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间石室并没有任何特别,也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再绕着屋子走一匝,肯定没有问题,铁虎才跳下去抓住了一头鹿,以熟练的手法去皮洗干浄。
喀丽丝凤栖梧那边已将火堆起来,这一顿烤鹿当然吃得痛快。
他扪也就歇在小屋外,对于那座小屋,他们都有一种不知道怎样的感觉。
之后到底过了多久,他们都没有计算,也不知道如何计算。
凤栖梧是第一个醒来,随即被眼前的景色惊呆,那简直就是换了另一个不同的环境。
那个地方非独光亮了很多,而且呈现出一种瑰丽悦目的光彩。
光线从上方透下来,凤栖梧仰首望去,终于看到天空,那种高度却令他为之心寒,周围的石壁更就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的。石壁的颜色七彩缤纷,只有接近湖水的十来丈才长满青绿色的种种奇怪植物,凤栖梧见识虽然丰富,却是从未见过。
天光从圆形的洞口射进来,再由那些七色缤纷的石壁一层一层折射下去,形成一种非常瑰丽的色彩,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境界。
凤栖梧看着看着怔在那里,一直到铁虎醒来,铁虎第一句便道:“老天,这是什么地方?”
喀丽丝是给他们的语声惊醒,睁着睡眼亦是梦呓的问道:“我们怎会到来这里的?”
铁虎这时候亦已看清楚:“这就是我们昨夜进来的地方,不过天亮了,天光之下看来不同。”
喀丽丝道:“这看来更美丽,是那些石壁的关系?
铁虎突然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凤栖梧接问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金银井?”
铁虎一怔道:“你也知道金银井?”.
凤栖梧道:“传说金银井在大漠中,每到中午便有金银的光芒射出来,乃是孔雀皇朝的藏宝所在,可是见过金银井的人不多,能够从金银井里将金银拿上来的人更加就一个也没有。”
喀丽丝道:“是因为金银井中有孔雀王的诅咒,任何移动井中金银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命。”
铁虎接道:“有说那除非是孔雀王朝的继承人,带着皇朝的圣物,才能够成功的下去,将所有的金银拿出来,重建孔雀皇朝。”
“据说孔雀皇朝已经完全灭亡,没有传人,那些金银已成为无主之物,只要福气大的好人又有缘,便能够承受。”喀丽丝对于这个传说显然非常熟悉,随口说出来。
铁虎打了一个哈哈道:“那我们非独是好人,福气也很大的了。”
凤栖梧笑笑:“这只是传说,以我看那些未必是金银,只是一种有色的石子,正午给阳光一照便发出金银的光芒来,因此而有那个传说。”
铁虎道:“我承认可能是因为有这个金银井才有这个传说,但那种却未必是石块。”
凤栖梧沉吟道:“我们从这儿望上去,所见的都是石壁,只是那种反光细看下也的确很像是金属的反光。”
铁虎道:“这你是没有我的清楚,家父是个五金匠人,我自小便懂得分辨各种金属的色泽。“
凤栖梧道:”金银井也就在亡魂洞附近,你既知道亡魂洞所在,当然留意过金银井这地方。“
铁虎道:”就是没有兴趣下来看看,对于这个地方我是有一种恐惧。“
凤栖梧会意道:”金银既然是真的,孔雀皇朝的传说也可能是真的了。“
铁虎道:”你应明白我们的信仰,还有你若是到过那上面看见金银井的外貌,相信也一样会感到恐惧不敢以身犯险。“
凤栖梧道:”那之上是怎样的?“
铁虎道:”那其实只是一个山谷,只是别的山谷见地面,这个山谷却是一个大洞,从上面看下去,深不可测。”
凤栖梧道:“山谷莫非就在亡魂洞后面?”
铁虎点头道:“那周围都是一块块奇大的石壁,要下去谷口已经不容易,我的一个朋友曾将一块石推下去,却是听不到石块着实的声音。”
凤栖梧叹了一口气:“这个洞的确是深得很,也是说,我们是不用想从这里攀上去的了。”
铁虎苦笑:“就是石壁也不易立足,金银既滑且硬,我没有信心立足其上。”
凤栖梧道:“你没有信心,我当然也没有,换句话说,我们只好进屋后那个山洞碰碰机会。”
铁虎嘟喃道:“若是能够进来的便是主人,我们都已经富甲无下。”
凤栖梧道:“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那么多金银在眼前,非独碰不到,反而还要担心如何离开,可见财富并不重要,自由才是可贵。”
铁虎道:“家父老早便已已教我差不多的道理,所以我未为功名富贵所动。”
喀丽丝说道:“好像你们这种人并不多。”
铁虎道:“公主不也是?一心一意只为了我们的族人。”
喀丽丝叹息:“可惜做不了什么。”
铁虎道:“有这个心意我们已经感激之极。”
喀丽丝摇头道:“我们还是想办法看如何离开,我们的族人……”
凤栖梧道:“那边山洞若是我们推测没有错,应该就是奇门遁甲之类的布置,当然会比石屋中的七星阵更复杂,有我没有摸清楚之前,两位还是留在外面,以便接应。”
铁虎道:“你放心,我虽然是急性子,但也看环境。”
喀丽丝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以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凤栖梧,从这种眼神已可以看出她完全信赖凤栖梧的了。
洞口没有灯,洞内有,七丈后一面石屏风将灯光隔绝,那面石屏风上,也有字留下,告诉要进洞的人考虑清楚,里头是一个揉合了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变化的布置,穿过了这些变化,才能够面对要解决的问题。
看到那块石屏风的字,铁虎不由苦笑:“这人不是野心太大便是一个疯子。”
凤栖梧点点头:“有人说疯子其实就是天才,我就是想不出如何能够将那许多种变化能揉合在一起。”
铁虎忽然问:“老弟,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头大如斗"”凤栖梧微喟:“敎我奇门遁甲的师父说最多不错是可以将所有的阵法揉合在一起,但那种复杂,固然会令人为难,但同样自己也一样会昏头昏脑,结果连自己也进出不了。
“复杂——”铁虎大摇其头:“这却说还不是难题,老天,怎样才是?”
凤栖梧又何尝不想知道?
转过那面石屏风,他们终于面对那个揉合了八种阵法变化的怪阵,那是人工配合天然,由一条条大小粗细不同的石柱组成,从外面望去,也不知道有多深远。
骤看之下,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再看便觉得有些目眩,细看那些石柱竟好像会移动。喀丽丝第一个有反应,以手加额摇摇头,道:“我看不下去了。”
铁虎笑道:“我也好不到那里。”转问凤栖梧:“老弟,你觉得怎样?”
凤栖梧道:”不大舒服,却是不能不看下去,找不到进口根本不能够进去。”
铁虎道:“石阵内像有不少人骨。”
“不错,那相信是之前掉下来的人硬闯进去,希望闯出一条生路,结果困死在石阵内。”
铁虎问:“你能否看出其中奥秘?”
凤栖梧道:“要花相当时间。”一顿接道:“这样好了,你们到处看看是否有其他出路,我留在这里,看能否看破其中变化。”
铁虎不假思索道:“也好,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作用,而说不定真的有其他出路。”
凤栖梧随即盘膝坐下来,闭上眼睛一会才再张开,仔细打量那个石阵。
铁虎喀丽丝静候了一会,悄然退出。
没有其他的出路,铁虎喀丽丝找了四天,终于绝望,他们亦曾经考虑过爬上去,铁虎甚至施展轻功,尝试往石壁攀升,但最后还是放弃。
石壁实在太陡峭,可以着足的地方未免太少,铁虎升了数十丈,往下望不禁由心寒出来,往上望,却为之绝望,最要命的是再上石壁非独光滑,而且不容易寄身其上。那就是要将钉子之类的东西钉进去也很困难,他终于能够证实那是金壁,一个大金矿。
他虽然不能够确定那些黄金是人为藏金经过大变动变成这样子还是怎样,能够证实黄金的确存在,解开金银井之谜已经很开心。
他们用膳旳时候都会进去山洞看看凤栖梧,每一次,凤栖梧都是聚精会神的在地上以指刻划着许多线条,而第四天傍晚进去的时侯,凤栖梧已置身三行石柱当中,已有进展。
他们却并不因此感到快乐,在凤栖梧的面上他们只看到忧虑,一丝笑容也没有,那等于告诉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大进展。
到底需要多久才可以经过这个石阵?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催促凤栖梧,只是在阵外等候,凤栖梧有时候也退出来,在地上画线计算。铁虎喀丽丝一旁看着,逐渐也看出兴趣来,在凤栖梧的指点下也终于窥到了奇门遁甲的门径。
这样的日子当然不太难过。
当然他们怎也想不到与之同时江湖上已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变动。
灾祸在华山开始,首当其冲的是华山派现任掌门人玉娇娇。
雪谷一战败走,她随即回到华山,削发为尼,改了一个法号慧因。三千烦恼丝虽然尽去,她的烦恼并没有随之而逝,只有每天诵经来保持心境的安宁。
静室在华山绝龙岭后,与她同时打坐的还有八个女尼,每一个都已经修炼到四大皆空,心如止水的地步。玉娇娇是希望借着她们的帮助,使心灵得到安宁,在虔诚的诵经声中,无论如何都会有些影响。
那八个女尼完全明白玉娇娇的心意,也真心真意帮助玉娇娇脱出魔境。
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绝龙岭不易上,一般人也不知道绝龙岭后有一间这样的静室,甚至武林中人。
南宫望当然例外,他曾经是玉娇娇的未来夫婿,与玉娇娇曾相恋过一段日子。
他虽然没有到过绝龙岭这个静室,要找到去并不是一件怎么困难的事。
静室其实是一个天然石洞,用一块巨石挡着,那块巨石也正如其他一般的密室门户,非独封得紧密,而且经过特别设计,不知道其中秘密的人不容易将之弄开。
南宫望出现在这块巨石前面的时候衣衫破损,头发散乱,非独眼睛,外露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嫣红色,他跌跌撞撞的走来,一面嘶声大叫:“娇娇——”
他的语声直透进静室之内,玉娇娇也听得出他中气不继,仿佛带伤在身。
她没有回答,南宫望也没有停止呼唤,叫到声音也嘶哑了。
八个女尼诵经不已,眼盖低垂,无动于中,玉娇娇心却逐渐乱起来。
她终于叹息一声,道:“让他进来,看他到底是什么回事。”
八个女尼一声佛号,接近石门的两个飘然离开蒲团,掠到石门旁边,伸手同时抓住了石门旁边的两个轮轴,一左一右转动起来“轧轧”声中,那块巨石缓缓移过一旁,南宫望一手伸进,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玉娇娇目光及处,脱口道:“你是怎样了?”
南宫望喘息着道:“凤栖梧以九阳神功伤了我。”
玉娇娇一怔:“他怎会……”
南宫望:“我是迫他出手,这件事,他是休想脱得了关系。”
玉娇娇当然明白是那件事,摇头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我的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南宫望大呼道:“娇娇……”
玉娇娇冷截道:“贫尼慧因。”
南宫望长叹,满头汗落淋漓,一个身子摇摇欲坠,伸手扶着旁边墙壁才稳定下来,喃喃道:“我还是来错了。”
语声一落,转身往外走,玉娇娇脱口呼道:“你要到哪儿去?”
“哪儿还不是一样?”南宫望凄然一笑,道:“我到来只要是见你的最后一面,原以为到这个地步,会说几句中听的话……”
玉娇娇摇头:“我是欠你很多,伹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南宫望一笑,道:“算了。”举步继续往外走,这片刻他的面色又红了几分,脚步简直就是拖着走。
玉娇娇喝道:“你不能这样离开。”
南宫望问.:“为什么不能?”一提真气,挺起胸膛,脚步也变得很有力。
玉娇娇接道:“你中了九阳神功,只有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疗伤方法才能够解救,也只有练过九阴真经的人才知道如何施用。”
南宫望道:“也是说,只有你才能够救我?”
玉娇娇道:“不错。”
南宫望淡然一笑道:“你我缘份已断,我也没有开口要你施救。”
玉娇娇道:“你既然到来这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南宫望道:“我总可以拒绝你吧。”
玉娇娇冷冷道:“凭我的武功,要将你留下来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你别要忘记你带伤在身。”
南宫望颓然道:“我的武功的确没有你的好,更休说凤栖梧,所以我去找凤栖梧原就是一件愚蠢的事。”
玉娇娇道:“你还是不明白,这件事凤栖梧并无关系……”
南宫望淡然道:“出家人相信不会口不对心的,反正事情到这个地步,谁是谁非也是没有关系的了。”
玉娇娇道:“我只望你稳记你是南宫世家这一代的传人,南宫世家的荣辱盛衰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南宫望抬头看看玉娇娇,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倒地上。
玉娇娇目光转向左面第一个女尼,那个女尼一声佛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右面第一个女尼接道:“掌门人也有权决定一切,不用问我们意见。”
玉娇娇苦笑一下,道:“疗伤秘方载在九阴真经内,有劳两位护法。”
那两人女尼齐宣佛号,左右拔起来,探手搭住了洞顶一盏石灯,左右旋转了一匝,也不知再往哪儿一按,在玉娇娇打坐那面石坛之前便出现了一个秘洞,一块石几便从中升起来,上面放着一个玉匣。
玉娇娇合十喃喃自语了几句,才将那个玉匣捧起打开。
里头是三册绢面的书本,上面以古篆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字。
左面一个护法女尼即时道:“被九阳神功所伤不错只有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疗伤方法能够治疗,但过程复杂既伤神又费内力。”
玉娇娇轻叹道:“伤神费气力不要紧,只是复杂中依书施为仍然难保不会出错,两位护法得时刻提点我。”
左面护法道:“我们可以一试九龙接引的方法,如此掌门也可以省却许多真气内力。”
玉娇娇看看八个女尼,道:“只是辛苦你们了。”
八个女尼一声佛号,右面那个护法女尼接道:“看南宫施主的情形已不能再延迟的了。”
玉娇娇当然看得出,也的确担心一个人的内力未必能够持得来,所以才答应,接一声:“有劳八位。”
那八个女尼身形随即转动,两个先将石门关上,以防有人来骚扰,然后分成两行盘膝坐下,一个接一个,伸掌抵着前面一人的后心,同时将内力迫前。
左右两个护法女尼坐在最前面,接将手掌按在玉娇娇左右后肩穴道上,将八个人的真气贯注进去。
玉娇娇同时行功运气,面色与之同时一转,变得有如碧玉般晶莹,接呼道:“你坐到我面前来吧,盘膝坐下。”
南宫望挣扎着走到玉娇娇前面,再依言盘膝坐下,玉娇娇接道:“伸出双手,我要先封你双臂穴道,再顺序点你全身三十六个穴道,你会有奇寒的感觉,同时会进入昏迷状态。”
她的目光落在翻开的九阴真经上,虽然真经她已经滚瓜烂熟,但疗伤方面到底比较陌生,事实这也是她的第一次施为,加上南宫望与她的特殊关系,心情难免就紧张一些,而到现在她仍然猜不透凤栖梧为什么要以九阳神功伤害南宫望。
难道就是为了要南宫望到来找自己,好使南宫望与自己有说话的机会?玉娇娇实在怀疑。
难道凤栖梧仍然不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已无可挽救,她要还俗,非独先要解散华山派,而且还要将华山派的武功留下?
如此一来华山派将不会有面目在江湖上立足,她当然也变成了一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叛徒了,她怎能够做出这种事?
连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凤栖梧难道也不明白?玉娇娇想着不由苦笑。
南宫望终于伸出双手,却就在玉娇娇要封闭他双臂穴道那刹那突然一翻,扣住玉娇娇的穴道,嘴巴同时一张,一枚金针从牙齿间射出,正中玉娇娇的眉心。
那枚金针不太长,只有两寸,也只有半分的一截外露,力道之强劲可想得知。
玉娇娇那刹那也有危险的感觉,内力不觉由双臂透出,竟然将南宫望扣着她双腕脉门的双手震开,可是金针一入脑,她整个人便崩溃。
南宫望不在乎,长啸而起,方才看来站也站不稳的身子,一刹那灵活得出奇,凌空翻过玉娇娇身后,双手同时金芒闪动,射出了八枚金针。变生仓猝,那八个女尼又是专心一意将真气输出,如何闪避得及,每一个都被金针正中眉心。
她们立即收掌,南宫望却在她们站起来之前已然封住她们的穴道,这才转身。
玉娇娇已然站起来,面对南宫望,面色时青时白,好一会才说出一句话:“你使诈——”
南宫望悠然转身,道:“否则如何能够得到华山派的九阴真经。”
玉娇娇一怔,伸手便抓向那个玉匣,却在她的手接近玉匣之际,南宫望已然从她的身旁掠过,将那个玉匣夺去,接一翻,停在玉娇娇面前,伸手托住了玉娇娇摇摇欲坠的身子。
玉娇娇喘息着道;“你要九阴真经干什么?”
南宫望道:“江湖上传言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合而为一,练成了可以无敌于天下。”
玉娇娇道:“却从来没有人练成,那只是江湖中人穿凿附会……”
南宫望截道:“在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未分别落在少林华山派之前,天知道是怎样子,而若是没有人曾经练成,又怎会有这种传说留下来?”
玉娇娇道:“你就是九阴真经在手没有九阳神功,也只是练到我这个地步。”
南宫望笑道:“以你的武功天份,怎能够与我相比,我若是早已练成九阴真功上的武功,凤栖梧要将我打败又哪有这么容易?”
玉娇娇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为了对付他才用这个诡计?”
南宫望道:“这只是一部分。”随即大笑起来,与之同时他面上红云流转,说不出的诡异。
玉娇娇突然在意,奇怪地追问:“你不是被他的九阳神功伤着了?”
南宫望道:“看来的确是很像,对不对?否则也骗你不到。”
玉娇娇苦笑:“天下间难道还有第二种内功伤了人之后是这种反应?”
南宫望道:“没有,只是你看我现在真的像受伤?”
“现在?”玉娇娇心念一转再转,脱口道:“难道你已经练成了九阳神功?。”
南宫望大笑:“看来你还不太笨,现在九阴真经也到手,凤栖梧如何是我的对手?”
玉娇娇喃喃道:“听说他将九阳神功送还少林寺,你就是从少林寺偷出来?”
南宫望道:“以南宫世家的易容大法,要进入少林寺还不容易?”
玉娇触道:“你怎会变成这样的?”
南宫望反问:“你本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又怎会变成这样?。”
玉娇娇无言,南宫望接道:“这个祸由你闯出来,是不是应该由你去收拾?”
玉娇娇惨笑:“你到底要怎样?”
南宫望说道:“报复,向你、向凤栖梧。”
玉娇娇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大丈夫,正人君子。”
南宫望笑问:“我是很想做一个那样的人,但你却令我发觉做一个那样的人非独毫无好处,而且连所爱的人也留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她另投他人怀抱。”
玉娇娇截道:“你少在胡思乱想。”
南宫望盯着玉娇骄,咬牙切齿的道:“我最痛恨就是你这种态度,做得出怕什么承认,就是因为模棱两可的态度令我无所适从,泥足深陷,无力自拔。”
玉娇娇怔在那里,南宫望接道:“你若是面对现实,早一些吿诉我你喜欢的是凤栖梧,也许我知道应该怎样做,我们三个人到底曾经谈得来。”
玉娇娇叹息道:“你别要忘记我是一个少女,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南宫望冷笑:“你既然甚至不惜出家为尼,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玉娇娇不禁又哑然,南宫望接道:“说实在,这件事应该由你负起一切的责任,你非独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与凤栖梧。”
玉娇娇道:“我原以为你是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想不到你这样认真。”
南宫望道:“南宫世家虽然今非昔比,也仍然有头有面,不是一般可比。”
玉娇娇道:“那你向我报复就是了,又何必找凤栖梧麻烦?”
南宫望道:“武无第二,我武功若是在凤栖梧之上,这件事即使发生我也会很容易解决,就因为不如他才束手无策。”
玉娇娇道:“在武功方面只要你肯下苦心,总有一天你可以追上他。'”。
南宫望道:“也许会的,可惜我没这耐性,难得他将九阳神功送回少林寺。”
玉娇娇轻叹一声:“我早就奇怪他怎会下这个辣手,可是你实在像伤在九阳神功之下,除了他,还有谁懂得九阳神功?我就是怎也想不到原来你学会了。”
南宫望道:“在学会九阳神功同时我便已想到这个办法,你果然上当。”他说着将手中九阴真经一翻,大笑道:“阴阳合一,我练好了再找凤栖梧,再来一个出其不意,看他如何应付?”
玉娇娇挣扎着看要抢回九阴真经,可是一口真气怎也提不起来,喘息反而更剧烈,南宫望显然看出她的意图,接又笑笑道:“你若是还没有忘记我曾经对你说的关于南宫世家的一切,你应该知道那枚金针的作用。”
玉娇娇那刹那显然省起来,回头看了看那八个尼姑,只见一个个目定口呆,失魂落魄的:“天魔移魂大法?”她惊呼,惊惧的望着南宫望。
南宫望阴阴的笑应:“不错,施法之后,你们九个人便有如行尸走肉,在这里等候死神降临,没有人可以帮助你们恢复本来神志,只有我!”
玉娇娇道:“你干脆将我们杀掉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南宫望笑道:“这样将你们杀掉是不是太便宜?”
玉娇娇反手便要拍向天灵盖,可是她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南宫望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你本来已像她们一样,只因为我将金针留了一分力,你才能够保持清醒,真气虽泄,仍能够有说话的气力。”
玉娇娇道:“你是要我知道这些?”
南宫望道:“我还要你有感觉,知道我要怎样报复——”
玉娇娇惊呼:“你到底……”
南宫望笑截道:“我只是要你履行婚约,真真正正的变成我的妻子。”他的手随即往下移,伸进了玉娇娇的胸襟内。
玉娇娇惊呼失声:“你敢——”
“没有什么我不敢的。”南宫望道:“难道还有人来阻止我们这件好事?”
他的手说着分开了玉娇娇的胸襟,那一片欺霜赛雪,白玉也似的胸脯便出现在他眼前。玉娇娇又羞又恼,却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南宫望双手不停,不过片刻,玉娇娇已整个赤裸,然后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玉娇娇嘶声道:“我是个出家人。”
南宫望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玉娇娇接骂:“你这样做我死了也不会饶恕你,上天也一定会……”
南宫笑截:“你诅咒我没用的,若非你欠我太多,上天也不会容许我这样做。”他赤裸的身子接出现在玉娇娇眼前。
玉娇娇尖呼,闭上了眼睛,南宫望也就拥着她倒在石坛上,开始了他的报复。
玉娇娇不住的尖叫惊呼流泪,到最后她终于绝望,在她身旁的都是白痴也似的女尼,没有人能够帮助她,绝龙岭后游人绝迹,就是已到了用膳的时候,送膳食到来的华山派弟子也无力推开那块石门。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就是悔婚另恋的报应?她的眼泪终于流干,也变得像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