑青大喝一声道:“与我转来!”
店伙虽然是倨傲,可是这个苦吃得太大,一听史黑青呼喝,两腿一软,跌仆在地下。
帐房先生恐怕又将事情弄僵,赶紧上前打躬作揖,赔尽不是。
冷魂仙子道:“本来我们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怎奈你们这位店伙口头上不干不净,才惹起我们妹妹生气,好了,你去吧!假如不思悔过,将来还有苦头吃哩!”
帐房已知这五女不是好惹的人物,赶紧另外派了一个伙计上前招呼道:“姑娘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已替姑娘,在东跨院准备好了几间上房,请随小的来,进去休息休息。”
五女本来想另投别店,但经不起人家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的赔礼,也只好留下,随着这个伙计向东跨院走去。
临走时,史黑了余怒未息向那蹲在地下的店伙王老幺瞪一眼道:“下次犯在姑娘手里,可小心你的脑袋!”
五女来到东跨院,分居两个房间,这东跨院倒也清静幽雅,房间也甚清洁。
冷魂仙子恐怕史黑青李嫣红二女再闹事,将她俩分配同她住在一个房间,杨紫艳同孔白洁住一个房间。
因为史黑青性情孤傲急躁,李嫣红刁钻古怪,均为生事之源。
漱洗后,已是掌灯的时候,店家开来一桌酒饭送在东跨院厅屋。冷魂仙子同杨紫艳都是老江湖,很仔细检查酒菜一遍,见没有什么问题,乃放心的吃了!
饭后,冷魂仙子说:“今天我们同店伙一闹,难免他们不记恨于心,被我们点中穴道的众大汉,居然有人能够替他们解开,此地也定有武林中能人,我们可要小心点。”
说到这里,很轻声的道:“同时,我们还要防备玫瑰夫人这个魔头,说不定沿途都有她的暗卡监视着我们。而且她变化多端,我们在武陵山已吃过她的苦头,更要小心点。我想为了避免她再来化装捉弄我们,我们应该有一个暗号,五人无论早晚见面,平胸伸出三指为记,必要时亦可显示出金丝剑来。此刻天色已不早,我们休息即做晚课各自就寝。”
冷魂仙子现在不但是她们结义大姊,而且是师姊,众女甚是恭敬,她的话哪敢不听?
她们自从结为姊妹,知道又是同门,更亲爱非凡,彼此照护倒不说,并且还随时彼此督导武功,在路上也未将武功耽下,勤加苦练。
李嫣红刁钻得紧,白天她发现了那个人后,本想要告诉大家,可是她心头一转,就闷在心里不说了。
饭后,做完晚课,她扯谎说要上厕所,一个人有点怕,要史黑青陪她同去,冷魂仙子哪防有他,只得叫史黑青陪她前去!
两人来到厕所,李嫣红才将白天所发现的人告知史黑青道:“三姊,前晚上厢房我发现了残红山主公冶一,他行动诡谲,到此地必有所谋,二更天我俩前去踩探一番,不要同大姊说穿,向她说明,一定不要我们去,怕惹是非。”
史黑青是个无心计的人,当然同意,于是两人约好二更天窜去。转回房,李史二女佯言疲倦,衣也不脱倒在床上就睡,不一会香鼾阵阵已入睡乡!
冷魂仙子心里暗笑,这两个师妹倒是年轻,一下睡得这么甜!
她巡杏了一下附近,又到隔壁房间看了杨紫艳孔白洁,嘱二女夜间多加警惕后,自个儿也回房就寝。
此时,已是初更时候!
到二更,冷魂仙子已是睡熟,李史轻轻起床,她俩本是合衣而睡,因此更是轻巧一点声响没有。打开窗门,窜出后,又将窗门轻轻关上。
二女跳出窗外,又将窗门轻轻关上。
月黑风高,万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