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虽然已医好了莺儿的病,可直到现在他心里还一团迷惑,因为他虽然通过心感到莺儿的病情也找到医治之方,但他不知莺儿怎会得此怪病。一般情况,患这种病的人多是小孩子,如果小孩受到极度的惊吓便会惊魂出壳,似死却气息奄奄,其实心脉仍然很猖,只是已不是正常人那样有规律,由于过度惊吓,血脉瞬时过量,致使几处要穴被急冲而闭。如果没有自然界的灵气去加以感应和渲染那定死无疑。
但莺儿已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得此任“病”呢?是不是莺儿遭到强暴,或是夜间惊恐之事发生,以至她会如此虚弱。
他试探着问南海神尼道:“神尼前辈,不知莺儿如何会患此怪病?”
南海神尼见问,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唉——,都怪我这当师傅的,我们居住南海几十年了,经常出海到邻岛或是上山集名贵药材,莺儿就是出海去无鸟岛采药时患得此病……”
“是不是什么东西惊吓或是碰上了恶人。”方永急忙插问道。
“是的,是被一个怪物惊吓成这样子。”南海神尼肯定地说。
“是什么样的怪兽如此可怕,居然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方永不由得好奇之心顿生。
南海神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估计而已,因为我师祖在世时曾说过无鸟岛可能有一种千年奇精,不但可入药,而且浑身是宝,样子和蜥蝎差不多,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无人知晓,就是莺儿亲自见过,她可能也描述不出那怪物的真实样子。”
方永奇怪地又问道:“既然是千年的宝物,为什么无人去收取它,可是宰杀掉以免为祸人类。”
“难哪,谁有此能耐呢,无鸟岛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这只怪物而得名,因为鸟儿很难飞过此岛,传说那怪物行走如飞,眼明齿利,岛上的动物几乎都被它吃得干干净净。连鸟都难停留的地方纵然有再胆大的人,恐怕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噢——”方永顿时明白了,原来无鸟岛是这样一番情境。
他不由得有一种惩恶的念头,不由信口说道:“怪物再厉害,也不过传闻而已,没人去过怎么知道它到底有多厉害呢,我真想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南海神尼惶急地道:“不行,千万使不得,少侠,以前从南海出发去了好几批武林侠士,可是他们都是一去不返,杳无踪影。我看少侠还是不必去冒这个险了。”
方永笑了笑道:“神尼,不必过虑,我不怕怪物,我连鬼都不怕还怕动物岂不成了笑话,我一定要制眼它,如果制服不了我宁愿杀了它,以免它再为祸人间。”
蒋碧欣此时也插嘴道:“对,我们要为人类除暴安良,应该去制服它。”
方永一见有人为欣然赞同,便下定了要去除此大恶的决心。
南海神尼见他们个个意志坚决,也不好勉强。再说她知道方永的能耐也绝非一般人可比,是以答应着说:“如果少侠们一定要去,我也不能坐视,为了南海众生,我也有责任一同去除此妖孽,少侠既已决定,那我就让手下去备点东西择日出发。”
“好!”方永畅然一笑,“神尼果然佛心慈悲,我们就此说定,你是我们最好的帮手,且对此地地理比较了解,这样是最合适不过了。
镇海是南海出航的主要码头之一,市面繁华,商店林立,各方客商云集,海滩上货物堆积如山。
方永和蒋碧欣、玉玲、南海神尼、莺儿和神尼的俗家弟子邹杰、齐昭、陆云凤、祁志娟等一千人马按照既定计划,到此选了一家僻静客栈住下来。
南海神尼道:“我们几人一起太起眼,若没个称呼也不方便,不如干脆这样吧,方少侠就是我们临时的掌门人,大家也好有人领导,向外面也好报个名万。”
“使不得吧。”方永觉得这样不好,因为他当宫主感到压抑,如果再当个掌门,会不会更弄得狼狈不堪。
“使得,使得!”蒋碧欣和莺儿等人也同声附和,弄得方永不知怎么办。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从今天起都得听方少侠的领导,我也包括在内。”南海神尼郑重地说。方永在南海又多了一顶桂冠,是一代掌门。
玉玲几人一面在院中弹尘净面,一面向伺候的启伙问话。
莺儿首先沉声问:“小二哥……”
话刚开口,伺候的店伙已含笑恭声说:“不敢,小姐有事吩咐。
莺儿继续说:“海口码头上的主儿是谁?他叫什么?”
店伙听得神色一变,赶紧恭声说:“您问的是楚六爷呀?”
玉玲两眼一瞪,立即叱声说:“什么楚六爷楚七爷?我们问你,他叫什么?”
店伙面带难色,畏畏缩缩,期期艾艾,吞吐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一个名字来。
莺儿一见,心头甚急,不由望着玉玲,讥声说:“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姓楚的,把地盘弄得这么扎实!”
恰在这时,邹杰已由厅阶走过来,望着莺儿一笑,问:“啥事生气?”
玉玲一笑说:“此地码头上的主儿不准叫名字,只准喊爷爷?”
店伙一听,心知不妙,赶紧躬身哈腰陪笑道:“还请您包涵。”
邹杰一见店伙的可怜相,突然回场说:“难为他干啥,叫他们掌柜的去把姓楚的找来答话不就结了吗……?”
店伙一听,突然愁眉苦脸的说:“爷,没有拜贴敞掌柜的也不敢去呀!”
莺儿一瞪眼,正待说什么,玉玲已抢先说了:“你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叫他马上去找姓楚的,就说是方掌门要找他,叫他马上来答话……”
店伙不由愁眉苦脸的说:“要是六爷不来呢?”
莺儿立即沉声说:“那就叫他当心他的脑袋搬家!”
说话之间,一群店伙已浩浩荡荡的将三桌酒菜送来。
玉玲一见酒菜送来,立即望着店伙催促说:“快去吧,你告诉你们掌柜的说,照着我们的话传,包你姓楚的来得比你们掌柜的还快。”
店伙一听,哪里敢再说什么,恭声应了个是,急步走了出去。
莺儿几人走进厅内,三桌酒菜已经摆好了。
众人依序入座,由四个侍候的丫头满酒。
饮了几杯酒后,方永首先问:“此地码头上的领导人是谁?打听过了没有?”
邹杰立即恭声说:“已经问过了,听说是个姓楚的。”
南海神厄立即慎重地说:“饭后派个人立即去请他……”
莺儿立即说:“属下已告诉店家去通知他了!”
方永一听,立即迟疑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莺儿立即解释说:“按照江湖规矩,一方领袖或一派之尊到了某地,某地的负责人接到报告后,应该自动的前来打招呼……”
蒋碧欣突然不解地问:“若是对方不知道呢?”
莺儿风趣地道:“那还称什么地头蛇嘛!”
蒋碧欣立即正色说:“可是也有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有事求人家,不派个人去总不太好吧!”
齐昭立即解释说:“酒楼客栈的掌柜的,大都是地头蛇的义务眼线,由客栈掌柜的送个讯号,也无不可!”
众人一面进食,一面谈渡海顾船事宜。
刚刚饮罢撒去残肴,一名店伙神情紧张的捧着一张大红拜贴由院门外奔了进来。
方永一见,知道那位姓楚的来了。
只见店伙走至厅阶前,双手举贴过顶,恭谨朗声道:“南海帮第六分舵主楚天彪,特来拜候”!
齐昭一听,立即望着方永,压低声音说:“掌门,属下认识此人!”
方永立即含笑说:“那就请你代我出去迎他进来吧!”
齐昭立即起身,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厅外,匆匆向院外走去。
这时,方永才望着店伙,谦和的说:“有请——”店伙一听,立即直身望着院门迎壁处,朗声高唱道:“有请——”也就在店伙朗声高唱的同时,院门外已响起一个兴奋粗犷的声音,嚷着道:“哈哈,原来是齐老弟呀!”
接着是齐昭压低声音说:“楚老哥你好!”
被称为楚老弟的楚天彪,依然毫无忌惮的大声说:“齐老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当了掌门了呀!”
话未说完,齐昭已“嘘”了一声,低声说:“楚老哥千万不要胡说,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分子而已……”
话未说完,楚天彪已惊异地说:“凭你老弟的声望和本事还给人家跨刀,不知贵掌门是哪位老爷了?”
只听齐昭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哥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南海神尼和蒋碧欣听了,相视一笑,知道这位楚天彪是个毫放粗犷的汉子。
大家知道楚天彪就要进来了,目光一致望着院门内的迎壁。
莺儿、邹杰以及玉玲几人,由于楚天彪和齐昭称兄道弟,也都摆了一幅和善面孔等待着他进来。
只见院门迎壁处,人影一闪,齐昭已陪着楚天彪走了进来。
大家一看,楚天彪竟是一个年约四十余岁,五短矮胖身材的中年人,腹大如鼓,浑身的虬筋栗肉,满脸的落腮胡须,漆黑油光的皮肤,浓眉,大眼,狮鼾,海口,头上梳了个发貂,穿了一身灰绿色的衣裤,打着绑腿,穿了一双抓地虎,十足的江湖混混儿。
但是,楚天彪看了小厅上的情形,心头一震,神色一惊,也禁不住有些两眼发愣!
因为江湖上著名人物几乎都到齐了,尤出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中央上座的竟是一位年约二十岁的非常平凡少年。
连南海神尼和天虚山的蒋碧欣,都坐在少年的下首椅上。
打量间,楚天彪已登阶走至厅上。
方永和南海神尼一见,立即含笑起身。其他人也纷纷离位示迎。
齐昭立即肃手一指方永,望着楚天彪,谦和地说:“这位就是本门的方掌门!”
楚天彪一听,立即急上两步,抱拳躬身道:“南海帮第六分舵主楚天彪,特来参见方掌门即诸位大侠。”
说罢,以参见一派之尊的大礼,深深一躬到地。
方永拱手还礼,谦和的含笑道:“楚舵主太客气了,请坐!”
一旁站立的丫头,立即移过一张漆椅来。
楚天彪一见,立即谦逊说:“方掌门即诸位大侠面前,那有在下的座位?”
方永一笑,正待说什么,南海神尼已含笑道:“楚舵主不要客气,坐下来大家好谈话!”
于是,众人重新落坐。
楚天彪首先欠身问:“请问方掌门和神尼,不知将在下召来有何吩咐?”
方永谦和的一笑说:“哪里,言重了,本门因事前去无鸟岛……”
楚天彪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说:“要去无鸟岛?无鸟岛上有海怪吃人呀!据老一辈的人说,三十年前曾来了四男一女五位老人……根据前一辈的人说,五位老人武功高绝,没有受到伤害,他们的众弟子则都被海怪吃掉了!”
说话之间,想是发现周围的人的神色逐渐深沉,突然又强自一笑,支吾地说:“人们到现在还在传说,不过在下那时还小,是真是假,在下也不十分清楚!”
方永语气平和地说:“我们不是来找怪探宝的,我们是前来降服海怪,好为东海渔民害,希望楚舵主告诉我们一些岛上的情形!”
楚天彪一听,立即面现难色,有些迟疑。
话刚开口,方永似有所悟的望着齐昭吩咐道:“稍时送一百两银子到码头上给南海帮的弟兄们买茶吃!”
齐昭立即在旁圆场说:“楚老哥,我们的掌门赏给了贵舵上弟兄的银子,回头让店伙马上送去,有关无鸟岛上海怪的事,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如有碍难的地方,你不说我们也不会怪你……”
楚天彪一听,赶紧谦和的笑着说:“齐老弟放心,我知道多少一定报告多少。”
齐昭赞许地一笑说:“是那样再好不过了,其次,请老哥派一艘老练的大海船,送我们过海……”
楚天彪欣然答应道:“老弟请放心,我一定照掌门的意思去办。”
方永立即关切地问:“由海口到无鸟岛一共需要多少时间?”
楚天彪转首看了一眼院中的阳光,说:“现在上船,到达那边恐怕也得二更过后了。”
南海神尼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楚舵主可知岛上的海怪都是什么时候出现?
是白天,还是夜间?”
楚天彪为难的摇头一笑道:“非常抱歉,这里没人知道海怪什么时间出现,也没人知道海怪是什么样子,甚至无鸟岛上有没有海怪都有人在怀疑了!”
方永他们都深信楚天彪说得有理,绝不是推诿之词。
方永不由急切地问:“楚舵主有没有去看过?”
楚天彪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还没去过!”
方永一听,立即沉声问:“请楚舵主回去马上代我们订一艘大海船,半个时辰之后我们赶到码头!”
楚天彪一听,赶忙起身告辞,并愉快地说:“在下回去即刻准备,并在船上恭候诸位。”
方永立即望着齐昭、邹杰几人,吩咐说;“齐昭率领两名弟兄,带着一百两赏银随着楚舵主一起去看船,莺儿带店伙到街上彩购十五天的粮食蔬菜直接送至船上。”
齐昭三人一听,同时抱拳恭声应是。
楚天彪躬身告辞,走出院去。
半个时辰之后,南海神尼和蒋碧欣,以及陆云凤、祁志娟等人均已沐浴更衣完毕,众人径向码头上走去了。
只见码头上,人头攒动,停满了帆船,人声吵杂,乱成一片。
方永等人尚未走上海滩,楚天彪的一手下已在那里恭迎了。
南海神尼一见,立即关切地问:“船租妥了没有?”
壮汉立即抱拳躬身道:“回禀神尼,船已租妥,用品口粮均已运来装船,齐昭几位正在船头上恭候!”
说罢直身,手一指,继续说:“就是那艘崭新的大海船。”
方永、南海神尼等人循着壮汉的指向一看,只见二十丈外的海边上,在成排的船支中,果有一艘崭新的三桅大海船,齐昭、邹杰和楚天彪几人,俱都立在船上谈话。
方永看了很满意,立即命令壮汉头前带路。
这时码头上正是热闹时候,方永等人走在海滩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将至船前,齐昭等人早已搭板上迎下船来。方永和南海神尼先向楚天彪道过了谢,立即依序登了船。
登上船面,一片橙黄桐油的气味更浓重了。
方永仔细打量这艘大海船,全长至少十丈,三根耸入半空的高上桅杆间,是一座纵深极长的阁舱。
阁舱豪华,竹廉广富,里面陈设,更是富丽堂皇,一望而知,绝非一般生意海船。
进入舱厅,众人依序入座,询问之下,才知道这艘大海船,就是楚天彪第六分舵上的公船,公用之暇,也兼做生意,搭客出海。
楚天彪特地将船老大召进舱厅拜见方永和南海神尼。
船老大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健壮,目光炯炯,内功显然已有了相当火候。
送走了楚天彪,立即开船,在清越的铜钟响声中,阵阵船夫的吆喝声中,大船缓缓离岸,继而扬帆驰向海中去了。
方永等人围坐舱中饮茶,齐昭首先说:“掌门如此仓促决定前去无鸟岛,楚天彪觉得很不解,因为附近百里以内的渔民没有人相信岛上有海怪。”
方永淡然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遇到那怪物出巢。”
蒋碧欣肯定地说:“岛上一定有怪物,要不莺儿怎能吓成那模样,只是我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陆云凤突然关切地问:“方掌门,这么匆忙前去,可是断定怪物仍在出现期间?”
方永颔道笑道:“凭我的直觉应该错不了。”
恰在这时,几个船上的壮汉,已将酒菜送来。
大家转首一看舱外,这才发现红日将没,海面上布满了鲜红霞光,风力较前增强,海船前进的似乎很快,舱外有节律的响着吱吱的帆响。
为了继续商讨有关事项,方永特的留下船老大共进晚餐,并告诉他,海船到达无鸟岛,首先要选好泊船的地方。
饭后,大家分舱休息,各自行动调息,因为方永已决定,到达无鸟岛后,立即登陆无鸟岛察看岛上情形。
船上渐渐静下来,除了海浪撞击船身的“叭叭”声响和“嗡嗡”的帆啸,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方永盘膝床上,闭目行动,渐渐进入了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传来一阵有规律的铜钟的声响。
方永闻声睁开眼睛,知道船要靠岸了,于是起身走了出来。
走出厅舱一看,只见四面俱是茫茫大海,夜空乌云后射出缕缕月光,海浪淘淘,风势极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只见船老大正立在舱顶上用木椎敲着一个黄澄澄的钵大铜钟,指挥着二十余名壮汉在落帆。
恰在这时,南海神尼等人也闻声走出了舱来……
蒋碧欣仰面一看夜空,首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玉玲和莺儿两个人同时回答道:“已经是三更了。”
方永惊异的“噢”了一声,走至船舷一看,这才发现正东海天相连处,现出一片起伏阴影,看来至少尚有二里开外,知道那里就是无鸟岛。
主帆落下后,船速渐渐慢下来,邹杰等人已指挥着壮汉们将应用的东西搬到船面上来。
这时船头上已对正了无鸟岛,随着海船的前进,已渐渐看清了无鸟岛的整个轮廓。
岛上树上茂盛,地势起伏,两端较高,中间低斜,似乎是岛上的谷地。
海船愈行愈慢,船头对正的方向,正是一片暗灰色的平坦沙滩。
就在这时,岛上中间的茂林间,突然有一道亮光一闪。
众人同时一惊,不少人脱口低呼道:“啊,岛上有人!”
莺儿立即恨声说:“哼,不是人,绝对不会!”
说话之间,两道电射般的灯光,直向这面射了过来。
莺儿一见,大吃一惊,脱口急声说:“那不是灯光呀,那是海怪的两支眼睛!”
如此一说,海面上立即响起一片惊啊声!
方永凝目一看,由于距离尚远,只能看到一个昂然扬起的粗预和巴斗大的头颅,颈部以下隐在矮树荒草乱石中,因而看不清是个什么怪物。
正在凝目细看,蓦见怪物的嘴里喷出了一道尺长的火苗。
方永看得心中一惊,正侍说什么,玉玲、莺儿几人,已同时脱口嚷道说:“啊,火,火!”
莺儿一听,立即驳斥说:“什么火?那是怪物的红舌!”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不少人“啊”了一声。
只见岛上的怪物,再度吐了两次火舌,缓缓后退,似有遁走之意。
方永一看,知道怪物业已看到了船,受惊之下,就要逃走了,但船头距离沙滩至少还有的七八十丈,心急无济于是,是以,望着站在舱顶上业已看呆了的船老大,急声催促说:“老当家的,船能否再快些?”
船老大一听,急忙一定心神,恭声应了个是,立即用手中的小木槌,一面吆喝,一面有节律的去敲架上的小铜钟。
清越悬扬的钟一响,岛上的怪物,立即张开微泛红光的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沙哑低沉的怒啸,同时,加速向后退出。
方永看得心中十分着急,船速业已加快,只是距离仍远。
怪物的头渐渐看不见了,但却隐约传来可闻的“隆隆”声,显然是怪物受惊后的急速爬动或狂奔声。
南海神尼看出方永的内心中焦急,因而宽慰地说:“在莺儿出事以前我们不知道岛上真的有怪物,如今我们亲眼看到了,只要我们上得岛去,一定将他除掉,何必急在一时呢?”
齐昭也在旁岔开话题问:“掌门,您方才看清了是什么怪物了没有?”
方永微一摇首道:“没有看清楚,我只看见一个巴斗大的头颅。”
南海神尼说:“根据那怪物口中吐出尺多长的火舌,很可能是一条大蛇或巨型蟒!”
方永听得剑届一蹙说:“不过我看到的是自头部以下,好像愈往下愈粗大……”
说未说完,莺儿等人也有同感地说:“掌门说的不错,根据那阵爬行的‘隆隆’声音显然是个有脚又有腿的动物”。
莺儿立即说:“我见过,它皮坚肉厚又有腿,对,可能是穿山甲!”
话声有落,舱顶上的小钟又响了,船的速度再度慢下来,距离沙滩不足二十丈了。
齐昭立即示意玉玲、莺儿等人准备上岸,壮汉们也将应用的环索绳桩帐蓬等物背在了背上。
船头距离沙滩愈来愈近了。
看看将至沙滩,身形不停,方永一长身形,当先向滩上纵去。
南海神尼、蒋碧欣以及其它人,也相继向沙滩上纵去。
方永纵上沙滩,身形不停,直奔岛上斜崖。
斜崖上乱石畸岩,杂树丛生,根本无路可循,但是方永的身形,依然如星飞丸射般纵上斜崖脊巅。
崖巅上更是藤萝纠生,怪石如林,树木虽然高大,枝叶并不茂盛,左右两座凸峰上,树木同样的并不那么稠密了。
方永一面打量岛上形势,一面向深处飞驰。
前进不足十丈,蓦闻身后的南海神尼,急声道:“方少侠快看,那是什么?”
方永闻声回头,发现南海神尼的纤纤玉手正指着左前方,于是循着指向一看,只见七八丈外的一座高大平石上,赫然刻个三个黑漆大字——但他不认得。
心中一惊,急忙扑了过去,到达近前一看,石高近丈,是一座天然的平面岩石,三字如麦斗,深约八分,字上的油漆尤新,显然新涂上不久。
但是,石上爬满藤萝,平面上也生有绿苔,而且有用枝叶荒草擦式的痕迹。
打量间,蒋碧欣等人已相继驰至。
齐昭一见,首先说:“掌门,这是谁搞的唬人把戏!”
如此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说有理。
齐昭继续说:“这样作当然也有令人提高警惕之意,其目的仍在令人望而却步,不要继续深入,发现了那个能克百毒的怪物。”
陆云风却正色说:“可是,现在很多人知道了这里有怪物呀!”
齐昭谦和地一笑问:“在莺姑娘出事之前,是否也有人知道无鸟岛上有怪物呢!”
陆云凤被问得娇靥微微一红,立即解释说:“我是说现在,至少沿海的人都知道了!”
齐昭依然谦和的笑着说:“沿海人知道的是海怪,却不知道这个怪物能克百毒,有几人又愿意牺牲生命为沿海一带的渔民来岛上除害呢?”
蒋碧欣却说:“也许方才那个怪物真的吃人呢!”
陆云凤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不可能吧,要是那样莺儿早恐怕……”
蒋碧欣急忙摇头一笑道:“我只是这样想!”
方永环顾了一下四周颔首道:“让我们前去看看!”
说罢,当先向前纵去,蒋碧欣等人紧跟身后相随了。
到达平崖边缘一看,方永的目光不由一亮,因为眼前一片绿谷,谷中不但生满了奇花异草和赤褐色的红岩怪石,而且在绿谷的东面尚有一道海中谷口。
只见海中谷口,礁石如林,浪花飞溅,声音“轰轰”如雷,正是涨潮时分。
由谷口向东看,巨浪如山,壮阔无边,大海与夜空星云相衔接。
就在这时,正北谷边断崖下的褐色乱石中,突然射来两道蓝球色的强烈光芒。
邹杰一见,脱口急声说:“掌门,在那里呀!”
由于邹杰的一嚷,那怪物立即由石后昂起那颗斗大头颅,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怒啸声音。
方永一见,转身望着蒋碧欣,急声说:“快把佩剑拿出来!”
说罢,手持长剑沿着谷上崖边,径向正北驰去。
祁志娟一见,立即关切地说:“最好先视察一两天他的习性和行动再下谷去。”
说话之间,即和南海神尼等人飞身向前追去。
隐身乱石间的怪物一见长剑,立即忿怒的将前向竖立起来,并将两双形如钢钩般的前爪,抓在高大的褐岩顶上。同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发出蟒蛇般的“嘘嘘”声音。
怪物一经竖起身形,南海神尼等人无不看得一呆……
只见怪物高约八尺,长约数丈,浑身微泛青绿色,就像平索看到的庞大蜥蜴,俗称四脚蛇,唯一和蜥蜴不同之处是在它的头顶上和背脊上,生着一道形如锯齿,颜色鲜红的头冠和背峰,加之双目如何,看来十分丑恶凶猛。
尤其,尾部粗大而尾端尖细,看来尤为怕在,浑身上下,均被有细磷,嘴下白皮,经颈部直达腹部,后腿尤为粗大,利爪紧紧抓着地下岩石,看气势,必然力大无穷,威猛无比!
方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一见怪物昂首竖起,立即飞身而起,挟着一道耀眼金光,直向崖下的怪物扑去——
尾随的南海神尼、蒋碧欣一见,几乎是同时焦急的失声娇呼:“小心!”
“少快回来!”
就在她们急呼的同时,齐昭也震惊的大声道:一小心,那是石龙!”
但是,岩石间的庞大石龙,似乎有些惧怕方永手中的长剑,一见方永举着金光耀眼的宝剑飞身扑去,立即转身狂奔。
石龙奔走,声如闪雷,身形过处,枝断叶飞,响声“隆隆”,声势着实惊人,它的身形虽然庞大,但奔驰起来毫不迟钝。
方永一见石龙奔走,深觉是个有利攻击的机会,于是足尖一点岩石,身形再度凌空而起,一式“苍鹰搏兔”,头下足上,径向石龙攻去——
南海神尼一见,立即高声惊呼:“小心它的龙尾!”
尾字方自出口,飞奔的石龙,突然将头扭回,血盆大口一张,一个鹅卵大小的火球,霞光万道,拖曳着一道红光长尾,闪电般向方永击来。
南海神尼一见,面色大变,张口欲呼:“小心精珠”,但是,已经提高警觉的方永,业已衫袖疾拂,身形一侧闪开了。
石龙一击未中,立即将喷射而出的精珠,像有弹簧般的又吸进腹内。
紧接着,一声怒啸,粗大龙尾,猛力扫出,挟着一道强劲腥风,径向侧身闪开的方永扫来。
方永没想到石龙竟是如此敏捷,再想问躲已经来不及了。
紧急间,屏息闭气,加强护身神功,右手的长剑,径向扫来的龙尾划去——
只听“蓬”的一声沉响,方永紧急间挥出的左袖已与扫来的龙尾相触,但他的右手长剑也划中了龙尾的中部。
只见金芒过处,铮铮脆响溅起无数飞射火星,而方永的身体,也随着“蓬”的一声,翻翻滚滚的凌空飞向了谷中。
南海神尼等人一见,纷纷惊呼,十数道人影,齐向翻滚中的方永扑去——
但是,身形在空中翻滚的方永,手中仍紧紧握着金光耀眼的长剑,一俟劲力稍减,大喊一声,挺身展臂,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恰在这时,南海神尼等人也扑至近前,大家震惊的面色如土,张口结舌,一颗心几乎要由腔口内跳出来,没有一人能马上说出话来,只有齐昭望着方永,急声中带着斥责说:“你怎可这样冒险乱来,万有一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办?”
听了齐昭的话,大家都神情黯然的低下了头。
方永一看大家的神情,内心自然感到渐愧,实在是自己太轻率燥进了,所幸有护身神功护身,否则,这时的后果真不堪设想了。
是以,歉然一笑,诚恳的说:“大家如此爱护我,我今后一定注意就是。”
南海神尼见齐昭已经说过了,不便再责备这位心高气盛的掌门。正待说什么,一旁的祁志娟已关切地问:“你有没有运功提气,看看伤在了什么地方了?”
说罢,绕着方永的身前身右察看。
这也是大家最关注的问题,是以,纷纷向方永望来。
方永早已运过功,提过气,知道没有受伤,是以,摇头一笑说:“我没有受伤!”
话声甫落,绕至方永身后的祁志娟,突然震惊的失声叫着说:“啊,血,血!”
如此一嚷,都大惊失色,纷纷围了过来。
方永自己神情愕然的扭头后看,不知道自己伤在什么地方。
祁志娟伸手拿起方永的右袖,说:“你们看,好几滴!”
众人一看,果然不错,在方永的雪白绫袖上,竟有三四滴紫红色的鲜血。
方永一看,首先忍不住兴奋的说:“我将石龙的尾巴划破了!”
邹杰有些不信的问:“果真没有受伤……?”
这时南海神尼已在方永的右腕和小臂查看了一遍,因而笑着说:“果然没有受伤!”
方永此时一整脸色,突然惊异地问:“那怪物呢?”
南海神尼几人同时一指东北崖下,齐声说:“跑进那个山洞里去了。”_方永循着指向一看,只能横崖的东北角下,果然有一个半圆形的高大洞口,高约九尺,横广至少两丈,由于石龙的进进出出,已将洞口磨得圆滑发亮。
南海神尼有些懊恼地说:“石龙这次受惊受伤,如不设法引诱它,十天半月之内恐怕不敢再出来了!”
邹杰不以为然地说:“他十天半月不出来,不饿死洞里啦?”
南海神尼冷冷一笑问:“如果它在十天半月不出洞便饿死,那我们十天半月后也同样饿扁了。”
如此一说,邹杰顿时无话可答了。
方永则关切的问:“你看我们耍不要进洞将石龙引诱出来?”
南海神尼立即说:“依我之见,最好天明之后再来。”
蒋碧欣也在旁附和着说:“先回船上休息半夜也好,此地留下两名壮汉看守,一旦石龙出来,立即发出信号……”
话未说完,莺儿已自告奋勇的说:“我带几个人在这儿看着石龙,它如出来了,我就发出啸声向你们联络。”
方永一听,立即颔首道:“也好,那你留在岛上,顺便打一片平坦草坪架上帐篷,也好休息……”
于是,一行人又展开轻功,径向来时的谷崖上驰去。
众人穿过斜崖横脊,即是油船的沙滩,这时船已停好,数条儿臂粗大的麻索已由船上系在沙滩上的几座礁石上一条宽平的踏板也搭在了沙滩上。
众人驰下沙滩,依序登船,船夫大等人仍神情惊异的立在船面上,这时一见方永等人回来,立即吩咐舱下将夜宵送上来。
方永等人进入船舱,由两个侍女照顾着一面吃着虾仁肉丝米粥,一面谈论着除掉石龙的方法。
邹杰不解地问:“齐昭,你怎的知道那怪物是石龙呢?”
齐昭解释说:“因为我国前朝的药书上有记载,石龙形如蜥蜴,长约六七十尺,属脊椎动物爬虫类,形似蛇,身被细磷,口吻短而厚,两眼分开,四肢钧爪锋利,头有红冠,背有驼峰,尾细而长,力逾千钧,雄为青绿色,雌为淡褐色,口大有利齿,貌丑凶恶,喜食小动物……”
话未说完,陆云风惊悸地说:“闹了半天,咱们老祖宗时代,还真的有这种怪物呢……?”
齐昭却正色说:“石龙食量很大,但他们吃饱一次可两三个月不食,但是。山区中的小动物终究有限,吃光了他们会自然下山吃人……”
众人听得心中一惊,不少人发出“啊”声。
齐昭继续说:“山区中的食物吃光了,他们便追食幼小的石龙,这个是他们绝种的原因之一,而他们饿极了跑到山下觅食,遭到人们的捕杀,这也是绝种的原因。”
邹杰不解地问:“石龙皮坚肉厚,好似铜烧铁铸,刀剑都难伤他,人们怎能捕杀?”
齐照解释说:“最初人们的确吃了不少亏,后来才用呆笨的方法,事先掘好了陷阱,用人来引诱他摔下,然后再用火烧他,不过,根据书上的记载,石龙的身体并没有铁石般那么坚硬……”
“照你这么说,岛上的石龙岂不一千多年了?”邹杰问道。
齐照淡然一笑说:“有没有一千多年我也不知道,总之,根据他张口吐出的精珠,我可以断定……”
蒋碧欣立即关切地问:“什么精珠?”
齐昭解释说:“方才石龙攻击掌门时吐出的火球就是精珠,也就是俗话说的内丹,就像我们练武人所凝聚的内功真气,不过,石龙的精珠是有形有质的,就是一块石头被它击中,也会被震得粉碎。”
蒋碧欣惊异的问:“听说久年成精的动物的内丹,人吃了可以长命百岁,驻颜不老,不知可有这个说法呀?”
齐昭一笑,说:“确有这个说法,而在药书中也有记载,人服了动物的精丹,对身体确有补益,而且必须马上吞服,至于能不能长寿百岁,没有确切的根据,也正等于没有人能立即将动物的精丹服下去一样。”
一直静听的方永,婉尔一笑说:“我不要吃内丹,我也不想长生不老,我只希望能尽快将这个怪物除掉!”
齐照却正色说:“掌门要想吞服石龙的内丹并不难,只要将石龙口内拖曳在精珠后面的紫华灵气适时斩断,迅即将精珠接住,立即放进口内吞下……”
话未说完,方永已哈哈一笑,风趣的笑着说:“吞下精珠不大紧,将来若和别人交手,大喝一声,一不小心也将内丹精珠吐出来,那我岂不成了人妖了吗?”
话声甫落,众人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齐昭首先敛笑正色说:“掌门吞下内丹,立即闭目行功,将精珠的灵气精华纳入丹田内,必能增长无穷功力……”
祁志娟一听,立即尤急的说:“据说久年成精动物的内丹,俱都含有剧毒,人怎么可以吞服?”
齐昭笑道:“这种说法并不确实,内丹乃动物经年穴居,久眠不食,钟海天灵之气,养性调息所凝聚的精华,即使剧毒蟒蛇的内丹亦无毒素!”
方永一听,立即一笑说:“现在我们不谈内丹啦,商议一下明天如何制眼石龙吧!”
南海神尼首先说:“方才齐昭说昔年的人们捕捉石龙都有陷阱,不知这个方法现在能不有实行了?”
方永首先不以为然的说:“挖掘陷阱固是个好办法,谷中怪石林立,莫说挖掘耗费时日,能否找到那么一大片空地,恐怕都成问题……”
话未说完,玉玲突然说:“咱们干脆用火烧他!”
齐昭一听,立即嗔目沉声说:“我们辛辛苦苦的赶来无鸟岛是干哈来了?是来吃烧龙肉的呀?”
玉玲被斥得一愣,因为他一现在还不知道杀死石龙有什么用处?
邹杰却说:“掌门,我认为一旦将石龙引出洞来,应该立即用火封住洞口,绝不能让他再跑回去。”
方永一听,立即赞同的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要不让他再逃回洞里,总有办法制服他!”
齐昭在旁忧虑地说:“可是我们用什么办法把石龙引出洞来呢?”
说罢,又焦急的去看别的人。
南海神尼胸有成竹的一笑,说:“这很简单,进去一个人去逗他,把他逗火了,他自然就追出洞来了!”
玉玲听得,“啊”了一声,惊异地问:“万一它比人跑得快见?”
邹杰调侃地说:“那你就给他当点心嘛!”
玉玲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说:“什么?……?”
方永见玉玲的神情十分尬尴,立好笑着说:“你们不要争了,明天还是由我亲自进去看看洞中情形……”话未说完,南海神尼已摇头正色说:“你不能进去,您必守在洞外面。”
方永立即迷惑地问;“为什么?”
南海神尼正色解释说:“因为药书须记载,石龙浑身细磷,刀剑难入,其最脆弱处是他腹部的白皮,我守在洞口内将石龙引出来,趁其飞纵之际,你即时用佩剑将石龙的腹部划开……”
方永立即关切的问:“若是石龙不出来呢?”
南海神尼肯定地说:“只要有人招惹他,它一定会愤怒的冲出洞来追杀引逗他的人!”
方永听得剑届一蹙,它觉得除他之外,派任何人进洞都有危险,但他又不便说出来。
由于昨夜拂晓才睡,第二天直到阳光射进舱房,方永在两个丫头的服待下起床盥漱走出舱来。
一进舱厅,便看到南海神尼等人早在那里等候他进早餐了。
南海神尼等一人见方永进来,纷纷起身示迎。
早餐之后,立即下船,展形轻功,直向岛上驰去。
驰上斜崖,莺儿早已等候在“亡魂谷”的岩石巨碑前。
鸳儿一见方永等人上来,急还数步,抱拳恭声道:“大家都早。”
方永等人同声回敬问安。
方永见莺儿一个人站在碑前,不由关切的问:“别的弟兄们呢?”
莺儿立即一指谷南崖上的一片树林,说:“他们在林里赶搭帐蓬。”
方永会意的“哦”了一声,又望着“亡魂谷”深处继续问:“石龙一直没有出来?”
莺儿有些懊恼的说:“一直没有动静。”
说着,指了指“亡魂谷”南崖,继续说:“那边已派了一位弟兄望着洞口,一有动静马上就吆喝一声。”
方永听罢,立即回头望着南海神尼等人,以商议的口吻说:“我们到谷里看看吧!”
南海神尼、蒋碧欣等人纷纷应是。
于是,众人展开轻功,沿着斜斜下降的谷西崖,直向谷中的正北断崖下驰去。
飞驰中,众人细看谷形势,俱是礁岩怪石,要想以陷阱石捕捉龙,似乎已是不可能的事。
众人越过谷底,直抵石龙的半圆洞口前。
只见洞口干燥,微微有一阵腥味,洞内漆黑,不知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是否另有出口。
方永略微看了一眼,立即回头望着蒋碧欣,和声说:“把佩剑给我!”
南海神厄和祁志娟以及齐昭三人看得心中一惊,本待说另派一个人进去察看,但是,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派谁去呢?